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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 紀海和南風登時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之色。 可緊接著紀海想到自己盜藥的事情,臉不由地紅了紅。 南風是個不記事的性子,隱約是還記得有過這么一個人,但具體的細節早已忘的一干二凈,而且他此刻的注意力,是放在了紀海為什么會在這兒這個問題上面。 拿疑惑的眼神看向落銀,卻聽一側葉流風淡淡說道:“這是我內人?!?/br> 落銀張了張嘴巴,還是合上了。 紀海的臉立刻燒紅了起來,將手中的菜放到飯桌上,垂著頭疾步離了廳堂去。 臨踏出廳子的那一刻,嘴角飛了起來。 南風訝異萬分,是怎么也沒想到,葉流風竟然成了親!這個冷面神竟然也成親了啊……或因心里的糾結太過繁瑣和古怪,表情跟不上趟兒,所以他干脆就不配表情了,以至于看起來有些呆呆地,哦了一聲。 月娘從紀海那里得知南風過來了,喜出望外地就趕忙過來了,手上的水都沒來及擦干凈。 一見著面兒,險些是要熱淚盈眶,又夸著南風長大了,沉穩了許多。 沒多多大會兒,蟲蟲也被白福送了回來,兼以一個圓滾滾的小肚子被一道送了回來,原來是在白世錦那吃罷了晚飯。 小家伙一見到南風,那叫一個親,當即八爪魚似得纏了上去,軟糯糯地喊著南風哥哥,全然沒有因久不見面而產生的生疏感。 南風抱著蟲蟲好一會兒逗,待到菜都上齊,約莫是可以開飯了的時候,卻左右不見葉六郎的身影,便覺出了不對勁來。 “葉叔今個兒是沒在家嗎?” 南風簡單的大腦,短時間內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在呢?!痹履锏男τ行┟銖娏?。 “那怎么沒見他出來?他還不知道我過來了么?”南風說著,臉上浮現了笑意,起身道:“那我去喊他!” 自從他爹死了后,葉六郎一直照顧教導他,就跟親生父親一樣。此刻他的心情,也就跟要見到父親了的心情一樣。 “別去了……”月娘拉住他的衣袖,道:“你葉叔他病了,不能走動?!?/br> “病了???”南風臉色一變,緊張地問道:“什么病,嚴重嗎!” “你先坐下來,嬸子慢慢跟你說……”月娘嘆了口氣說道。 南風從她的表情,和落銀等人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近乎有些僵硬的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 “就是這樣的……自那以后,六郎便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快有半年的時間了?!?/br> 葉六郎出事的時候是炎熱的暑天,現在已經進了臘月。 蟲蟲一聽到爹爹的事情,不由地癟了癟嘴,眼見著就要哭出來。 落銀蹲下身,道:“不許哭,忘了jiejie跟你說過的了?” 蟲蟲搖頭,將眼淚竭力地憋了回去。一頭埋進落銀的懷中,悶的死死的,不敢抬頭。 “好了好了,蟲蟲乖……”落銀心疼地拍著他的背。 聽罷月娘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南風心里面悲憤難平。 但轉念一想,還好那茶葉中毒的事情化險為夷,如若不然,他此次來樂寧,可能再也見不到落銀他們了……一想到此處,南風便一陣徹骨的后怕。 “沒想到我們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嬸子你們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闭f完又萬分慶幸地道:“還好老天爺有眼,懲治了真兇。嬸子,落銀,你們也別太難過了,我相信葉叔肯定能醒過來的。特別是嬸子您,一定要保重身子,這樣才能照顧好葉叔,才能等他清醒過來?!?/br> 月娘聽罷含淚點頭,卻是帶著笑道:“南風真的長大了,都會安慰嬸子了?!?/br>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一出事,就撓頭搔耳,不知道如何面對的少年郎了。 “哪里有……”南風不好意思地笑著,剛想伸手撓頭,又想著好不容易被夸了,不能再毀了這沉穩的形象,便將手給收了回來。 “好了,有話吃完飯再說就是。再等飯菜可都要涼了,都快坐吧?!奔o海招呼著南風入座。 這一席飯,因為有南風在的緣故,吃的還算熱鬧。 外面的夜色更深了,天與地之間像是不小心打翻的巨大硯臺,新磨的墨汁朝著四處洇開,乍一看,就連天地的界限都分不清晰了,皆是濃重的墨色。 次日早,東方隱隱乍現出一絲金黃色的曙光,刺破層云。 這是放晴的好跡象。 “葉叔,南風來看您了……” 南風來到葉六郎的房間,握著葉六郎的手,詳細地說著這兩年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這些話,是在路上就準備見到葉六郎的時候說的,他的進步和一些小作為,他都想跟葉六郎分享。 堂堂七尺有余的男兒,好幾次都忍不住哽咽起來。 牀上的葉六郎,安然地躺在那里,表情就如同睡著了一樣平靜,好像下一刻就能睜開眼睛醒過來。 等到南風從葉六郎那里出來的時候,朝陽已經升的老高。 見南風眼眶似有些泛紅,月娘轉開了話題,問道:“你娘和鈴兒可都還好嗎?” “都挺好的,還托我跟你們問好呢?!?/br> 落銀沉吟了會兒,忽然抬頭看向了南風。 正文、370:城外送別 南風被她突然變得嚴肅正經的表情給唬的一怔一怔的,不明所以。 “怎么了嗎?”他迷迷糊糊地問道。 “算一算日子……”落銀捏了捏幾個手指,一臉認真的在估算著什么。 “到底怎么了,銀兒?”月娘也是一頭霧水。 在二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只聽少女緩緩道:“算一算上次你給我們寫信的日子,鈴兒該生了吧?” 月娘是沒想到落銀一臉嚴肅過后拋出的會是這樣一個問題,愣了好大會兒,才反應過來。 “對啊,算日子是該生了!”月娘看向南風,目光里含著詢問。 南風郝然一笑,點了個頭。 臉上全都是初為人父的喜悅。 “我出門兒前三天生的,是個女孩兒!”南風喜滋滋地道。 出門前三天生的,那么到現在也是剛滿月沒多久。 女兒的滿月酒沒能陪在身邊,其實南風心里還是有點遺憾的。但想一想,來樂寧走鏢的機會絕無僅有,鈴兒和李方氏便極力的說服他過來。 “取名了嗎?”月娘又問道。 “取了?!蹦巷L點著頭,笑道:“非得讓我取,我也沒讀過什么書,認識的字兒還沒蟲蟲多……當時見院子里的木蓮開的正好,就讓叫了木蓮這名兒?!蹦巷L說到自己取名無能,有些慚愧。 “木蓮……這名字挺好的呀?!痹履锟涞?。 落銀也道:“木芙蓉是個好寓意?!?/br> 得到月娘和落銀的肯定。南風笑逐顏開。想到在家里等著自己的媳婦和孩子,眼底更是一派柔情。 三人坐在一起說了約莫半個時辰的家常。 茶鋪里有葉流風和紀海照看,華正街的鋪子里?;镉媯円灿泄苁碌墓苤?,已經用不著落銀日日去監督。 是以,臨近晌午前,落銀張羅著要和月娘一道兒上街買菜。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