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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那里坐的全都是身份最低的婦人們。 落銀雖然如今名分還未全,但是國公府表姑娘的地位卻是不可更改的。 坐在那里,豈不平白讓人笑話了去。 白瑾瑜眼中含著嘲諷而得意的笑瞥了落銀一眼,而后落座了下來。 白??聪虬阻さ难凵駸o奈至極。 這位小姑奶奶可真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 頓了頓氣兒,他表情嚴肅地說道:“孫小姐,老爺之前有吩咐——” “福伯?!边@次打斷他的話的卻是落銀。 “不必了?!甭溷y神色淡淡,“坐哪里都一樣?!?/br> 今日不管是對于白世錦,還是對于她來說,都是個重要的日子。她不想在這個日子里,因為沒必要的人和事鬧得不愉快。 她轉身扯起了蟲蟲便欲走。 月娘嘆了口氣,自是跟上。 見落銀這樣,白福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有表情為難地跟了過去。 “且慢?!?/br> 一道溫雅的女聲忽然在耳畔響起。 落銀循聲看去。 只見在明珠上一席,也便是緊鄰著主座右邊的位置上,一名身著絳紫色錦緞妝花褙子的婦人坐在那里,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正文、358:榮寅的怨念 婦人年約三十四五歲的模樣,由于保養得宜的緣故,可能實際年齡要大上幾歲也未可知。 一身絳紫將她顯得華貴無比,一串圓潤的白珍珠項鏈繞頸三圈,在火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溫潤的光芒,更顯典雅端莊。 容貌雖遠遠談不上是傾城之色,年紀也已步入中年,但她身上這股溫雅到了極致的氣質,卻是落銀從未見過的,一眼望去,只覺得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落銀定了定神。雖不知這婦人是誰,又作何喊住自己,但見她身為長輩,為求得一個禮數周全之道,落銀還是朝她行了一禮。 落銀回過頭來的一剎那,婦人眼中有一閃而過的nongnong的驚訝之色。 “這是建安侯夫人……”白福在落銀身邊小聲的提醒道。 落銀愣了一下。 早年因變遷往了京外的建安侯嗎? 建安侯的名號她聽說過,但卻是來自于榮寅。 不為別的,就因為雍親王唯一的親meimei榮起湘,也就是榮寅的親姑母正是當今的建安侯夫人——便是她眼前這溫雅的婦人了。 怪不得見她有些眼熟,原來正是榮家人。 殊不知,她覺得建安侯夫人眼熟,建安侯夫人更覺得她面善。 建安侯夫人壓下心中層層疑竇。 “我身邊正好空了三個位置,你們且來這兒坐吧?!彼溷y招了招手。 本來只是覺得這小姑娘沉穩的性子讓她欣賞。不愿見她真去了后頭坐著沒面子,然而看清了落銀的相貌之后,更是不由地親近了起來。 這模樣。當真是像極了她昔日一同長大的摯交好友,白鶯歌。 而今又是在白府里遇見,難道只是巧合嗎…… 聽她邀自己相坐,落銀頗為意外。 素不相識,她為何要幫自己解圍? 她雖是榮寅的親姑母,可極少回京中來,她確是從未見過她的。 見她有些發怔。白福忙地在一側低聲提醒道:“表小姐,還不快謝過建安侯夫人……” 落銀收神。躬身道謝,“晚輩謝過建安侯夫人?!?/br> 建安侯夫人笑了笑,又對著她招了招手,面上是不掩飾的喜愛。 “哼……!”白瑾瑜在一旁瞧見落銀和月娘去了最上席落了座。氣的面色鐵青,握拳捶桌。 本是想給葉落銀一個下馬威,卻不料弄巧成拙,讓她坐在了自己的上面! 但是她再如何不悅,也不敢在一干王妃和伯候夫人面前撒野,只得強自咽下這口氣來。 “這是誰呀……”白瑾瑜身側的一名少女悄聲問道。 除了宮里的公主之外,白瑾瑜這桌坐著的小姐們,當是京中貴女圈中的佼佼者,可她們卻無一人見過落銀。 方才白福帶她來這里與她們同座一席。顯然身份不低呀。 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京中何時多出了這么一位官家小姐。 想到方才白瑾瑜說的那番話,顯然是認識她的。于是一干人都疑惑不解的看向白瑾瑜。等著她的回答。 “哼!不過就是一個——”白瑾瑜面色憤懣而不屑,但話到一半,卻忽然停住了。 今晚白世錦可是要當眾為這個小賤人正明身份的! 她若是現在為逞一時之快,話說的太難聽了,等會兒葉落銀的身份被宣揚開,她不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 白瑾瑜難得的理智了一回。將本欲說出口的難聽話,不甘地給咽了回去。 “是一個……什么?”她話說一半便不說了。急煞了一干貴族小姐們。 “不說了!都別問了!”白瑾瑜煩悶的皺眉,端起面前盛著桂花蜜水的玲瓏青瓷碗湊到唇邊吃了一口,而后“嘭”的一聲,重重的擱下。 顯然是十分的不快。 眾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了一番之后,也沒人再敢去踩白瑾瑜的尾巴。 只是心中不由地越發好奇了起來,朝鄰桌望去,只見不過是二八年紀的少女,正同建安侯夫人低聲交談著什么,建安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是一刻也沒消減過。 看起來同建安侯夫人的關系也極好,但并不算親密,所以斷不會是建安侯夫人的女兒……這究竟是哪個? 眾人心中的好奇就跟貓撓一般。 “喲……你也真夠快的??!竟然已經將人帶給你姑母認過了——”明方華這回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不遺余力的揶揄著榮寅。 榮寅卻是費解的一皺眉。 因為他知道,他這姑母壓根兒就不曾見過落銀。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壞事,遲早是要見的。 這廂,建安侯夫人正笑著同落銀說,“這位置本是給我那三個女兒準備的,可我那大女兒來京后不慎染了風寒,不便出門,老二和老幺賴著大姐,便也跟著不肯過來了?!?/br> 說到自家三個女兒,建安侯夫人眼中滿是慈愛。 “晚輩還是在這兒謝過夫人了?!甭溷y盈盈笑道。 月娘也道了句謝。 “沒什么好謝的?!苯ò埠罘蛉藫u搖頭。 頓了頓,她狀似無意的朝落銀和月娘問道,“不知你們同國公府是何關系?” 這小姑娘同白鶯歌相似固然是相似,但她身邊這位婦人,卻哪里是白鶯歌? 而且若真是白鶯歌的女兒,又在這國公府里,她回京這幾日來怎會一絲風聲也沒有聽到? 這些年來,她也一直在打聽著昔日好友的消息,同樣是一無所獲。十多年過去,差不多也是心灰意冷,不抱什么希望了。 可今日落銀的突然出現,再次點燃了她的希冀。 月娘笑了一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合適,便看向了落銀。 在這個問題上面,月娘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自然還是由落銀來回答比較合適。 落銀想了想,只得略顯復雜的一笑。 這桌上的人個個身份都尊貴的緊,她若在這里自己說出來,定會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