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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白景亭和白夫人帶著白明印,還有一對穿著華貴的母女。是葉六郎不認識的,乃是建安侯夫人和云月。 葉六郎下了馬,一一作禮。 肖肖和拾香歡喜的去幫落銀撩開了馬車簾。 “師傅!” “小姐您回來了!” 兩個丫頭在看到落銀的那一刻,齊齊地出聲。 落銀對她們笑著點頭,而后便哭笑不得的被二人一左一右扶著下了馬車,這樣的待遇,落銀覺得極不習慣。 剛一下馬車。落銀還沒反應過來舅舅舅母,還有建安侯夫人都在場。就已經被眾人圍了起來,又是摸臉說她瘦了,又是拉著她的手說穿的太少了云云,一陣的噓寒問暖。親切非常。 再有蟲蟲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落銀一時間竟覺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先回應誰才好。 “好了,孩子一路上那么累了,快進屋吧,飯菜都備好了!”白夫人汪氏笑著提醒道。 “外頭冷,進去吧?!奔o海一手托著肚子,一手扶著后腰說道。 葉流風見狀,上前攙扶著她。 孕婦情緒波動極大。再加上又近兩個月沒有見到葉流風,覺察到扶住自己的手一如既往的強有力,紀海不禁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事情我們都聽說了?!卑拙巴ひ荒樃袊@的看向落銀。道。 “真是苦了你了?!苯ò埠罘蛉撕驮履镆蛔笠挥依溷y一只手,建安侯夫人拿揩了揩眼角的淚,道:“多虧了你,易城那孩子才能?;匾粭l命!” 營中的消息自然是傳得極快的。 現下,都已經過了上下震驚的當頭,朝中眾人也都懷著不同的心思。接受了這個事實。 “是他命大?!甭溷y笑著。 “我都說了……葉jiejie是表哥的福星!”云月看向落銀的眼神,愈發是喜愛和崇敬起來。敢只身一人往貴州跑。據說還挨個兒驗了士兵們的骸骨,更是將易城表哥救了回來,這樣的女子,容不得她不崇拜。 “對對對,福星!”建安侯夫人轉泣為笑。 汪氏同她是交好的,此刻聽得建安侯夫人這樣說,連忙就玩笑的提醒道:“我家銀兒這么優秀,你可得替你那侄子看好了,別讓人搶了去!” “那是必然的!”建安侯夫人笑著答應下來,一邊將落銀的手握的更緊。 眾人一時間紛紛笑出了聲來。 落銀絲毫不見扭捏之態,也不覺得哪里別扭,這么多年下來,這么多事情經歷過來到現在,旁人在她跟前提到榮寅,她有的只是七分沉淀下來的厚重情感,和三分驕傲,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一場春雨過后,樂寧城內外,處處吐露了嫩綠的春/色。 三月是個好時候,天氣轉暖,風景宜人。 茶園也還沒到最忙的時候,本該如往年一樣,趁此時節四處踏春游玩的葉家人,進來卻是鮮少出門。 因為紀??焐?。 “到今日都已經九月半了……這怎么還不生?”紀海近日來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幾句話,“弟妹你看我這肚子,該不是有什么問題吧?” “凈瞎說?!痹履锊豢蜌獾乃土怂挥洶籽?,道:“人家都說十月懷胎,十月懷胎,就是足了十月整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這幾日,盡管放寬了心,想的越多到時候生的就越費力氣?!?/br> “這種事情,哪里急的來——”落銀一副老成的口氣說道,好似她經歷過一樣。 “我能不急嗎……宮里那位太子側妃,好似還沒我先懷上呢,人家孩子都已經墜地了?!奔o海越想越焦慮。 提到這里,落銀唇邊的笑意便淡了淡。 六日前,歐陽芊生下了一位小皇孫。 “又說胡話了……”月娘放低了些聲音,斥責道:“人家那是早產的,你也要同人家比?” 紀海被堵了個死,訕訕的笑了笑,“我這不是著急嗎……” 歐陽芊生下的兒子的確是個早產的,身子極弱,據說幾名太醫就在東宮住了下來,日夜照料著嬰兒。 而這早產的原因卻是來自于……白瑾瑜。 歐陽芊懷孕期間,白瑾瑜明里暗下的沒少使壞。 東宮上下,乃至整個宮里的人心里頭都有數兒。 可橫豎前面白瑾瑜都不曾得手,唯獨六日前,她橫沖直撞不顧宮人阻攔去了玉臨院。后來具體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聽說歐陽芊早產了。 好在有驚無險,母子平安,且還一舉得男。 咸豐帝龍顏大悅,取名遂安。意為順遂平安。 其外,痛斥了白瑾瑜的行為,下令禁止白瑾瑜再踏出正宮一步。 沒有給出更重的懲罰,一來是為了給小皇孫積福,二來是咸豐帝對白世錦還有三分顧念。 這半年多,在盧治的幾項舉措下,白家的實力已經遠不如從前了…… 這一日,汪氏借著跟入宮跟皇后娘娘敘話的機會,來到了東宮。 白瑾瑜一見她便豎了眉,沒好氣的道:“你來做什么!” 自從嫁進東宮,白瑾瑜開顏的日子屈指可數,又因接踵而來的一件又一件糟心之事,令她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難言的戾氣。 伺候這位已經有名無實的太子妃的宮女們,無不是日日心驚膽戰。 汪氏仿佛感覺不到白瑾瑜對她排斥至極的態度,徑直找了張圈椅坐下,自有宮女來奉了茶。 “我爹呢!”白瑾瑜走到她面前,厲聲問道。 “這里是東宮,老爺哪里進的來?!蓖羰嫌X得這孩子越來越蠢了……嘆了口氣,她便道:“老爺倒是有幾句話讓我轉告你?!?/br> 白瑾瑜聽了,當即揮手屏退了伺候的宮女們。 “說吧!什么話?”白瑾瑜不信白景亭真的會對她不聞不問。 “不要再找芊妃和小皇子的麻煩了?!?/br> “什么?”白瑾瑜聽罷突兀的冷笑了一聲,而后大聲叫喊道:“是她和那個賤種找我的麻煩!” “住口!”汪氏面色驚惶的打斷了白瑾瑜的話,“這樣的話傳了出去,你還有命在?那是太子殿下的骨rou——” “……”白瑾瑜自覺失言,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一想到自己現如今的處境,不由地更加暴躁起來,“我現在等同坐牢一樣,哪兒也不能去!再接下來,那賤人肯定又要害我!” 接二連三的事情下來,白瑾瑜已經隱隱覺察到,歐陽芊的可怕之處。 要說之前她容不下歐陽芊是主觀的厭惡,那么現在,已經是為了自?!?/br> “你且安分些時日?!蓖羰系穆曇粢呀浕謴土似届o,看著白瑾瑜說道:“其余的事情,自有老爺和我,在皇上皇后那邊為你說情,好早日解了你的禁足?!?/br> “你會有那么好心?”白瑾瑜冷笑連連。 “我不是為了你,只是為了白家著想?!蓖羰隙ǘǖ目粗?,目光含著警告,“你要是再胡鬧下去,只怕就不是禁足這么簡單了?!?/br> 白瑾瑜望著她的眼睛,聽著這句話,忽然覺得一陣心驚。 “不用你來教我做事?!弊焐蠀s還是不肯認錯服軟。 “我言盡于此,你怎么選擇我也無法左右,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