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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道:“我若當真有什么想法,哪里還會主動將此事告訴你?!?/br> 一開始他是覺得沒必要同落銀說的,但今日的事情鬧得有些大,雖然他交待過了下人不許私下亂傳,但不能保證一點風聲都不會傳出去,知道落銀素來愛想的多。他擔心到時候她從別人那里聽到什么會產生誤會,故才提前將此事的前前后后都告知了她。 落銀見他這么解釋,有些忍俊不禁地一笑,“我自然信你?!?/br> 繼而又正色說道:“可她這么纏著你總也不是個辦法。雖說絕大部分是對她的名聲有礙,但對你只怕也沒什么好處?!?/br> 但明珠身份特殊,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將人趕出去,拒而不見。 “你放心,我已經修書讓人送到了風郡王手里,只怕此事風郡王還不知情。他們的家事,便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甭牭寐溷y說信得過自己,榮寅的神色便恢復了一貫的自然。 落銀聽罷一噎。 合著這位已經將事情都告知到風郡王那里去了。 不得不說,這樣做乃是最直接果斷的方法。 只是不知道看完了信的風郡王,該是怎樣的一種反應了…… “這本沒什么好說的。我只是怕你這小眼兒的性子,從別人那里聽到會瞎胡想,所以才跟你說一聲。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便不說這個了?!睒s寅將話題到此截斷。 落銀聽罷微微撇了撇嘴,眼底卻盛了些笑意。 說她小心眼兒。這原本不是什么好話,可卻滿滿都是怕她誤會,未雨綢繆的意味,聽在耳中,便覺十分熨帖。 “你從哪里找到了這么一個絕頂高手當護院?”落銀這邊還正暗暗樂呵的時候,忽然就聽榮寅問道。 “???”落銀一時間沒能反應的過來,反問道:“哪里有什么護院?” 出了這件事之后。葉六郎是琢磨著要請幾個護院來著,可還沒來得及去著手辦。 榮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方才帶了幾個人來暗中保護你,便發現了你這院子里有個武功極高的人在暗中守著你?!?/br> 若非是對方突然跳出來質問他們是什么人,只怕依照他的武功修為,都感知不到這里還隱藏著這么一個人。對方封閉氣息的功夫??胺Q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榮寅向來也是心氣兒極高的一個人,在武功上面,涉獵的范疇極廣,除了已經過世的父親之外,是還沒服過幾個人。而剛才那一位。卻令他不由得不服。 落銀愣了片刻之后,這才反應過來,“你說的那人,應當是我外祖父派來的人?!?/br> 落銀遇險的消息經那車夫的嘴一傳到國公府,半下午的時候,白世錦便遣來了自幼跟在他身邊,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得力手下,白谷。這時候落銀對這個暗中隱藏著保護她的高手還沒有什么認知,是不知有這個白谷在身邊,就算是十來個大內高手,也傷不了她。 榮寅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個,驚異無比地問道:“外祖父?你何時多了一個外祖父?” 在白頭山上這么多年,竟也不知道她還有個外祖父活在世上。 “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甭溷y含笑道了句,畢竟這件事情也是今日上午才算徹底的落定下來,她本來也就打算等白世錦這邊沒有了疑問之后再告訴榮寅的。 榮寅示意她說下去。 “我的生母,原是夏國樂寧人氏,名叫白鶯歌?!甭溷y看著榮寅,稍頓了之后繼而說道:“也就是白國公白世錦的三女兒?!?/br> “什么?!”榮寅不可置信地看著落銀。 一旁的萬青,也是瞪圓了一雙大眼睛,覺得完全不可思議,那可是白世錦,跟自家已經去世的老爺齊名的大英雄,是他打從心眼里敬仰的傳奇—— “當年因為外祖父竭力反對我娘親嫁給我爹,而那時我娘又懷了我,我爹便私下帶我娘回了青國,這一走,便是十六年?!甭溷y將事情大概,簡要地說了一遍。 萬青仍舊覺得無法相信。 榮寅的表情卻漸漸現出了了然,點頭道:“當年的白國公夫人產下了一子一女,二少爺早夭,三小姐早年失蹤杳無音信,只有二夫人所出的大少爺白景亭一人盡孝膝下。想必已故的伯母。便是這位早年失蹤的三小姐了……” 真是沒有想到,落銀的身世,還是這樣的曲折。 榮寅花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 如此說來。隱在暗處保護落銀的那個高手便不難解釋了,既然是白世錦派來的人,那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這樣的話,落銀的安危又多了一份保障,他也能更放心一些了。 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后,榮寅便半開玩笑地說道:“前幾日在早朝上,我還因一件事情同白尚書發生了爭執,眼下看來是得找個機會賠禮道歉了?!?/br> “為何?”落銀一時間沒能領會得了他這笑里的意思。 “因為畢竟他是你舅舅,我同他遲早也得是親戚,關系鬧得太僵總歸不好?!睒s寅說罷。自仰頭笑了幾聲。 落銀這才恍然過來,送了他一記白眼,道:“我雖然同他還未見過幾次,但也看得出來他為人正直有禮,而且百姓對他的風評也極好。同他產生爭執九成九得是你的不對,道歉本是理所應當,你作何還非得牽扯這些有的沒的?!?/br> 榮寅不動聲色地吃了口茶之后方緩聲道:“怎么就是有的沒的了?你嫁到我榮家,那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落銀下意識地反駁道。 榮寅看了她一眼,不以為意地道:“反正你遲早會答應我的?!?/br> “……” 萬青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罕見的同人耍嘴皮子的無賴模樣,忍笑忍的就快要憋出了內傷來。 然而同一時間的風郡王府,卻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氣氛。 正房院子里的下人跪了一地。燈火雖然通亮,卻驅散不了下人們心中的驚懼。 只是因為今晚向來和顏悅色的風郡王忽然黑了臉,回到院子里就要找郡王妃,因為郡王妃沒在府中,且下人們答不出她去了那里,風郡王便下令責罰了一院子的下人丫鬟。直到現在。各人跪了差不多是有整整一個時辰了。 然而王妃卻遲遲沒有歸來的跡象。 風郡王坐在正廳中,臉色寒的好似快要結冰。離得近的幾個丫鬟,便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nongnong酒味。 郡王竟然喝酒了。 若非是特別重要的場合,風郡王平日里可以說的滴酒不沾的。 正因為如此,眾人心中才越發的沒底起來。是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而實際上他們對發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感興趣,他們只知道,若是主子不高興,受罪甚至是喪命的就會是他們這些身份卑賤的下人。 廳門大敞著,因下了一整日的雨,夜風特別的涼,一灌進來,便使得跪在地上衣著單薄的丫鬟們瑟瑟發抖。 “這家制衣閣的衣裳做的倒也還可以。對了,改明兒你讓他家的大師傅親自上門給我量制幾身衣服,王府里的裁縫統統都是飯桶,根本做不出本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