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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此事我絕非刻意為之,只是與幾位夫人吃茶時,無意間說漏了嘴,就,就提了那么一句而已!不成想她們一個個的嘴巴竟然這么快。將消息給傳了出去!大爺,這事兒真的不賴我??!” 白景亭見她現在這個時候還只顧著將過錯往別人身上退。臉色更沉了幾分。 “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他關心的重點更在這上頭。 況氏本不應該知道這個消息才對。 況氏一聽白景亭問這個,臉色立刻就僵了。 總不能說,是她讓白瑾瑜去白世錦院子里偷聽的吧? “我……也只是無意間從銀兒那里得知的?!睕r氏急中生智說道。 因為她知道,依照白景亭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去跟葉落銀對質的,而且,這事若是換成葉落銀無意間說漏了嘴,白景亭不會追究。 這就是差距! 況氏暗暗磨牙。 “銀兒?”白景亭不禁皺眉,心道落銀何時竟然如此不謹慎了。 “縱然你是從銀兒那里得知,可你作為白家主母,怎可將此等尚不確定的大事拿出去同他人炫說?你可知這事情的后果有多嚴重?日后瑾瑜又該怎么見人!” 況氏聽他又來責怪自己,不由地也漲了幾分怒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你和父親若是真的顧念瑾瑜的名聲,那還不容易?送瑾瑜入宮便是了!” 白景亭表情一凝,定定的看著況氏,眼神復雜至極。 況氏忙將眼神閃躲開來,不敢同白景亭對視。 “你是刻意將傳言散播出去的?!卑拙巴缀跻蛔忠活D的說,口氣十分的肯定,更是十分的冰冷。 “怎么會……”況氏心虛極了,后退了一步。 “你想借此給我和父親施加壓力,就著這個傳言,將瑾瑜送進東宮?”白景亭的聲音越來越冷,冷的讓況氏打從心眼里害怕。 “我……”她已經說不出話來。 “你何時變得這么不知輕重了!”白景亭驀然提高了聲音,叱責道:“你可知道這件事情的關鍵并不在于我和父親,而是在于宮中的態度!而你呢?沒有分清事實,只顧著一己之私,竟然做出此等添亂的糊涂事來!” 聽完白景亭的話,況氏先是怔愣了好一會兒。 而后反應過來,立馬換就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是我沒分清事實,還是你什么都不肯同我說!現在倒是都怨我自作主張了,可大爺你有沒有想過,我之所以這么做,不還是為了咱們國公府的以后嗎!若是瑾瑜得以入宮,日后對國公府的助益不必多言。若是那個外姓女進了宮,對咱們白家又能有多少益處!”況氏說著說著,紅了眼睛。 見她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白景亭緩緩搖了搖頭。 況氏現在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之前雖然也不怎么聰明,卻也沒犯過這么大的糊涂。 張口閉口卻都是利益! “你還是沒能明白——這件事情的關鍵不是我跟父親,讓誰進宮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怎么不是!”況氏已經哭了出來,看著這個同自己不一心的男人,也是心寒的不行,“瑾瑜哪里比她差了?瑾瑜才是我們一手帶大養大的孩子!雖無血緣之親,但卻是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嫡孫女!宮中要在咱們白家挑選太子妃,定是屬意瑾瑜的!若非是你們力薦葉家的丫頭,陛下又怎么能想起來有她這么個人!” 這正是況氏的真實想法,她老早就認定了,葉落銀之所以入了皇室的眼,全是白世錦和白景亭暗下的推波助瀾。 “銀兒根本不曾有過想跟瑾瑜相爭的意思,你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次妄圖借助流言使父親妥協,更是自以為是,多此一舉!”白景亭氣的不停的搖頭。 原來這么多年,他身邊的這個女人,竟然有著一副如此險隘而陰險的心腸! “我自以為是?!”在丈夫厭棄的眼光下,況氏險些要失控,“是你的眼里從來沒有我跟瑾瑜才對!你什么時候有為我們母女倆考慮過了,什么好事不先想著那個外姓人!” 白景亭痛心疾首的看著況氏。 她根本沒聽懂他的話。 白瑾瑜能不能進宮,根本不是他說了算。 而且她為什么就認定,讓白瑾瑜進宮就是天大的好事? 白瑾瑜是否具備母儀天下的肚量?不會弄巧成拙? 白景亭覺得跟況氏已經無法再溝通下去。 當即不再多說,也不再理會況氏歇斯底里的情緒,冷哼了一聲之后,便徑直甩了袖子出了房去。 來至院門前,對著守在兩側的一干丫鬟婆子們吩咐道:“傳我的話,年底前都不允許夫人踏出院門一步?!?/br> 若非是要過年了,他少說也要罰況氏三個足月,好讓她好好為自己的言行悔過。 管事的婆子們偷偷看了眼大爺的臉色,忙規規矩矩地應了下來。 正房內,況氏既氣又痛心,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心肺俱裂。 陪嫁的婆子疾步走進來,好聲好氣的寬慰著,又一邊吩咐了丫鬟去打熱水過來給況氏凈面。 這一折騰,便足足折騰過了子時,正房內才得以熄了燈火。 次日早,宮中便下達了口諭,傳白國公白世錦入宮覲見。 況氏雖然被暫時禁了足,但手底下的丫鬟婆子卻個個耳聽八方,白世錦前腳剛走,消息后腳就傳到了況氏的耳中。 況氏心中既有興奮,也有忐忑。 興奮的是,或許消息已經傳入皇宮,宮里誤認為這正是白家的意思,召白世錦前去落實此事。而白世錦為了顧及白瑾瑜的名聲,十有*是會將錯就錯了。 另一方面,她忐忑的是,昨晚白景亭跟她說的那番話。 正文、377:白世錦的堅持 當時太氣,沒有來得及去細細琢磨??煽蘖舜蟀胍怪?,她就慢慢冷靜下來了。 白景亭說,讓誰進宮并不是他們白家說了算。而是取決于宮中更屬意哪個—— 雖然不想承認,但況氏心里也清楚,葉家那個丫頭,確實處處略勝過瑾瑜一籌。 所以,若是宮中執意要選那個死丫頭,不僅瑾瑜的名聲要壞,她的算盤要落空,更會賠上她在白家的地位…… 白景亭昨晚同她撕破臉,態度已經顯而易見了。 況氏開始后悔起來,自己不顧一切將消息散播出去的舉動,是不是正如白景亭所言,太過貿然太過糊涂了…… 可說不定,也會因此給女兒博取到一個錦繡將來! 況氏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等待著宮中的結果出來。 宮中此刻的情形,被況氏猜對了一半。 四起的流言,自然瞞不過宮中耳目。 “饒是國公不舍得乖外孫女,是也不必借我宮中之名,向天下如此曲解朕意?!毕特S帝的口氣乍一聽像是在玩笑,但眼底的冷意卻分外清晰。 先前已經說過,這是一位十分痛恨別人忤逆的皇帝。 “回陛下,這流言來的蹊蹺至極,微臣也在竭力命人追查……”白世錦尚且不知流言就出自于況氏,此刻聽得咸豐帝要給他白家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