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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名女子。 “方才多謝姑娘出言相助……”拾香對這女子莫名有些好感。 “無妨,這等居心叵測還沒什么膽兒的人,直接打發出去就是了,換做我,這一斤茶定也不會賣與他?!迸哟竭厧鹨唤z笑,乍一看,竟有幾分閨閣女子少見的英姿。 “我們既然開門做生意,就沒有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比~流風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道,他這副表情在拾香等人眼里看來實乃正常,但在初次見他的人眼中,就是十分的冷漠了。畢竟面癱久了,已經成病…… 女子卻是不以為然,對拾香說罷要一斤茶之后,便轉頭饒有興致地看向了葉流風。 葉流風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心里暗想,怎有女子如此大膽,當眾盯著他一個男人不松眼睛,一邊有些窘迫地轉過了頭去。 女子見他如此,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這一笑,讓葉流風即刻皺眉,“作何發笑?” 他有這么好笑嗎?一般的人看到他,該是覺得十分畏懼才是。 “隨便笑笑?!迸訜o謂地一聳肩,險些讓葉流風氣的瞪眼。 秉承著不跟小女子一般計較的大好原則,葉流風離開了這個柜臺,去了葉六郎夫婦那里。 然而卻一直能感覺的到,那女子拿完了茶之后,并未急著離去,反而是站在了不遠處,一直盯著他看。習武之人的敏銳感知,絕不會出錯。 這算是什么情況……被人這么盯著看,葉流風覺得簡直如芒在背。 另一頭,落銀正陪著曾通玄、曾平康,還有長孫平愚和風朝岬幾人在后院偏堂中吃茶。 相比于在前堂忙的熱火朝天的葉六郎幾人,落銀在這悠哉哉的吃茶未免就顯得十分地不厚道,但是風朝岬等人如此賞面前來,萬萬是不能將人晾著不招呼的。 前堂中人聲鼎沸,后堂中卻是安靜怡然。 整座鋪子在去年年底都已然翻新修葺過,后堂中也裝飾的極為雅致樸素。桌椅是清一色的花梨木所制,長案之上左右各自擺放著一只細頸兒白瓷瓶,里頭各自插放著幾支時令的茶梅。 淡淡的茶梅香混合著茶的香氣,令人不禁心曠神怡。 感謝的話落銀方才已然說遍。此刻正逐一地替各位先生奉上了親手沖泡好的茶。 “你也忙活了大半日了,就坐下來歇一歇吧?!痹ㄐ呛堑貨_落銀擺手示意。 “曾先生也是的,長孫先生和風先生一同過來的事情,您事先也不跟我提一提,什么準備都沒有,如此怠慢還請先生們勿怪?!甭溷y在下首坐下之后,便含笑道。 “這可不能怪我!”曾通玄忙就搖頭,為自己辯解道:“是這兩個人臨時硬要跟我一起的,我甩都甩不掉……” 曾通玄這個人身上最大的特質,就是總能輕而易舉地跟別人混的極熟。不管對方在外頭多么的嚴肅古板,一跟他沾到兒,就立馬沒個正經了。私下里,三人互相拉后腿抹黑彼此的功力,可謂是日益見長。 難得的是。這回風朝岬和長孫平愚都沒有出言反駁,就只是爽朗地笑了幾聲帶過,畢竟曾通玄說的,乃是事實。 “畢竟是收下了葉師傅的黃金翎啊……”風朝岬捋著胡子笑著說道。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將我家中有黃金翎的事情給抖了出去,這幾日來,日日都有人去家中蹭茶吃。還指名兒非黃金翎不吃!”曾通玄佯怒著說道,逗得幾人一陣笑。 曾平康忍笑點頭,道了句:“確然,近來家中確實是客似云來?!?/br> 誰讓曾通玄的人緣這么廣。 “不妨事……”落銀不禁也笑了起來,隨即又道:“待會兒各位先生回去的時候,我再讓拾香給各位先生多包上一些帶回去?!?/br> 長孫平愚和風朝岬還推辭了一番。而曾通玄直接推辭也沒推辭,爽氣地就點頭道了個“好!” 吃完了一盞茶,眼瞅著是該到了用午食的時候,落銀便開口留幾位先生一同用飯。 這回曾通玄卻是沒有應承下來,說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辦。來日再聚也無妨。 落銀知道他是看自己太忙,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心里十分地熨帖,也未有強留。 長孫平愚和風朝岬顯然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都是各自尋了借口說不便久留。 落銀見狀,便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因著前堂客流過大,落銀取了要給幾位先生的茶葉之后,便送著曾通玄幾人從側門行了出去。 臨走前,曾平康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隨著曾通玄一同回去了。 落銀呼了一口氣,見人都走遠,適才提步去了前堂幫忙。 此刻前堂之中,人已經較一開始少了許多,排隊的人也不再望不到頭兒了。 這個時辰,看熱鬧的也都回去吃飯了,門前一時間清凈了許多。 落銀剛走近柜臺,目光在堂中不經意地一掃,便看到了一個十分顯眼的人。 他怎么來了! 那坐在堂中兩側給客人品茶的桌幾旁,悠哉地吃著茶的人,不是榮寅又是哪個。 可接著,落銀的目光便被他旁邊桌上的女子的面容給吸引住了視線。 這個人……看著好眼熟! 雖然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但落銀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認識這個女子…… 女子似乎也有所查,將頭轉了過去。 二人目光相接之時,落銀驀然記了起來——竟然是她! 正文、257:你打聽我? 這是紀海! 對方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詫異。 榮寅在落銀走出來的一刻便發覺了,現如今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便轉過了臉一瞧,卻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你是……易城?”那女子卻認出了他來。 易城是他表字,除非極親厚的人才會這么喊,而當初在白頭山,他則是為了隱瞞身份才說自己姓易。 “姑娘是……”他確定自己不曾見過這么個人。 “紀海?!奔o海坦然一笑,隨即就站了起來,對走過來的落銀從容地打著招呼說道:“葉姑娘,幾年沒見了。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 紀海?榮寅隱隱記起來了,兩年半前在蟠龍山的時候,落銀給他采來了醫治眼睛的草藥,結果卻被紀海私下拿走了,并留下了一千兩的銀票,當時可是把落銀氣的跺腳。 “原來真的是紀姑娘?!甭溷y口氣不咸不淡的。 當年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榮寅的眼睛如今也得以痊愈,可當時她費盡了心思冒著生命危險才采來的藥,就被人這么不經允許的拿走,落銀覺得總不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去看待紀海這個人。 “真沒想到能在樂寧遇見葉姑娘?!奔o海在落銀兩步外的距離站住,郝然一笑,“當年葉姑娘救命之恩……紀海一直深記于心?!?/br> “不過紀姑娘報答恩人的方式,倒是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br> 紀海白凈的臉上不由地閃過一絲尷尬,“當年私自拿走草藥一事,的確是我不對……只不過那時候家父中了奇毒,命在旦夕,等著這味草藥救命?!?/br> 若是落銀那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