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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meimei報仇雪恨!”盧清鋒一提到盧清芙,眼中便浮現了滔天的怒意。 聽兒子提到尸身未寒的女兒,盧安淼心中亦多了幾分忿然。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柄,舉目看向神色威嚴的咸豐帝,道:“皇兄,你我畢竟兄弟一場,所以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難看。至少會給你留一條全尸——到時就遂皇兄的愿,以皇兄因病暴斃……昭告天下?!?/br> 咸豐帝冷哼了一聲,結了冰的目光直直的逼視著盧安淼,眼底除了深藏的怒意之外,還有幾分嘲諷,“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然而正是這種睥睨與嘲諷徹底激怒了盧安淼。 為什么從出生到現在,甚至是死到臨頭,咸豐帝都是一副高他一等的姿態! “今夜我就要讓你體會體會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女一個個死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盧安淼仰臉笑了起來,邊指向盧磬和長玉公主等人。 “一個不留……今夜我要血洗慶隆殿!” “父皇!” “哇!”年紀小的公主們,被嚇得大哭了起來,“父皇……” “是嗎?!毕特S帝依舊噙著冷笑,全然不為所動。 盧安淼見他這副模樣,心底沒由來的竟覺有些發虛。 為掩飾這種心虛,他臉上的怒氣愈盛起來,聲音也跟著越發急不可耐,朝一側的士兵們高聲催促喝道:“給我殺!” 他偏要看看他能撐到幾時! 他一定要看到咸豐帝對他求饒的樣子才能甘心! “父皇!”盧磬眼見一眾士兵持刀而來,沖著最前面啼哭不止的幺妹而去。嚇得臉色煞白,卻絲毫掙脫不得。 “王爺!” 殿外忽有士兵的急報聲傳來。 盧安淼眼皮子一跳。 那士兵已然疾步入內,行至盧安淼身前來不及行禮,便忙稟道:“啟稟王爺。大事不好了!宮外忽然涌入近十萬不明軍力,現正往慶隆殿而來……我軍將士傷亡慘重!” 近十萬不明軍力?! 這是怎么回事! 盧安淼瞳孔一縮,神色震駭。 “父王!”盧清鋒大驚不已。 就在此時,似乎隱隱有了廝殺聲入耳,由遠及近…… 同方才不同,這種廝殺聲再也無法讓盧安淼覺得暢快淋漓,反而是打從心底涌起了一陣驚慌。 他向來討厭一切不在安排之內的事情發生。 盧安淼看向咸豐帝,嘴角揚起一抹復雜而猙獰的笑意,“皇兄原來早有提防!” 但是這上十萬的軍力,是何時隱藏在皇城之內的……他竟然毫無所察! 如此想來。今日的一切竟都是咸豐帝設下的局,就等著他往里面跳。包括什么長生丹、昏死、駕崩……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在你起逆反之心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料到會由此一日?!?/br> “哈哈!”盧安淼瞬間將眼底的神色掩去,轉而換上了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難道皇兄你當真認為這區區十萬兵力就能困得住我不成!” 縱然他那數十萬軍力一時半刻趕不過來??伤杏谐趟贾{相助! 不管怎么算,到最后贏的都還是他。 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算一算時辰,榮家軍是也趕不及在程將軍前頭過來……”盧安淼兀自笑著,邊看向榮寅說道:“說來倒是奇怪,這個時候賢侄不好好帶兵,反倒跑來皇宮陪葬,實在令人費解?!?/br> 這種時候。一軍之將都不在軍中,何以能定軍心? “我榮家軍紀律嚴明,這一點就不勞王爺cao心了?!睒s寅口氣莫測。 一旁,自打咸豐帝露面之后就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的盧治,眼神微一閃動。 按照之前的計劃,榮寅勢必是要留在營中率兵領仗的。 可是……陰差陽錯之間。宮人將葉落銀母女二人請進了宮來。 這種時候,最危險的地方莫過于宮中,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測,性命便會不保。 抬眼望向那站在榮寅身后神色不定。但眉眼間深藏著一股無畏與堅毅的少女的精致臉龐,盧治嘴角微一抿起。 榮寅竟將這女子看得比舉國存亡之事還要緊要。 落銀似有所查,腳下微微側開一步,將臉轉向了內測。 盧治見狀,牽起唇來,無聲一笑。 盧安淼已經差人放出了煙火訊號,催促程思謠盡快趕來。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咸豐帝和榮寅的態度,實在太不尋?!^冷靜。 縱然他此番入宮帶領的皆是精銳之士,但以少敵多又哪里有任何勝算可言! 咸豐帝這邊猶如從天而降的十萬奇兵,是他之前不曾預料到的。 此前因聽聞咸豐帝暴斃,此乃錯過既失的大好時機,他雖難以壓制激動之情,但也心知此番起兵難免有些貿然,畢竟安親王府的主要軍力一直都豢養在皇城數百里之外,一時半刻調動不便。 然而就在他心潮澎湃舉棋不定之時,程思謠卻忽然投入麾下,為他省去了最后一道隱憂! 有程思謠的北營兵力相助,他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所以才有了今夜這雷厲風行的逼宮之舉。 想到程思謠很快就會趕來,盧安淼心神稍定。 只要程思謠一到,這十萬兵力又有何懼? 說到底這不過是咸豐帝垂死前的掙扎罷了,無非是拖延一些時間。 “王爺,程將軍已經帶兵趕至內宮門外!” 有士兵難掩激動的進來稟道。 戰事已經逼近慶隆殿外,盧安淼帶來的軍力幾乎已經無力抵抗,節節后退著。 可盧安淼卻絲毫不擔心。 這些人本來不過就是開路斧罷了,死便死了,沒有什么好惋惜的。 只要能坐上這把龍椅,他不在乎付出任何代價……更何況區區幾萬人命。 近二十年的籌謀與隱忍,都將在這一日塵埃落定—— 落銀覺得耳膜都要被殿外的廝殺和慘叫聲震破,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幾乎令她作嘔。 “很快就沒事了?!睒s寅伸手暗自握緊了她袖中的手指,才驚覺落銀手心冰冷猶如冬日寒冰。榮寅微一皺眉,當即將綿綿不絕的內力透送到了她的手心中。 落銀漸漸回神,而后反手握住了榮寅。強自穩定著心神,盡量將感知放到最低。 他說很快就會結束了,那么一定很快就能結束。 “王爺!” 身負重傷的安親王府士兵踉蹌奔入內殿。 “可是程將軍到了?”盧安淼眼風一掃咸豐帝,噙笑問道。 “程將軍已至內宮,正朝此處趕來……可是,可是榮家軍也緊隨其后!”士兵說話的口氣都在顫抖。 榮家軍竟也到了! 怎么會那么快…… 他不是吩咐過程思謠,要分散一部分兵力來以防萬一,用來拖延榮家軍趕來嗎? 莫不是出了什么差池? 可是程思謠人都已經趕來,又豈會有什么差池? 可這些都不是最緊要的……眼下最要緊的是,程思謠所率的北營軍力同榮家軍硬碰硬起來,有幾分勝算! 盧安淼神色起伏不定,只一瞬間,心底就有了計較。 北營駐扎城外多年,主要起的作用就是護國之責,但近年來國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