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9
消息傳得很快,皇上親自發話賞賜了徐家茶莊葉師傅的消息,很快被宣揚了出去。其影響自然不必多表,得到消息的同行和茶莊,沒有不咬牙的。 徐家這是走了什么運,竟然得到了這么一位空前絕后的天才茶師。 申時,萬順鏢局。 葉六郎走完鏢回來,剛卸好了車,跟當家的稟報完,得了回去歇息的準兒,從堂中行了出來。 這回南風跟他走的不是同一趟鏢,應當得后天才能回來。 迎面,走來了幾位平日里很聊得來的鏢師。 “老葉可真是養了個好閨女啊……”其中一位與葉六郎年紀相當的鏢師上來在葉六郎肩膀上拍了一把,說道。 大家基本上都知道,葉六郎有個女兒在徐家茶莊做一等制茶師,原本不知道的,也在落銀奪得了晉茶會魁首之后,都傳開了。 這一點兒,常常被拿來說事兒,大家無不是羨慕葉六郎的好福氣。 “那當然了,我葉六郎的閨女怎會比別人差!”葉六郎爽朗地笑了兩聲,但凡一談起自家閨女,他就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么寫了。 “瞧瞧你嘚瑟的,我還以為你沒聽到信兒,特意來跟你說呢,合著你已經知道了,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另一位年紀稍長的鏢局講說道。 幾人便是一陣善意的哄笑。 “什么信兒?”葉六郎不由地一愣,他剛回到祈陽,還沒來得及吃口茶水呢,更別提聽到什么信兒了。 幾人對看了一眼,才明白過來葉六郎還不知道。 “你閨女被皇上賞了!” “沒錯兒,方才我們在外頭才聽說的,就兩個時辰前,宮里來人去了徐家茶莊?!?/br> “什么?”葉六郎一個愣神。 落銀,被宮里賞了? 她什么時候跟皇上見過了! 幾位鏢師又善意地哄笑了一陣兒,調侃道:“高興的不會說話了?” 葉六郎倒不全是高興…… 畢竟,他半點兒也不想落銀引起宮里的注意,縱然白頭山的身份已經被洗刷掉,但是……他還是被抄家的罪臣之后。 看著落銀越來越出色,越來越招眼,作為一個父親他欣慰的同時,心底還埋藏了一份隱憂。 ※※※※※※ “不行不行,你還是好好放著吧,這宮里頭的東西,我可真的不敢戴……”李方氏忙擺著手,不愿意要。 落銀回到家里,將事情的大概跟李方氏和月娘說了一遍,又將那對鐲子拿了出來,給二人一人一只。 “這么貴重的東西,二娘也戴不習慣,你還是給收起來吧!”月娘將那盛放著玉鐲的精致錦盒啪嗒一聲合上了。 正文、200:這叫什么事兒 “這種東西不就是給人戴的嗎,再好的東西放著也沒意義了?!甭溷y將盒子打開,將那玉鐲半是強迫地給月娘和李方氏戴到了手腕上。 李方氏覺得有些燒手,剛想拿下來卻被落銀攔住了,李方氏唯恐爭來奪去的把這玉鐲給摔到,便不敢再強行摘下。 “你這孩子……這么好的東西,二娘還想攢著給你當嫁妝呢……”月娘看著手腕上的鐲子,越看越覺得不是便宜的東西,雖然具體是她也不算識貨。 噗!嫁妝…… 想的倒也是真夠遠的。 落銀不禁咳了咳,干笑了兩聲轉移話題道:“對了,我爹該回來了吧?不是說今天能走鏢回來嗎?” “是該回來了——”月娘說著,下意識地朝廳堂外瞧了一眼。 剛巧就見葉六郎的身影顯現在了視線中。 “六郎回來了?!痹履锵残斡谏?。 葉六郎點頭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錦盒,還有那亮閃閃的金子,臉上卻沒多少笑。 李方氏沒覺察到他的不對,忙解釋道:“快看,這都是宮里賞賜銀兒的東西!” “我在鏢局里聽說了……”葉六郎沉吟了片刻,一臉正色的看向了落銀,“銀兒,在來祈陽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還記得嗎?” 李方氏不明所以的,她并不知道葉六郎此前的身份,但見他此刻臉色慎重,不覺地也就將臉上的笑收斂了些,看向月娘和落銀母子二人。 “爹,你不用擔心,圣上并未對我起什么疑心?!甭溷y不以為意地對葉六郎一笑,那又是此前先皇在位的時候判下的案子,眼下這皇帝又是不關心政事的人,哪里會將她聯想到多年前的一樁案子中去。 這得開多大的腦洞才能想道啊…… 李方氏一聽,只當是葉六郎擔心他們白頭山土匪的身份。于是也笑著安慰道:“是啊,銀兒說的沒錯……銀兒現在是徐家茶莊的大茶師,皇上豈會想到其它?!?/br> “是啊六郎,你多慮了?!痹履镄χ牧伺乃氖?。有的事情,你越是放在心上便覺得越是危險,但實際上,別人可能根本沒去注意。 葉六郎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多,可畢竟這也是鐵打的事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凡事,還是小心著些的好?!?/br> “爹,我知道?!甭溷y跟他保證道:“我肯定會處處留意的?!?/br> “銀兒又不是口無遮攔,做事沒有分寸的人。你就放心吧?!?/br> 聽著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葉六郎是也覺得放心了不少,可轉念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來,又覺得心里有些不安生。 …… 晚食過后,落銀方尋了機會問他?!暗?,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說?” 總覺得葉六郎的擔心,應該不是來的沒道理的。 “你應該還記得當年在白頭山上,曾經來過一次的你二伯吧?”葉六郎嘆了口氣。 二伯? “當然記得?!甭溷y點點頭,對那位二伯葉流風的印象自然是深刻的。 隨之,落銀就想起了那一晚,她無意間聽到的談話。 “你二伯他一直固執的認為當年葉家被抄家的事情是件冤案。一直想進宮……報仇?!比~六郎沒敢將弒帝兩個字說出來,又語重心長地道:“所以我敢肯定他離開汾州之后,肯定是回到祈陽來了,只怕是一直在暗地里等待時機……” 甚至更壞的可能就是,怕只怕這幾年的時間,他已經混進了宮里去。 葉流風的固執。實在讓他無計可施。 “爹是在擔心二伯嗎?”落銀問道,她感覺的出來,葉六郎的不安不是擔心葉流風萬一真做了沖動的事情會連累到他們,而是出于擔心葉流風的安危。 “怎么能不擔心……我雖然自幼離家,與家中感情不算甚篤。但跟你二伯的兄弟感情,卻是一直都在的……”葉六郎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眼神一時有些悠遠。 可葉流風從來都不信他的話,一直自顧自的認為葉家被抄家乃是先皇冤枉了葉家,只要葉六郎一解釋,他便說葉六郎是葉家的不肖子孫。 “爹,這種事情我們也控制不了,但如果再有機會見到二伯,我一定幫您好好勸勸他?!甭溷y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目前她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這樣安慰著葉六郎。 “只怕他是不愿意再見我……你在晉茶會上奪魁的事情,祈陽城里差不多已經傳遍了,他若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