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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分明是這挽月館的主人風朝岬的會客之處。 她竟然能得風先生親自招待? 白瑾瑜思及之前聽到的一些傳言,說落銀同京中多名大儒交好,在這個圈子里十分的受待見,心底便一陣厭煩,嫉妒的不得了。 憑什么她有這么大的面子! 白瑾瑜心底不平衡到了極點,原地佇足了片刻之后,便朝著柜臺處走去,“風老先生可在館中?” “回姑娘,風先生正在廂房待客?!?/br> “你去通傳一聲,就說白國公府的白小姐來了,想見風先生一面?!卑阻ち脸隽俗约旱纳矸輥?。 她找風朝岬自然沒有什么事情可言,只是出于攀比的心態,想證明自己哪一點都不比葉落銀差而已。 聽她說要見風朝岬,跟她一道兒來的七八位仕族少爺小姐都圍了過來。 “早就聽說風老先生同白國公大人交情甚好,如此想來,白小姐應該常常有機會見到風老先生吧?”一位身著橘色外罩輕紗的小姐笑著說道。 白瑾瑜微微揚起了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站在柜臺后的伙計說道,“還愣著干什么,不趕緊去通傳!” 伙計尷尬地說道:“真是對不住……除非事先是先生約好的人,不然一概不予通傳?!?/br> “……”白瑾瑜的臉騰地一下就羞紅了。 旁邊這么多人看著,這不是讓她出丑嗎?想她白瑾瑜,何時在這幫人面前出過丑了? 四周一時間安靜的可以,但白瑾瑜仍舊可以覺察到,其中有人在拿看笑話的眼神盯著她看。 正文、3:新茶出誰手 謝謝(紫幻星)和(777)的粉紅月票喲 “我是白國公的孫女白瑾瑜,你去通傳一聲,風先生定會見我——”白瑾瑜不甘心就這么丟臉,不死心地說道,還刻意咬重了白國公三個字。 “請白小姐勿怪,我們挽月館當真是沒有這個規矩。如果白小姐真的想見風先生的話,不若等先生待完客出來之后,再親自同先生說吧?!?/br> 風朝岬,自然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挽月館里重的是文而不是官,再者說了,在這里什么貴人沒有見過,就連當今圣上和太子都來過,故這伙計根本不為白瑾瑜的話所動。 好聲好氣的說完這番話,也不過是因為挽月館待客之道向來如此而已,同白瑾瑜的身份,根本毫無干連。 白瑾瑜聽罷,臉色羞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咳咳……”她身邊的男子輕咳了兩聲,適時地解圍道:“既然如此,不若就先等風先生忙完罷,咱們就先進去先吃一吃茶,邊吃邊等,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 白瑾瑜強壓下羞怒之意,狠狠剜了一眼那西廂房的房門之后,才不悅地甩袖朝著事先預定好的廂房走去。余下眾人見狀,忙跟了上去。 其中不乏有幾位年紀相當的小姐們,互視著竊笑。 …… 這邊兒,落銀已然來到了西廂房。 西廂房內布置的精巧而清雅,分為外廂房和內廂房。 “曾先生怎來這么早,如此倒是讓先生久等了?!甭溷y剛一走進外廂房,還沒瞧見曾通玄,便笑著說道。 此刻離約定的時辰還有些時候,為了禮數周全,她本想在前頭過來先等著曾通玄,竟不曾想曾通玄比她來的還要早。 丫鬟見狀忙替她打起了竹簾。 “呵呵,葉丫頭過來了……”曾通玄笑呵呵地說道:“左右閑在家中無事。便早些過來跟風老頭兒嘮嘮嗑兒——” 風朝岬笑著點點頭,對落銀招手道:“快來坐?!?/br> 落銀一走進內廂房中,就覺得一股涼爽之意撲面而來,仔細瞧了。才見是桌案下方放了一整桶晶亮的冰塊兒,散發著層層的冷意,將空氣中的燥熱驅散了大半。 落銀走近了落座下來,便朝著風朝岬問道:“風先生身子可好全了?” “好了……”風朝岬笑著點頭,道:“不過是一場熱風寒罷了,你也真是,百忙里還特意去一趟?!?/br> 前幾日里,風朝岬染了風寒,落銀在白世錦那里得知,從國公府出來之后。便攜了些補品順路去了風府探望了一遭。 “不過是湊巧從外祖父那里得知,順路而已,何來的麻煩?!甭溷y在風朝岬和曾通玄面前,并不避諱她跟白世錦的關系。 在白世錦確定下來之后,風朝岬便也沒瞞住曾通玄。起初。曾通玄自然也是震驚萬分的,可是一個多月下來,儼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曾先生今日讓我過來,可是茶莊的事情有著落了?”落銀接過一側丫鬟捧來的茶盞,朝著曾通玄笑問道。 她要開分號且建立個人茶莊的事情,此前偶爾間跟曾通玄提過一嘴,那時候曾通玄便主動說。找茶莊的事情交給他來辦,左右他成日閑的無事可做。 找一座茶莊跟找一間茶鋪,自然不能相提并論,而且落銀有心做大,為了以后考慮,自然不打算找一處小地方來應付。 雖然目前用不著多大的茶莊。出茶量也不算太大,可日后總會用得上的。早早買好放在那里,也沒有壞處。 那時候曾通玄問她,約莫要找個怎樣規模大小的莊子,落銀想也沒想。便道:就先按照徐家茶莊的大小來找。曾通玄聽罷,震愣了片刻,遂仰頭大笑了一陣兒,直夸這丫頭不僅有遠見,更是有膽量。絲毫不輸男兒。 然后,便拍著胸脯將此事應承了下來。 “莫急莫急,哪里有那么快,又不是找座兩進院兒那么簡單?!痹ㄐχ鴵u頭,“但你也別擔心,這件事兒我已經托人去問了,平康也會幫著留意,一有消息我便告訴你?!?/br> “曾公子平日里忙著照看生意,哪里還有時間管我這檔子閑事兒,曾先生您也真是的,說是自個兒去辦,結果還不是推給了旁人?!甭溷y笑著微微撇嘴,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曾通玄連忙笑著搖頭,問自己辯解著道:“可不是我偷懶,畢竟我也讓人去打聽了,而平康在生意場上認識的人更廣一些,效率可比我這個老頭子要高?!?/br> “偷懶就是偷懶,你就別為自己開脫了,平康那么忙,哪里有這個心思?!憋L朝岬也站在了落銀這邊兒,好好地充當了一把損友的角色。 曾通玄瞥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不知道平康的能力?!?/br> 說罷,便拿出了事實來提高信服度,“上回葉丫頭那半邊茶山的事情,他可是沒費多大功夫就給辦成了,他這孩子可比我這個老頭子會辦事多了!” 什么…… 落銀唇邊的笑頓時凝固住了。 接下來,風朝岬笑著取笑曾通玄的一番話,她便一個字都未聽進去。 “曾先生……”落銀看向曾通玄,問道:“曾先生方才說,之前我那另半邊茶山的事情,實則是曾公子暗下替我辦成的?” “暗下?”曾通玄微一緊眉,問道:“難道你之前竟不知道此事嗎?” 原來真的是增平康。 那個時候她就想不通,為什么對方一開始不愿意露面見她,而且又把手續做的那樣齊全,價格低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