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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一個人對你有沒有男女之情。其實自己完全可以感覺的到。 同樣的,落銀對榮寅的不同,他也早有察覺。 曾平康這次再沒有猶豫,緩緩地轉回了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里。 湖面上的風似乎越來越大了,一圈圈的漣漪未消,便又掀起一層。落銀仿佛隱隱聽到了白世錦咳嗽的聲音。 本來前去稟告白世錦??ね鮼泶说难诀?,剛一進去,就發現白世錦咳血了。 “快去把藥端來!”白景亭大驚失色。 房里的丫鬟忙做了一團,哪里還記得稟告什么??ね醯氖虑?。 …… 另一邊。 “那你在胡思亂想什么!難道你認為我變了不成?”榮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心中的欣喜和不安交雜在了一起,欣喜的是,她并沒有喜歡上其它人,不安的是,她為什么認為他們回不到從前了? “我們之間,整整隔開了兩年多的空白?!甭溷y將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緩緩推開,搖頭道:“你現在是位高權重的??ね?,是榮寅……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易城了?!?/br>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榮寅仿佛在她的尾音里,聽到了哽咽的味道。 他突然就明白了,明白了她的惶然和不安。 “我永遠都是?!睒s寅看著落銀,堅定不移的說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永遠都是白頭山的那個易城,我對你說過的每句話,我都記得……你放心,這僅僅是兩年的時間而已,日后,我們有太多的兩年可以彌補回來。落銀,你相信我好嗎?” 落銀眼眶微微有些泛紅,片刻之后,對他搖著頭后退了一步。 “那你說,那你說你要怎么樣才肯相信我!”榮寅忙道:“你說出來,我都可以去做!” “很多事情錯過了,或許就是錯過了?!?/br> “不!我們是錯過了很多次,可是我們還是走到一起了……葉落銀,你知道這叫什么,這叫天命!天命注定我們是要在一起的,我們必定是會在一起的,你為什么偏偏不信?”易城英氣的眉間,寫滿了在意和篤定。 錯過了這么久,他現在不想再多浪費一天。 落銀卻是抬手拔下了髻邊的白玉簪。 一時間,滿頭的青絲豁然垂下。經風揚起一個渾然天成的弧度,一眼望去,只覺驚為天人,美的令人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榮寅一時間不由地癡了。 而后。卻見她揮手將那白玉梅花簪拋進了湖中。 伴隨著一聲叮咚的清脆聲響,湖心濺起了一圈水紋。 “你……”榮寅不明所以。 “看到了嗎,我們之間早就已經如同像這玉簪一樣,不管是不是我原意,它還是滑下去了——”落銀清凌的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堅韌,“失掉的東西,就不要再勉強了,如此下去,只會徒添煩累。你如今是一國郡王,該以軍營中的事情為重。而非兒女情長?!?/br> “誰說的!”榮寅即刻道:“失去的東西,一樣可以原封不動的找回來!” “不可能的……”落銀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搖著頭。 “怎會不可能?”榮寅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道:“我現在便證明給你看!” 說罷,就除去了自己的外袍。擲了在了船板上。 落銀似乎料到了他要做什么,驚呼了一聲,剛欲去拉住他,然而卻只來得及觸碰到了他帶著溫熱的衣料。 下一刻,就聽得一聲“噗通”的落水聲響起,湖水飛濺—— “易城!”落銀不禁大驚失色。 現如今還是春日里,湖水冰冷如骨。觸之生寒。 落銀來不及去發怔,轉身跑回去喊人過來。 周遭的乘舟的游人們,皆是被嚇了一跳,“這么冷的天定是要染重寒的!” 有好心的人擺船靠近,欲出手相救。 卻見那僅著了白色里衣的年輕人,只在一個極小的范圍內打轉。屏息下水,很少上來呼吸,顯然是水性極好的樣子,但似乎……是在湖底尋找什么東西。 “這位小兄弟,快些上來吧!”熱心腸的船夫朝榮寅擺著手喊道。 方亭山氣候本來是濕冷。就算是夏日,這湖水也涼的讓人不敢下水,更何況是這個季節,縱然再好的身子,只怕也禁不住久泡。 然而只見那年輕人自顧自地潛在水底,仿若沒聽到眾人的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來人們的目的,也漸漸地從打算救人,變成了看熱鬧。 “易城……?”一艘同樣的為了看熱鬧而靠近的畫舫,上頭的主子明方華一眼就瞧出了湖中的人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嘴角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大呼出聲道:“你在找死嗎!快上來!” 這個人莫不是瘋了不成! 然而不管他怎么喊,湖里的人卻好似根本不曾聽見。 若非是為了顧及形象,明方華甚至有打算將靴子脫了砸過去,將這個人砸醒的沖動。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跳下去將這大致是犯了失心瘋的榮寅給拽上來的時候,卻忽然見湖中那白色的身影驀然浮出了水面,頓時,就甩出了一圈的水珠。 只見榮寅卻是滿臉的笑,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燁燁生光,仿佛完成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一樣。 縱然是明方華,一時間也不由地愣住了。 這時,眾人都開始注意到了,湖中之人舉起的右手中,握有一支瑩白色的玉簪。 “葉落銀,你看!并非是找不回來的!”少年特有的聲調中,滿都是欣喜的意味。剛喊了人過來的落銀,怔怔地站在欄邊,望著湖中央舉著玉簪的榮寅,一時間……淚如山崩。 前世今生,她從未曾這樣掉過眼淚,不管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這一刻,除此之外,她竟不知如何是好…… 正文、264:不生氣了? 饒是榮寅常年習武,卻還是沒能捱過這極冷的湖水,未能幸免地染上了風寒。 ??ね醺?,申時。 “如何?”見大夫從房內出來,等在外面的落銀即刻上前問道。 卻見,那身著淺灰色繡竹長綢衫的大夫抬頭對她一笑。 “丫頭,幾年沒見了?!睂Ψ窖壑泻宄旱男?。 “……”落銀愣了一瞬,后才驚訝地出聲,“方,方瞞?” “怎么,不認識我啦?”方瞞沖她挑眉一笑,而后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單手摩挲著下巴點頭道:“恩……兩年多沒見,長成標致的大姑娘了?!?/br> 見他依舊沒個正經兒,落銀不由嗤笑道:“我問你正事呢,他如何了?” “誒……這個可不好說?!狈讲m搖頭晃腦,一臉為難。 “怎么不好說了?”落銀忙問道:“不就下個水嗎?他身子骨素來的好,應當沒什么大礙才是——” “你這話說的真是讓人不愛聽??!”方瞞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神色,指責道:“什么叫不就……不就下個水嗎?王爺可是為了你才下水的,你這丫頭,怎地一點良心都沒有?” 落銀被他的義憤給震得不由地縮了縮脖子,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很不應該,忙地改口,問道:“那你說,他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