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2
才是最合算的辦法,跑之前丟下這么一句傷心欲絕的狠話,更是給自己找足了臺階…… “舅舅……?”落銀看著沉浸在突發事件中沒反應過來的白景亭,試探著喊了一句。 白景亭的面色有些尷尬。 “你表妹她被你舅母寵壞了,任性了些,方才那些難聽的話,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卑拙巴っ嫔珣M愧地道:“舅舅在這兒代她給你陪個不是了?!?/br> “舅舅言重了!”落銀豈敢受下他這個做長輩的代為道歉。 白景亭看著她,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搖搖頭道:“若是瑾瑜能有你一半的懂事和孝順,我便心滿意足了?!?/br> 落銀謙虛的笑了笑,沒接話兒。 她可不打算昧著良心說,表妹其實也很懂事也很孝順云云。 白景亭朝著秋霜院看了一眼,料想落銀是從里頭剛出來,就問道:“你外祖父都同你說過了吧?” 落銀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關于東宮太子妃之事,便點了頭,“已經都說過了?!?/br> 白景亭看著她,道:“這件事情,我同你外祖父絕對不會勉強與你,一切隨你心意?!?/br> 落銀聽罷心中熨帖,臉上不由地就帶了笑,“謝謝舅舅。但若是事情有棘手之處,還望舅舅及時告知于我?!?/br> 白景亭頷首,而后就道:“你既有事,就先回去吧,改日得空再過來看你外祖父?!?/br> “銀兒告辭?!甭溷y施了一禮之后,轉身離去。 白景亭望著落銀的背影消失,這才轉身進了秋霜院尋白世錦去了。 再說這廂挨了白景亭一巴掌,痛哭流涕的白瑾瑜,并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徑直跑去了母親況氏那里。 “娘!”剛一進門兒,白瑾瑜就哭喊著喊況氏。 況氏一聽這音兒,立馬從貴妃榻上起了身。 白瑾瑜在丫鬟們各異的目光下,抹著眼淚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撞進了況氏的懷里去。 “怎么了這是?”況氏錯愕不已,邊揮手將室內伺候著的丫鬟們屏退了出去。 “嗚嗚嗚……”白瑾瑜哭號個不停,沒多大會兒就將況氏的衣襟給打濕了。 “你這孩子……倒是說話??!”況氏見她只顧著哭泣不開口,不由地有些急了,“不是讓你去秋霜院那里打探消息嗎,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了?” “爹他打我……嗚嗚嗚……”白瑾瑜邊哭邊抽噎著,委屈的不行,“娘,爹他為了那個小賤人動手打我了,還逼我,嗚嗚,還逼我跟她道歉賠不是……” “什么?!”況氏臉色一變,“哪個小賤人?葉落銀?” 白瑾瑜便又是一陣嗚咽。 況氏將她的臉從懷里捧了起來,果然就瞧見那白皙的左臉頰上,有著一個紅彤彤的手掌印。 天吶!白景亭竟然為了葉落銀動手打自己的閨女了! 況氏覺得簡直不敢置信。 她嫁給白景亭這么多年,雖然清楚白景亭的脾性算不得太好,但也絕非是個火爆的,平日里她跟瑾瑜若是哪里做的不對,他也最多就是擺擺臉色,斥上幾句不得了,像今日這樣動手教訓孩子,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你在你爹面前都說些什么了?竟然惹得他這么生氣!”況氏認定,肯定是白瑾瑜說什么過分的話了,不然白景亭決不至于如此啊。 “嗚嗚嗚嗚……我沒有,”白瑾瑜自然不會在況氏面前承認她罵了落銀是野種的事情。 “這不可能!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犯什么錯了!”況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她平素再如何,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她出身名門,自幼便知道,女人再如何,也斷然不能跟自己的男人離了心,不然在這高門大院中,最后下場凄慘的只會是你自己。 白世錦不同意領養和過繼子嗣,她膝下沒有一個兒子依仗,只得依附著丈夫白景亭。 現在白景亭發了這么大的怒,她自然要知道究竟是所為何事! 白瑾瑜覺得委屈極了。 她挨了打,母親不安慰她暫且不說,反而還這么嚴厲的質問她犯了什么錯兒。 白瑾瑜思及此,哭著一把推開了況氏,嘶啞著聲音道:“為什么你們都認為是我的錯?這本來就不是我的錯!都是爹他在偏袒葉落銀!葉落銀她想跟我搶太子妃的位置,全都是她的錯!她什么都要跟我搶!” 況氏聽到后半句,頓時就傻住了。 她擰起眉,“你這孩子……究竟是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什么太子妃?” 正文、373:英雄柔情 感謝gyi投出的粉紅月票,鞠躬! …… “我聽到祖父說宮中要在我們白家選太子妃……這樣的大好機會,祖父竟然頭一個詢問葉落銀一個外姓人,而不是我這個孫女兒!”白瑾瑜一提到此處,也顧不上再去哭了,邊拿手背抹著眼淚,邊咬著牙說道。 況氏眼睛驀然睜大。 “要再咱們白家選太子妃……?”況氏神色震震。 皇家對白家,的確一直存了這個心思的…… 先前她初嫁進國公府,就暗下聽聞咸豐帝有意納白鶯歌進宮,只是后來白鶯歌隨葉六郎私奔,至此沒了影蹤音訊,此事才無疾而終。 現在內亂已定,皇家便又開始張羅著了。 這可是太子妃之位啊……未來的一國之母! 若能有個做皇后的女兒,她日后還怕什么沒有依仗,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況氏臉色難掩激動,上前一把攥住了白瑾瑜的雙手,顫聲問道:“瑾瑜,娘問你,你可是真的想嫁給太子為妃?” 白瑾瑜為她突變的態度怔住一刻,而后眼中滿都是堅毅地點頭,“此生我非太子殿下不嫁!” 況氏先是一驚,是沒料到女兒竟真的對盧治有了真心,而后則是一定心神,道:“那好,這個位置……就算是搶,娘也要幫你從葉落銀手里搶過來!” …… 落銀從國公府出來。有些渾渾噩噩的去了茶莊。 在馬車里,她想了很多。 這件事,宮中若是真的就認定了她。國公府該如何選擇,她又該如何擔起國公府的選擇所帶來的種種后果? 眼下一想,宮中并非忽然起興。 從之前惹眼的下圣旨請她入宮,便有些不尋常的意味了。 落銀攥緊了手中的絲帕。 要不要同榮寅說? 她發現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榮寅。 這么大的事情,關乎牽扯太大,她不能瞞著他。也遲早瞞不住他,倒不如讓他在第一時間知道。兩個人一起想辦法,事情或許還能出現轉機。 是以,她忽然撩開馬車加厚的前簾,道:“調頭去城南榮家軍營——” 車夫一愣。心道那可是軍營重地,去了也會被攔下的啊。 于是有些猶豫,“東家,那邊兒方圓十里都是不讓閑雜人等靠近的……” “無妨,你帶我過去就是了?!笔嗌珚A棉的簾子已經被放下,少女的聲音被阻隔的有些悶悶的,乍然一聽跟不高興似得,車夫當即便不敢多言,調了車頭方向。揮鞭而去。 正如那車夫所言,榮家軍營十里外就有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