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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銀抿嘴笑了一笑,卻又很快的掩去,然而就是這轉瞬即逝的一笑,卻還是被榮寅捕捉到了,當即再沒有多說,只會心地一笑。 這時,忽聽得前方一陣長長的喟嘆,道:“哎呀,就差一點……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就差那么一點兒……” 落銀循聲好奇地望了過去,就見前方人流擁擠,圍作了一團,人群面向的正前方,搭著一臺高架,上頭懸著一盞再普通不過的花燈。而另一端,卻是掛著一盞繡布制成的精美六面兒長燈,由于離得太遠,看不清晰上頭的圖案,卻更使得落銀來了興致。 “走,咱們去前頭看看!”她回頭對榮寅道了一句,便朝著前方的燈臺而去。 榮寅自然是緊步跟上。 待行近了,落銀才發現那燈果真是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燈的六面皆是繡著梅花,但細細一看,卻讓落銀驚艷不已。六面所繡梅花,意境卻是無一相同,個個栩栩如生,特別是有一面繡著的雪中紅梅,那用雪線堆砌而成的雪花,乍一看竟給人絲絲寒意,如臨其境。 如此繡技,只怕連月娘也比不上。落銀在心里暗暗贊嘆著—— “想要嗎?”榮寅來到了她身邊,見她眼中驚艷的顏色,便出聲問道。 “可以買嗎?”落銀探目一瞧四周,卻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盞普通的花燈上頭,一時間有些疑惑。 “買不來,但是可以贏得來?!睒s寅單手一指那高懸的紙糊花燈,道:“只要可以將那盞燈射下來,便能拿走那盞梅燈?!?/br> ※※※※※※ 萬分抱歉,朋友要出遠門兒,晚上的車,得陪一陪,加更推到明天,謝謝~ 正文、282:親我一下 落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那盞燈瞧去,看了一下大概的高度,覺得這燈雖不大,但這樂寧箭法精湛之人應當不少,射下這燈該是不成問題。 “可不單單是要射中那燈?!睒s寅又對她說道:“而是要射中用來懸掛那盞燈的麻繩,藉此將燈射落方算是贏?!?/br> 射斷那麻繩? 落銀驚訝了一瞬,打量了一番那還不及她小拇指粗細的燈繩,覺得這實在有些刁難人了。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甭溷y有些惋惜。 “為何就算了?”榮寅側臉垂眸看著她,一挑眉,問道:“你信不過我可以將這燈射下來嗎?” 不待落銀回答,身后的萬青就忍不住炫耀道:“少爺的射藝可是樂寧城里數一數二的!” 是嗎? 落銀有些懷疑地看著榮寅。 “你等著——”榮寅被她的眼神給激到,急于在心上人面前表現的少年心性頓時就暴露無遺。 說罷,便上了前去。 這時,剛好上一個嘗試的人以失敗告終,興嘆著將弓交還給了回去。 落銀的眼睛透過人群注視著榮寅。 不知他低聲說了句什么,就見那守燈的小童將弓箭遞給了他。 弓是再普通不過的鐵弓,箭是再尋常不過的羽箭。 但見榮寅按照規矩退出了百步之外的距離,動作熟稔的將箭搭了上去,略一瞄準了花燈的位置,便緩緩拉開了弓弦。微微瞇起的黑眸,似乎聚集了夜空中所有星辰的璀璨。仿佛只需一眼,就能將萬物吸納進去。 霎時間,眾人只覺得那身著錦藍色衣袍的少年身影,已然被一種強韌的氣場所籠罩。似乎,天地間就余下了他一人。 咻—— 利箭穿破長空之音倏然響起。 眾人的視線無不是緊緊地膠在了那支羽箭上面,原本喧鬧的四周不覺靜謐了下來。 還未聽到任何聲響。就先見那盞花燈無聲墜落。 懸燈的繩子已被利箭穿斷而過—— “好箭法!”有人回神過來,忍不住贊嘆道。 這樣的好射藝,當真罕見! 這個射燈比賽,也有了不少年的歷史。但每年幾乎都無人能射的下來,若說射燈或許還不算太難,但射燈繩,說出去就難免有些苛刻了。眾人大多也都是湊一個熱鬧罷了—— 守燈的小童訝異地睜大了眼睛,是沒想到那少年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將燈繩射斷,怔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將那盞繡燈給取了下來,交由了榮寅。 “這盞繡燈掛著也有三年了,今日終于有人能拿走了?!比巳豪镉腥苏f道。 “不知這位小兄弟師承何門???”甚至有人忍不住開始詢問起了這個來—— 一時間,榮寅已經被熱情的百姓們給包圍了。 瞧著榮寅那復雜中帶些不知所措的神色。落銀忍不住想笑。然而剛一對上榮寅的目光,卻見他孩子般地沖她炫耀的一笑,而后揚了揚手中的繡燈。 落銀唇邊的笑意便越發的燦爛起來。 …… 同一時刻的白國公府,青衣丫鬟剛端著飯菜從白世錦的臥房中出來,迎面見到還穿著官袍的白景亭。連忙就行禮。 “父親胃口不好?”白景亭今日被皇上召進了宮,臨近天黑才趕回來,一回到家,衣服都顧不得換便過來了。此刻一見丫鬟手中托盤上的飯菜顯然沒有動過,便擔憂地問道。 “老爺說不想吃東西……”小丫鬟細聲地答道,知道這府中老爺的事情只能跟白景亭一個人說,便又如實地說道:“不單單是晚飯。午食老爺也不曾動過,問是否不合胃口,老爺便搖頭,只說讓奴婢將飯菜撤下去——” 白景亭擔心地皺了眉,頓了片刻之后又問道:“老爺今日可是出去了?” 好端端的,應該不會突然這樣才對。 “是。晨早曾經出去過一趟,不到午時便回來了?!?/br> “去了何處?”白景亭又問。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嗯……”白景亭聞言就對丫鬟拂了拂手,示意她退下。而后,這才提步進了白世錦的房間。 然而剛來到隔著一扇屏風的外室,就聽守在屏風旁的貼身丫鬟小聲地說道:“老爺方才剛歇下。想來是疲了?!?/br> 白景亭向來孝順,得聽白世錦已經歇下,自然不敢再去打擾,交待了丫鬟小心伺候著,便負手離去了。 走到院外,又對身側的小廝吩咐道:“去請白福來我書房一趟?!?/br> 這個白福,便就是白世錦的那位貼身車夫了。 “是?!毙P恭謹地應下,領命而去。 白景亭這邊剛一回到院子,白福后腳就隨那小廝過來了。 “不知少爺讓老奴過來有何吩咐?”白福行完了禮,站在了一側問道。 “父親今日去了何處?方才我去看他,聽丫鬟說已然一整日沒有進食——”白景亭朝著白福問道,口氣里是滿滿的擔憂,他成日忙于政事,能陪在白世錦身邊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 白福在白家待了一輩子,關于白世錦的事情,對白景亭從來也不會有什么隱瞞,而且他自也知道,這件事情他就算不說,老爺也是會告訴少爺的。 于是,便大概地將今日的事情跟白景亭說了一遍,包括白世錦受到刺激而吐血的事情,但一時卻沒忍心將白鶯歌的事情說出來。 白景亭聽得余驚未了,“那回府之后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