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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事情一一都理完了。 縱然是無事可做,落銀也沒有賴床的習慣。 “jiejie,jiejie……”落銀剛洗漱完,就聽到了蟲蟲的喊聲。 落銀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臉上帶著笑走了出去,果然剛出了里間兒,就見蟲蟲跑了進來。 “小懶蟲,今天怎地起這么早???”落銀笑瞇瞇地彎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瓜。 蟲蟲仰著頭看著她,晶亮的眼睛里還有些剛睡醒的朦朧感,朝著落銀咧嘴一笑,蟲蟲就將一封信函舉到了落銀眼前,道:“jiejie,這是爹爹讓我交給你的?!?/br> “哦?”落銀將信函接了過來,將內里的信紙抽了出來抖開,才發現是曾通玄的信——邀她今日午時過后,一同去梅園吃茶賞花。 現如今正值是臘梅開放的時節,關于這梅園,落銀前幾日就聽曾通玄提起過,乃是樂寧城十里外的一座郊園,里頭除了臘梅便無其他。 當時她信口提了句,得空想去看上一看,不料曾通玄這就邀她一同前往了。 ※※※※※※ 今日天色不算甚好,清早時分,朝陽還隱隱冒了頭兒,然而到了半晌午的時候,就被層層疊疊的烏云遮去了光芒。 過了午時,天色更是已經有了轉陰的跡象。 一陣冷風呼嘯著而過,卷起了城門外大道上一輛形單影只的馬車的側簾。 車內的人打了個哆嗦,忙將翻動的簾子用手壓住,邊對著對面的少女說道:“師傅,看這天兒要不了多時,定然是要落雨了?!?/br> “無妨,在樂寧鮮少能見到紅梅傲雪的美景,來個雨中賞梅吃茶,倒也不失是一樁雅事?!?/br> …… 說來也是巧的很,落銀剛在梅園的石牌樓前下了馬車,就見前方門內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唇邊現出一抹笑意,出聲喚道:“曾先生——” 她的聲音剛落,前方正說笑的身影就停頓了下來,曾通玄臉上還掛著沒散去的笑,一回頭見是落銀,臉上的笑意便更濃了幾分,“葉丫頭來了——” 落銀和拾香走近之后,才發現曾通玄身邊各有一個人,一位是花甲之年的好友,另個則是曾平康。 “葉姑娘?!痹娇敌χ溷y打了個招呼。 落銀頷首,“曾公子?!?/br> 而后又主動地朝曾通玄身旁的那位長者一揖禮,雖然不知其身份姓名,但既然是跟曾通玄同來的,又是長輩,她理應當見禮。 那長者眼中閃過一抹欣賞,而后就聽曾通玄介紹道:“這位就是今年青國晉茶會的魁首,葉丫頭了。之前我同你提過的?!?/br> 長者聽罷,會意地朝著落銀一點頭。 曾通玄遂又朝著落銀介紹道:“丫頭,這位是國學院的祭酒,長孫先生?!?/br> 國學院的祭酒? 落銀不由地肅然起敬,再行了一禮,道:“晚輩葉落銀,見過長孫先生?!?/br> “呵呵,不必多禮了?!遍L孫平愚微一抬手,示意道。 落銀適才收禮。 “好了,下人們該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先過去再談吧?!痹ㄐ呛堑卣f道。 長孫平愚“嗯”了一聲,便負手轉過了身去。 曾平康看了一眼落銀,亦是提了步子。 一行人便朝著梅園中行了進去。 曾通玄和長孫平愚二人在前,曾平康不知何時漸漸落到了后頭,同落銀還有拾香走到了一起。 “樂寧的臘梅,每年這個時候開的最盛。這個時候來梅園賞梅,當是再合適不過了?!痹娇低穬蓚鹊拿窐?,笑著說道。 落銀聽他這么說,便隨口問道:“曾公子來樂寧很久了嗎?” “也不過三年而已?!痹娇滴⑽饶?,看向左側的落銀,問道:“葉姑娘茶莊里的事情,可是忙完了?” “差不多了?!甭溷y聽他問起,便就答道:“零零碎碎的事情都收拾好了,只等著過完年開春兒,春茶下來之后,只怕又有得一陣忙活了?!?/br> 曾平康聞聽清朗地笑了兩聲,道:“再忙,葉姑娘也是樂在其中?!?/br> 做喜歡的事,忙起來也是開心的。 落銀心里微有些詫異,是不知曾平康何以對自己有了此種見解,而且……說的很對。因為這是她的夢想,制茶對她來說與其說是做工,倒不如說是享受,故她從來不會覺得心里累。 “黃梅,白梅,還有紅梅都各有千秋,不知葉姑娘更喜歡哪一個?!痹娇祮柭溷y。 然而落銀還不及回答,就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聽這越來越近的聲音,顯然是正朝著此處奔來。 這里是梅園,賞景之地,哪個沒眼色的竟然在此縱馬? 正文、239:有意撮合 “呀!”拾香驚叫了一聲,連忙閃身到一側。 落銀也皺眉退到了一邊讓開了,待她剛抬起頭想看一看是誰人在梅園里縱馬狂奔的時候,曾平康高大的身影卻擋去了她的視線。 “??!”適時卻聽得一聲女兒家的尖叫,邊驚慌失措地道:“讓開,快讓開!” 下一刻,落銀一轉頭,眼前就忽然閃過一抹紫色。 看清了之后,她不由捏了把汗,前方那匹高頭大馬之上,騎坐著一名紫衣少女,只見她身影被顛的東倒西歪,髻橫釵亂,顯然是身下的馬受了驚! 前方的人紛紛驚慌失措地閃躲著,好在她這動靜極大,此處的人也不算很多,故暫時還沒有人因此受傷。 “月姮,低下身抱住馬脖子!”身后傳來一聲緊張的提醒,顯然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須臾之間,一陣急亂的馬蹄聲響起,就有四五個男子策馬從落銀等人眼前快速的掠過。 待落銀回神過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了這行人的背影和馬蹄揚起的煙塵。 他們很明顯是同行的,那女子看樣子的初學騎馬,這樣子實在太危險了。 “葉姑娘,你沒事兒吧?”待那群人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曾平康朝落銀問道。 落銀想到他方才在那種情形下,下意識地擋在自己身側,便道:“我沒事,方才多謝曾公子了?!?/br> “有什么好謝的?!痹娇凳α艘宦?,岔開了這個話題,道:“我祖父和長孫先生該是已經到明雪亭了,咱們也先過去吧?!?/br> 落銀點頭,和拾香一切隨著曾平康朝著明雪亭行去。 而方才那匹失控的馬兒,此刻終于被控制住了。 肖月姮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精巧的小臉上掛著剛才驚怕之下留下的淚痕。 “月姮,你有沒有傷到哪里?”肖月姮的兄長肖月軒緊張地問著,他今日同幾個好友約好在郊外騎馬。本是不想帶著這個meimei過來的,可肖月姮堅持要過來,最終是沒有拗得過她。 肖月姮此刻似乎才找回了神智來,突然“哇”地一聲大哭了出聲。撲到了肖月軒的懷中。 余下的三名男子面面相覷。 “好了,月姮,別哭了別哭了……”肖月軒向來寵愛這個meimei,此刻正手忙腳亂地安慰道。 過了好大會兒,肖月姮才勉強可以發聲,哽咽地道:“三哥……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咱們這就回家?!?/br> 其中一位男子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