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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去考慮,明日二審你若再不招,便就罷了?!狈接智嗪盟茮]將馮大山漸變的臉色放在眼里,徐徐的說道。 “……” 便就罷了? 什么叫做便就罷了…… 動刑?還是往后就算認罪也沒用了? 馮大山覺得怕的不行了已經。 早就聽聞大理寺少卿方又青審案很有一套自個兒的法子,十分的奏效,眼下親身體會到,馮大山才知道什么叫做百聞不如一見啊…… 反正還有一天的時間。他不妨再好好想想。 落銀聽到這里,就知道這案子一時半刻是結不了。 急,急也沒辦法。 馮大山不肯認罪,陳家那邊查起來預計也會有些棘手。急不得。 陳衡氣的渾身發抖,卻也無計可施。 他總也不能沖上去將馮大山暴打一頓,逼他認罪。雖然他腦子里的確是有這個念頭沒錯…… 聽審的人聽到這里也都明白了,今日這一審到這兒只得掐住了。 雖然仍舊沒能查出真兇是誰,但好歹還了這葉記茶鋪一個暫時的清白。 為何要說暫時呢,因為這真兇一日不給揪出來,這罪名沒人給擔著,葉記就沒有辦法徹底的洗清自己。 畢竟外頭的人言可畏,知曉情況的,也就聽審的這么一群人罷了。 落銀心下也是了然。 就在謝茗蘊要宣布退堂之際。自打開堂就沒怎么說過話,發表過意見的??ね鯛旈_口了。 “本王昨日里倒是抓到了一位共犯,大約能審出些東西來?!?/br> “共犯?”謝茗蘊一愣,遂道:“不知郡王爺所指的是……” “在葉記茶鋪的茶葉中下毒之人?!睒s寅的話讓本來認為這一審注定只能停在半路上的眾人一個激靈。 這可是個關鍵! “不知此人現在何處!”陳衡要比謝茗蘊急的多。 “萬青——”榮寅抬頭朝著堂外喊了一聲。 下一刻,萬青就躬身疾步走了進來。 “將昨日捉拿的同犯帶過來聽審——” “是!”萬青領命下去。沒有絲毫的耽擱。 于是,這宗原來以為早已分明的案子,在推翻了原本認定的嫌犯之后,再一次出現了轉折—— 落銀表情有些錯愕的看向榮寅,目光里含著詢問。 榮寅似笑非笑地朝著她微微一點頭。 落銀心中即刻大喜。 榮寅口中所出的這名同犯,定然是葉記里頭的內jian無疑了。 今日過來見他沒有什么動作,還以為是暫時未能查出。合著是留在最后頭‘壓軸’了。 謝茗蘊聽到有新的線索,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便忍著腹中的饑餓感,將審案的時間再一次的延長。 方又青拿眼風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榮寅,心下微動。 謝茗蘊只當這??ね踅o他們提供了所謂的同犯,卻沒有去細想這其中所隱含的不一般。 手中掌握著如此有力的人證。卻一直做出一副旁觀的姿態來,眼看著案子幾經起伏,起初的定論被全盤推翻,卻始終未置一詞。 若說是陪審,倒更像是在聽審的旁觀者。 然而在案子的進度停止的時候。卻忽然撂出了這樣一張底牌來。 這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著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查明了案子的真相! 但卻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層層的撥開迷霧,直到最后才參與了進來。 他從一開始就在等。 等著他們將案情梳理清晰。 方又青眼底暗涌翻動——這等沉穩到了極致的心思,豈會出現在一個自幼養尊處優的少年郎身上? 他之所見,京中王侯將相之后,已經多呈現出頹敗與奢靡之勢,一代更是不如一代,根本沒有幾個上的了臺面的,更遑論是如此慎密獨行的模樣…… 一時間,方又青心思繁重的喟嘆了一聲。 有子如此,慘死于長子手下的雍親王若是九泉之下有知,也該欣然瞑目了吧? 而堂中此刻最慌張的莫過于馮大山了。 本來尚有一日的時間來考慮該怎么選擇,但現在突然冒出個什么同犯來,誰知道那人三兩句話會不會就將真相給抖出來了? 到時候,他就算肯坦白認罪那也已經晚了??! 馮大山這么想著,渾身已然冒起了冷汗來。 舉棋不定之下。只有祈禱著這所謂的同犯能與他‘同舟共濟’,死守住防線,拒不認罪。 沒過多久,萬青就帶著??ね醺膬擅绦l回來了。 兩名侍衛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高壯男人。 男人死死的低著頭。表情戰戰兢兢,被兩名侍衛半是強推著走了進來。 “大虎???”不及去細想,月娘忍不住驚呼了出聲。 落銀也是怔住了。 那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男人,縱然是低著頭,可也不難認出他是哪個來。 葉流風見了,鼻子下發出一聲輕哼,眼底俱是刺骨的冷意。 “還不跪下!”侍衛見他站在原處,一腳落在他膝彎后,大虎吃痛,猝不及防之下砰然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又冷又硬的大理石板上。 他低著頭,死死的抿著嘴,自打從進來到現在,也沒敢朝落銀的方向瞧過一眼。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羞愧。 “堂下所跪何人。籍貫何處,一一如實報來!”謝茗蘊敲響了今日的第三聲驚堂木,按著規矩審問了起來。 興許是由于方才喝罷了一盞潤喉水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洪亮有力,將從來未曾見過這種陣勢的大虎,嚇得一個戰栗。 連忙就道:“草民,草民名叫秦大虎……是城西雙喜胡同人。在,在葉記茶鋪里當工……” 這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憨厚老實,只是多了些畏懼和慌張。 落銀一時間說不上心頭是什么個滋味兒。 榮寅絕不會弄錯的,她相信他的能力和謹慎,若非是肯定了下來,他絕不會把人送來大理寺。 可是怎么會是大虎呢? 鋪子里那么多的新人她都懷疑過。甚至還想過會不會是時常偷jian?;?,八面玲瓏的二虎所為,但卻怎么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往大虎身上推。 她向來自詡防備心和謹慎度還算可以,但卻忘記了,這世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二字。 “葉記茶鋪的工人?”謝茗蘊一皺眉。下意識地看向了落銀,目光含著詢問之意。 “正是,他乃是鋪子里在前堂照看生意的伙計?!甭溷y如實答道。 雙手被麻繩敷在身后的大虎直直的跪在那里,一聽到落銀熟悉的聲音,腦袋垂的越發的低了。 聽罷落銀的回答,謝茗蘊眉間的疑惑越發的重了。 既然是葉記茶鋪的伙計,怎么又會是??ね醴讲趴谥兴f的同犯? 這其中必有隱情。 謝茗蘊正待再問,卻聽陳衡先他一步怒道,“你同甫志的死有何關聯!” 一層又一層層的迷霧障目,真相數次欲要呼出水面,卻又數次轉回到原點,這一切已經讓陳衡喪失了所有的耐心,他現在一心只想知道,究竟是誰害死了他的兒子! 大虎被他這聲沒有絲毫預兆的暴喝再一次嚇住,連忙搖著頭,為自己辯解道:“陳大公子的死同小人……同小人沒有任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