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6
想越開心,看著身側落落大方的外孫女,更是越看越喜歡。 “我這外孫女之前一直生活在青國,初回樂寧許多規矩還不甚懂,加之年輕氣少,手頭上又做著些茶葉生意。若是日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還望各位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多多提醒,多多包涵??!” 白世錦不愧是大夏朝好外公,這邊兒剛正式將外孫女認回來,后腳就立馬兒開始給外孫女鋪路了。 有他這句話。想當然的,落銀日后的路會順當許多。 試問在這樂寧城里,乃至整個夏朝,有幾個人會不買白世錦這份兒面子? 眾人自是忙地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那老朽先在此謝過諸位了!”白世錦哈哈大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說道。 “晚輩也先行在此謝過各位大人、夫人日后的關照?!甭溷y躬身行禮。 底下眾人將她這副神態看在眼中,暗暗點頭。 雖不是自幼養在國公府里的姑娘,但端看這舉止,卻是同許多貴胄大家閨秀不遑多讓。 “好啊你。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明方華終于回神,不留情的一拳揣在了榮寅的左肩。 盧治神色如常地抿著茶。 落銀回到了座位上,況氏便忙地為她布菜。 “看你這孩子瘦的。多吃些rou!”況氏一副關懷體貼的樣子。 “多謝白夫人?!?/br> “還喊我白夫人???”況氏笑意盈盈。 “舅母?!甭溷y郝然一笑。 “噯!”況氏重重的應了一聲,笑的那叫一個合不攏嘴,高興的不得了。 落銀垂下頭的一刻,嘴角抽了一抽。 果然是深宅大院一出戲,輸贏全憑演技啊。 “你爹可是……葉流云?”建安侯夫人試探的問了句。 她與白鶯歌關系頗好,當年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些。只是后來嫁了人之后,隔得太遠。便不知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見落銀姓葉,想必差不了多少。 果然就見落銀對她點了頭,道:“正是家父?!?/br> 建安侯夫人又看了一眼月娘和那粉雕玉琢般的男童,了然的點了點頭。眼底藏著一抹感傷。 “這些年來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吧?!?/br> “不苦?!甭溷y笑著搖頭,看著一臉關懷不似作假的建安侯夫人,“多謝夫人關心?!?/br> “說什么謝……我同你母親自幼一同長大,情同姐妹……哎,不說了不說了?!苯ò埠罘蛉四门磷诱戳苏囱劢?,笑著搖頭。不敢再說下去。 “倘若母親在天有靈,也不想見夫人如此傷懷?!甭溷y對這位建安侯夫人,榮寅的姑母,不覺間存下了好感。 況氏暗下不屑的撇了撇嘴,再抬起頭來卻已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道:“夫人難得回樂寧一趟,就別想那些傷感的事情了——夫人快嘗嘗這道燒鴨,是咱們府里廚子秘制的,在外頭可吃不到呢!” 建安侯夫人收起傷感,點了點頭。 況氏又連忙招呼著其它幾位夫人們動筷。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偏將月娘忽略了過去。 月娘沒什么心眼,沒注意到這細節,但落銀在一旁卻是看得分明。 在座的夫人們自然也瞧得出來,心里明白歸明白,面上誰也沒表露出來什么。但有了況氏這個‘榜樣’,接下來的時辰里,說說笑笑的,但無一人肯同月娘說話。 縱然月娘再如何不夠敏感,此時此刻也是清楚的感覺到了眾人對她的無形排擠。 蟲蟲是個孩子倒是無感,只靜靜的吃著自己盤子里的東西,對大人間的明爭暗涌毫無所查。 對面男席上談笑風生,杯幌交錯。 白瑾瑜飯菜沒顧得吃上幾口,光是盯著對面的人看,便覺得飽了。 盧治是何等的覺察力,自是感覺到了白瑾瑜的目光。 實際上。也不止是白瑾瑜一個人的目光。 在場的年輕小姐們,除了白瑾瑜之外大多是頭一次親自見到太子盧治,正逢的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盧治這副絕世好面相,又是萬人之上的身份,誰不愿多看兩眼?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盧治親自起身敬了白世錦一杯祝壽酒。 白世錦面上笑意nongnong,心底卻是別有一番沉甸甸的情緒。 宮里這是在抬舉白家,給他面子。 而這份面子他不能不買…… 席末,白景亭看了一眼眾席。對白福吩咐道:“上茶吧?!?/br> 夏國是個真正的尚茶之國,尋常人家甭管是好茶粗茶。飯后總要吃上一碗來消食。 而宴上飲酒,更需得備茶為賓客們飯后飲用。 白福應了一聲便退下去準備了。 不消多時,就見白福帶著兩個家丁過來了。 兩名家丁手中合力捧著一個不明的東西,拿紅綢布蒙著。 眾人不由地被吸引去了目光。 “這是何物?”白景亭對著來到了跟前的白福問道?!安皇亲屇闳ド喜鑶??” 白福笑著說:“大爺,這就是茶?!?/br> 白景亭皺眉看向那兩名家丁。 家丁已將那圓形的東西抬上了桌案,小心翼翼的豎放在其上。 “這是何物?”白世錦也不解的看向白福。 “老爺,這是表姑娘給您帶來的壽禮?!卑赘=忉尩?。 “哦?”白世錦眼睛一亮,來了興致。當即大手一揮,將那層紅綢布給掀了去。 眾人忙都定睛瞧去。 遠遠地看去,只見像是一方圓餅狀的黑褐色的石臺一樣,在燈火的照耀下,表面有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上面拓著一個大大的“夀”字。 “這是什么材質所制……”有人看得迷糊。心想這看著就像是一塊普通的黑石,但誰會拿這個來刻字做壽禮的,更何況是國公大人的壽禮。 雖說晚輩祝壽。求的是心意而非價值,可這拿塊石頭做壽禮……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況氏被逗笑了。 白瑾瑜愣了愣之后,也跟著笑了起來,而后看向落銀道:“表姐的心思可果真獨特啊——可這么獨特的壽禮,何不私下交給祖父?” 這陰陽怪氣兒的口氣,滿都是嘲諷的意思。 意思是說這么拿不出手的東西。你也有臉在眾人面前亮出來???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銀兒的一番心意?!睕r氏一副打圓場的姿態。說罷又對白福招了招手,道:“快將東西抬下去吧?!?/br> 別丟人現眼了! 這明日若是傳出去,且看外頭的人怎么說吧! 況氏幸災樂禍的想著。 “這……”白福面上有些哭笑不得,剛欲開口解釋,卻聽白世錦搶在前頭哈哈笑道:“我倒覺得這禮既別致又有心意!不必拿下去了,就放這兒吧,挺好!” 眾賓客們端著一頭黑線,皮笑rou不笑的附和著,“挺好……是挺好……” 落銀險些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老爺子的號召力當真不可小覷??! 況氏一下子就給噎住了,臉色幾經變幻——這不是擺明的偏心又是什么! 一塊破石頭,還挺好! “不是的老爺,表小姐說這是她特制的茶,新茶……”白福的表情完美的詮釋了哭笑不得一詞。 “茶?” “茶!”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