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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做生意的人,對做賬自然很懂,便笑了笑,“老奴只是按規矩辦事罷了?!?/br> ☆、442:一股醋味 謝謝(777)的兩張粉紅票~謝謝么么噠! ※※※※※※ “溫伯謙虛了?!甭溷y說話間,已經掃完了一本賬薄。 溫伯看的咋舌。 直到落銀又以飛快的速度看完第二本,他實在忍不住出聲道:“王妃不核對核對嗎?” 這也太粗心了吧…… “核對了啊?!甭溷y抬頭對他笑道:“理了多年的賬,會一些心算?!?/br> 一般只要不是太繁瑣的,用不著敲算盤。 溫伯愣了愣,而后干笑了兩聲。 這些賬,哪里是心算的了的……凈吹牛吧。溫伯忍不住在心里想道。 對于這個出身商賈的王妃,他雖然感激她救了自家王爺,但心里頭總覺得少了一份信服…… 落銀將第三本賬薄看完之后,總的一起又核算了一遍,才拿出了筆,分別在三本賬薄上勾了幾處。 這是什么……溫伯搞不懂這王妃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賬薄,這又是弄得哪出。 “溫伯,我標示出來的這些都是錯漏的地方,麻煩您回去重新對一對?!甭溷y將三本賬薄摞在一起,推到溫伯跟前。 錯漏…… 溫伯瞪大了眼睛,真想問一句您用心看這賬目了,就說有錯漏! 可隨意翻了幾處,竟發現勾出來的真的都是有問題的地方…… 溫伯震驚了。 這王妃……也太厲害了吧! 他不得不服。 “是老奴粗心了。日后一定加倍仔細?!睖夭皇遣幻魇吕淼娜?,錯對他分的很清楚。 “這都是在所難免的,要是賬做的那么好。也不必再找我核對了,直接報銷便是了?!甭溷y不以為意的笑著說。 溫伯有些啞口無言。 這話里的信任,他聽得十分明白。 本以為商賈出身的女子,應當是疑心極重,極愛斤斤計較的…… 看來真的是他太小瞧人家了。 “對了溫伯,還有件事情要麻煩您?!甭溷y本來就想得空找溫伯說一說的,今日倒是湊巧了。 “王妃請說?!?/br> “府里下人丫鬟們的月錢你理一份出來給我瞧瞧?!?/br> “王妃這是要……”溫伯臉色變得古怪起來。方才他還在心里說王妃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結果人家一轉眼就連下人們的月錢都想要了如指掌……這不還是信不過他嗎? “是這樣的?!甭溷y笑了笑。道:“王爺這些年在外行軍打仗,府里頭沒個人cao持,他又貫來粗心不懂這些中饋之事,前幾日我聽香草偶然提了一嘴。說是就連尚書府里的月錢都比咱們府里高了——” 溫伯愣了愣,這些他不是不知道的,只是榮寅不提,他也不好意思說啊。 又聽落銀說道:“所以我覺著府里各處下人的月錢也該漲一漲了,省的傳了出去讓人覺得咱們王府里苛刻下人?!?/br> 而且月錢給到位了,下人們干活也才能更賣力,對府里的和諧至關重要。 溫伯聽到這兒才算徹底明白過來……他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大把年紀,真是懺愧啊。 溫伯應下落銀的話,自書房里走了出來之后。突然覺得心情大好。 家里有了位女主人,特別是一位大度從容卻不失細心的女主人,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溫伯前腳剛離了臨月院。后腳就有家丁疾步走了進來。 “王妃娘娘,親家老爺來了,還帶了好多人過來,說是您的舊識——”家丁跟落銀稟道。 好多人,還是舊識? 落銀眼睛動了動,隨后便是一亮。 定是李嬸和南風他們過來了! 算一算日子。是該到了。 落銀歡喜的不得了,即刻就回房換了件衣裳。遂帶著丫鬟去了花廳。 “爹!”剛一踏進廳內,落銀就喊道。 “銀兒來了!”這是李方氏的聲音! 真的是他們! 果然,落銀剛行進去,就被迎面而來的李方氏一把抓住了胳膊,上下不停的打量著,聲音哽咽又顫抖,“銀兒都長這么大了,都嫁人了……怎么還是那么瘦,是不是太累了???聽你爹和二娘說,你一個人顧著茶莊和好幾十間鋪子!” “哪有……”落銀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仿佛又回到了白頭山上和在祈陽的那些日子。 “好了娘,您別嚇到落銀了,有話慢慢說……”南風走上前來,無奈的笑道。 李方氏這才后知后覺的松了手上的力氣,眼睛卻還是舍不得移開。 對于落銀,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她是當做女兒一樣來看待的。 “南風,鈴兒?!甭溷y看著走來的夫妻倆,由衷的笑著,又見鈴兒手中牽著一位四五歲模樣的小丫頭,便問道:“這就是木蓮吧?” 一身姜黃色繡蝶褙子的鈴兒對落銀點著頭,一邊又對女兒說道:“快見過你落銀姑姑?!?/br> “落銀姑姑好……”小丫頭怯怯的似很怕生,同鈴兒內斂的性子倒是極像。 “乖……”落銀隨手褪下了手腕上的鐲子,塞到木蓮手中,道:“沒提前給你準備什么東西,這鐲子你且拿著玩吧?!?/br> “上次你們讓南風捎回去的東西已經夠貴重了,怎么還能要這個,快收回去!”不及鈴兒開口,李方氏就急著拒絕。 落銀笑道:“第一次見孩子哪里有空手的道理……嬸子你怎么跟我見起外來了,幾年不見,是不是覺得我不親了???” “我哪里是這個意思!”李方氏一如既往的笨嘴。實在說不過落銀,只得作罷。 “木蓮,還不快謝謝你落銀姑姑?!蹦巷L倒覺得沒什么。教著女兒道謝。 “謝謝落銀姑姑……”小丫頭的眼睛較方才亮了幾分。 落銀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或許是到了這個年紀了,現在的她總是特別稀罕小孩子,每次回家抱著葉紀都不肯松手,讓紀海不快的催促她趕緊自己生一個,別老抱著她家的。 見落銀和李方氏一家敘舊敘的火熱,葉六郎咳嗽了兩聲。 “爹,二娘怎么沒來?”落銀這才朝著葉六郎走去。 “小紀有些發燒。你二娘在家照看著呢?!比~六郎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落銀卻沒注意到,就想著葉紀發了燒。紀海那粗心大意的肯定照顧不來,是得有月娘在一旁照顧著才算穩妥。 葉六郎見女兒毫無反應,不由地再次咳嗽了兩聲。 這次,落銀方察覺了不對。 李方氏他們坐回了原處。廳中的視野隨之開闊了起來。 順著葉六郎示意的方向瞧去,落銀這才看到,廳中還有著另外兩個人。 一個是徐折清,一個是一位年輕的婦人……落銀看著眼生。 “落銀……不,該叫睿王妃了?!币簧砟G色深衣的徐折清起了身,臉上是十年如一日般清淺而溫潤的笑意。只是眉眼間的幾分滄桑,卻遮掩不住。 時間終究是要在一個人身上留下印記的。 “徐大哥也來了?!甭溷y回以一笑。 “久聞睿王妃大名,妾身方秋言,這廂有禮了?!蹦俏难诺皿w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