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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下開起了這種玩笑來?!?/br> “這位兄臺言之差矣?!毕x蟲見他懷疑自己,挺了挺胸膛,道:“有志不在年高,怎可以貌取人?!?/br> 少年人被他這有模有樣的一番話給驚的愣住,而后回神歸來,卻是爽朗的笑了起來,一邊道:“好好好,是我眼拙了?!?/br> 話是這樣說,但心底仍舊是不信的,只當是這姐弟倆拿自己消遣尋開心。 而這種不相信僅僅只持續到,他在最后五院先生親自出題考核的現場,再次見到那道稚嫩的身影,以及他面對五院的先生和祭酒的提問時,對答如流的模樣…… 少年人只覺得,世界觀崩塌了…… ※ 月娘做好了午飯,等著姐弟倆回來。 今日為了兒子的考核,她沒去茶鋪,為的就是專心在家等著消息。 然而眼見著要到午時,落銀和蟲蟲沒見回來,卻等回了被肖肖扶著進來的紀海。 “這是怎么了!”月娘急忙迎了上去,見紀海臉色蒼白,忙問道:“可是中了暑氣而了!” 這話一問出來,月娘都覺得自己太傻了…… 今日這涼爽的天兒,若是能中了暑才是奇怪了。 “就是方才在茶樓里,忽然覺得有些頭昏,嘔到了現在……”紀海說著,似乎又有些反胃。 月娘想著她近幾日來食欲不佳的情況,臉色微有些古怪。 “來坐下,我來給你把把脈?!?/br> 紀海點頭,被肖肖扶著坐了下去,伸出了手,邊道:“大許是前幾日夜里貪涼,沒有蓋被子,房間里還放了些冰,所以著涼了……加上近來天兒太熱,東西也吃不下去,估計是身子撐不住了。方才在茶樓里泛嘔,還好忍住跑去了后堂,不然在女客面前失了態,傳出去可是丟人丟大發了……” 紀??罩囊恢皇秩嘀杧ue,呼出了一口氣。 久不見月娘開口,她才睜開眼睛,看向月娘——“弟妹?” 正文、414:曾平康定親 “你這不是著涼?!痹履飳⑹质栈貋?,說道。 “那是怎么了?吃壞東西了?” 月娘的神色平淡的很,搖頭道:“也不是?!?/br> 紀海聽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便有些急了,將身子坐正了問道:“那我是怎么了?” “是……”月娘刻意頓了頓,而后終于是忍不住綻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口氣肯定地說道:“你這是害喜!” “害喜……”紀海點點頭,而后猛然瞪大了眼睛,“害喜???害喜……你是說,我,我這是在害喜!” 月娘被她這副反應逗的笑個不停。 待笑夠了這陣子勁兒,才嗔怪道:“虧你還日日為了此事愁眉苦臉,卻粗心到連自己的信期都記不得?看這脈象,少說也有兩個半月了?!?/br> “我,我只當是吃藥吃的有些不準時了……哪里,哪里敢往這方面想!”紀海高興的是快要哭了,激動的連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才好。 誰都不知道她想這個孩子想到什么程度了! 在大街上,茶樓里,看到人家抱孩子的,恨不得要搶過來才好! 這下好了,謝天謝地……終于全了她做母親的心愿。 紀海這陣過于興奮的情緒實在是太過強烈,太過不好平復。 以至于半個時辰過去,落銀帶著蟲蟲回到家中,打眼一瞧,就看出了她的異常來。 只見紀海坐在飯廳的大椅子上。謹慎的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處,整體動作做作到了一個極致。而且更讓落銀和蟲蟲目瞪口呆的是……她的臉上,一直保持著近乎癡傻的笑容。 這是怎么了? 姐弟二人默契非常的拿疑問的眼神看向月娘。 “你們二嬸她……有喜了?!痹履锉M量用平靜的口氣說出這句話,就是怕再次‘刺激’到紀海。 結果還是使得紀海哈哈哈一陣的笑。 落銀和蟲蟲也是驚喜不已。 自然,落銀驚喜的是紀海終于得償所愿,不必再時不時的跟茶樓里的女客們,隱晦的打聽關于治療不孕不育的偏方。 而蟲蟲高興的原因則是在于,他終于不再是這個家里最小的那位了…… 以后。他也可以摸摸弟弟或meimei的頭,搖頭說:你現在還這么小。懂什么? 月娘是不知女兒跟兒子的驚喜中竟是摻雜了如此不尋常的情緒,只一臉期待的問道:“如何了?” 她問的,自然是今日國學院的考核。 落銀故意賣關子沒說話,只看向了蟲蟲。 還是讓他親口說吧。 月娘便也跟著看向蟲蟲。問:“過沒過?” 其實,重視歸重視,她心底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孩子才九歲啊…… “娘,我進了詩院!”蟲蟲咧開嘴笑著、大聲的宣告道。 憑借自己得來的結果,這種感覺真好! 而這種感覺,正是落銀想要教給他的一部分。 “進了詩院?”月娘聽不大懂,仍舊不確定的問道:“那是不是說……過了?!” 蟲蟲重重點頭,方才一路上剛壓下去的喜悅,再次悉數、甚至是加倍迸發了出來。他一頭扎進月娘的懷里,高興地道:“先生說,兩日之后我便可以去上課了!” “真的過了??!”月娘抱住撲過來的兒子。欣喜地道:“真是娘的好兒子!” “不僅過了,還考了個第二呢?!甭溷y笑著說道:“統共也就過了五個人而已?!?/br> 數百人僅留下了五個合格的,足見嚴苛的程度。 國學院總分為五院,詩院是排在最首的,其次便是書院,畫院。棋院和琴院,對了。兩年前還加了一項‘茶’,只是作為了每院學子的共課,每逢三日一堂,暫時未有單獨分為一院。 蟲蟲本是依照要求做了首詩,然而落筆用的乃是落銀自創的那一手現代與古代結合在一起的小楷,反倒入了書院先生的青眼,當場大為夸贊,也不理會詩院先生的一張黑臉,勸了蟲蟲好大一會兒,問他要不要來書院上課,堂而皇之地搶起了人。 然而最終,蟲蟲還是選在了詩院。 因為書法之于他而言,充其量只是個愛好,他主要的興趣還是在詩書理學上面。 這一選擇,令詩院的先生喜開顏笑,書院的先生則是玻璃心碎了一整地。 說到此處考核,剛進去參加篩選的時候,還出現了個小麻煩——負責篩選的考官見蟲蟲年齡過小,認為是來胡鬧的,死活不讓參加。 好在曾通玄今日特意過來旁觀考核試,老爺子上前搬出了國學院祭酒長孫愚來,才算是免除了一場麻煩。 說到曾通玄,落銀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臉上的笑意,不由地就淡了許多。 今日她之所以回來晚了,便是被長孫愚和曾通玄留下來吃了茶,說了會兒話。 這吃茶的間隙,便從曾通玄的口中得知了這么一個消息——曾平康,定親了。 京中美名在外,一人顧著曾家諸多產業的曾少爺,終于是定親了。 這幾年來,曾平康對落銀的心思,已經在她保持著‘縱然是老死也要等榮譽歸來’的這么一副架勢下,逐漸的淡卻了下來,現如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