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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景亭重復了兩遍這句話,臉色總算松弛了下來。 晃過了這股勁兒來,他這才平定了心神朝落銀說道:“這回多虧了你趕過來,你外祖父這病乃是心病,現在你可就是他的這帖心藥啊?!?/br> 落銀郝然一笑。忙地搖頭,“外祖父本也是福壽無邊?!?/br> 白景亭喜歡聽這吉利話,爽利地笑了兩聲兒之后,又同落銀說了會話,直到落銀開口請辭,他這才命人將她親自送出了國公府去。 落銀前腳剛一走,后腳國公府里就來了人。 “安王爺請白大人過府一敘——”來人直接道明目的??跉馑悴坏锰Ь?。 盧安淼勢力日益漸大,底氣一日比一日來的足,就連府里的下人也都跟著目中無人了起來,正所謂狗仗人勢就是這么一回事兒。 白景亭也很利落,坦然地一笑,道:“真是不巧。家父身抱重病,家中一時半刻離不得人,還請同安王爺轉告一句:下官不便前往,望見諒?!?/br> 朝中一半的人,幾乎都已經倒戈相向。投入了盧安淼的麾下。甚至大部分都是自己主動投靠過去的,然而盧安淼最想招攬的,卻不過有二——一個是國公府,另一個便是??ね醺?。 這二者無不是興國的大功臣,若說??ね醺治罩乇?,那國公府一來根基牢固,二來白景亭門下門生無數,許多士族無不是以白國公府馬首是瞻。 然而這兩邊兒,顯然都不是好拉攏的角色。 白景亭孝順,白世錦愚忠,曾讓白景亭立下毒誓不可與盧安淼為伍,甭說盧安淼生性暴戾不堪治國重則,就是當下皇帝昏庸無道,白世錦也絕不會倒戈。 這是一個臣子對皇帝的鐵膽忠心。 所以,白景亭一次一次拒絕的十分果斷。 來人見他如此,冷哼了一聲之后,竟是連個退禮也沒行,便氣哼哼地甩袖離去了——這天下都快要換主人了,竟還有這么多人執迷不悟,當真也是無可救藥!按照王爺的實力來說,不依仗任何人,這皇位也已是甕中之鱉,只不過求得一份穩當罷了。 白景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目含深意地搖了搖頭。 這安親王如此猖獗,顯是等不及了……這些年來安親王暗暗蓄力,狼子野心早就昭然若揭,可當今圣上只顧擴展疆土,沉迷長生之道,對盧安淼的壓制已經日益無力起來。 如今的盧安淼,就像是一頭快要破籠而出的巨獅。 這天下……不知還能太平到幾時? ※※※※※※ 安親王府。 “豈有此理!” 一聲暴喝自花廳中傳出來,惹得廳外的仆人和丫鬟們一個戰栗,而后個個垂首屏息凝神,噤若寒蟬。 “之前說給他三日的時間,他態度模棱兩可!而后又藉口出城辦事,一離開便是半月之久,到頭來竟然對本王避而不見!”盧安淼氣的臉色鐵青,腳下是碎了一地的青花玉盞,混著橙黃色的茶湯,狼藉一片。 “這個混賬竟然糊弄了本王整整兩年!” 回話的下人跪在地上,似乎并未因盧安淼的怒氣而影響到,而是無比冷靜地分析道:“事到如今,??ね蹼m還沒個準確的說法兒,但一而再地拒絕王爺的招撫,態度實際上已經相當明朗了……據屬下安插在??ね醺锏奶阶踊貓?,昨日??ね鮿倓偦馗訓|宮里就有人過去請了,??ね蹼S同前去,直到子時過后才回府。想是商談了甚久……” “……混賬!”盧安淼大手狠狠一落,肘邊打磨的光滑可鑒的檀木茶案便砰然裂開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定是盧治早早交待了他與本王周旋!”盧安淼此刻只覺得自己被耍了。 這兩年來,榮寅對他的態度一直不遠不近,可謂是恰到好處,盧安淼從中看到了莫大的希望,所以才這么的有耐心,企圖慢慢地將榮家這塊肥rou夾到自己的碗中來。 甚至為了這個,一年前他還竭力反對皇上以榮寅年少尚缺乏歷練為由,要削弱榮家兵權的意思,在他的諸般勸說之下,咸豐帝才歇了這個心思。 而如今榮寅已經將兵權牢牢的攥在了手中,羽翼已經豐滿,再想動他已是不可能! 想他盧安淼算計了大半輩子,竟然在這件事情上為他人做了嫁衣! 盧安淼越想越氣,脫口而出道:“早知如此,本王當年就該親自動手將榮寅這個兔崽子給解決干凈!說到底都怪榮康這個草包不聽本王勸告,一時間心慈手軟,才會造成今日局面!他也是死有余辜!” “王爺……”跪在地上的下人輕聲提醒了一句,是怕這話被有心之人不小心聽了去。 在真正坐上那把龍椅之前,許多事情還是安安穩穩地藏在心里來的好。 盧安淼也是被氣的糊涂了,才會抖出這句話來。 “嘭!” 一聲刺耳的茶具砸落之聲倏然響了起來。 盧安淼正在氣頭上,聞聲被嚇了一跳,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丫鬟犯了錯,剛欲發作,怒氣沖沖地一抬頭看過去,卻是微微一愣。 “清芙?”盧安淼微微皺了眉,“你怎么回來了?” 剛踏進門檻內的盧清芙通身戰栗著,腳下是自手中不慎滑落的托盤和茶壺。 茶壺已然碎裂成幾片,滾熱的茶水將她的繡鞋和裙擺都濺濕,然而她卻一副惶惶的神色,恍若未覺察到任何。 幾個小丫鬟忙地彎身上前將碎片打掃干凈,有膽兒大些的,便細聲地上前詢問,“小姐可需要去更換一件干利些的衣裳……?” 盧清芙一雙眼睛卻死死地鎖在她父親盧安淼的身上,滿都是錯愕和不可置信。 丫鬟見狀,不敢再多嘴,無聲地退至了一旁。 面對女兒這種眼神,盧安淼微有些不自在地側開了目光,可見心虛這種心理,若是來得太過突然,也不太好隱藏。 廳中一時間寂靜無比。 “父王……方才您說……”盧清芙聲音帶著顫抖,一雙杏眼閃爍不止。 “你們都先退下?!北R安淼對廳中眾人命令道。 眾人如獲大赦一般,紛紛行禮退了出去。 “此事你莫要多去過問,對你無益,你只管做好你的陳家少奶奶就是了!”盧安淼根本沒打算正面回答盧清芙的問題。 “父王!”盧清芙的聲音陡然提高,近乎質問地道:“當年榮家的事情,是您一手cao縱的,對不對?!”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她現在定已經是榮寅的妻子!??ね醺呐魅?! ps明天月餅節了,祝大家節日快樂?。銥槭裁床坏让魈煸僬f! 正文、309:“不入流”的把戲 如果沒有這個天大的變數,她又豈會被迫嫁給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病秧子!就因為對方是兵部尚書的嫡子,她的父王盧安淼為了拉攏對方,便不惜將她這唯一的女兒下嫁過去! 之前許多解釋不通的事情,在這一刻都豁然開朗了。 原來她自認為遭遇的一切不幸,竟然都是她最敬重的父王盧安淼、她的親生父親一手造成的! “這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北R安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