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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折清大致是看落銀的情況是真的走不動道兒了,便對著抿嘴偷樂的徐盛吩咐了句,徐盛道了句是,領命下去了。 不大會兒就趕著馬車回來了。 胡琴和拾香兩個人合力將落銀塞進了車廂里,沒錯兒,是真的活活給塞進去的……而從頭到尾,落銀都很配合的任她們擺布。 徐折清這才對胡琴和拾香說道:“把她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們就先進去吧,多吃些再走也不晚?!?/br> “恩,那東家您路上小心?!焙傥⑽⒁恍φf道。拾香也道了句是,把師傅交給徐折清送回去,自然是萬分放心的,肯定能將人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落銀醉的七八葷八素。不省人事。 馬車剛出茶莊轉彎的時候,車廂里一陣晃動,她的頭磕到了車壁上,這才隱約有了些意識,可也僅限于皺著眉含糊不清地咕噥了一聲。 徐折清瞧著她這副模樣,輕笑了一聲,不知怎地,一晚上的壞心情頓時都消散了。 唯恐待會路上顛簸再將人磕碰到,他欠身將落銀的身子扶正了些,使人靠在柔軟的隱囊上。將她的位置調整好之后。察覺到自己手握著她纖細手臂的徐折清,忽然間……覺得竟然舍不得放手了。 這非君子所為。 他在心中勸誡了自己一句,可絲毫無用,手下就跟完全不受控制了一樣,半分不愿移動。 他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以前或許還沒有意識到。又或者是刻意忽略內心最深處的那份悸動,那自從那一日,??ね跽疑祥T來之后,他才恍然發現……無形之中,她對他的影響有多么的深大,甚至已經改變了他往常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則。 為了她,他甚至做出了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可笑之事。而且……竟然半分不覺得后悔。 開始他只當徐家茶莊不能少了落銀,而現在他卻忽然發現,真正少不了她的——是他徐折清自己。 “對不起……”徐折清低聲說道,猶如自語。 落銀忽然似有所查一樣,驀然睜開了雙眼。 徐折清一愣,隨即松開了她的手臂。一時間竟然覺得手足無措,甚至于有些語無倫次,“我……是,我是怕你碰著,所以。扶了你一把……” 磕磕巴巴地說完了這一串,再一看,卻發現落銀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 徐折清一時間覺得有些凌亂……沒錯,是凌亂!平生第一次體會到這個詞的意境! 剛稍稍冷靜下來一些,卻忽然聽落銀開口說話了,“徐大哥?!?/br> “……”徐折清一臉復雜地看著她。 落銀一臉的正經,雖然仍舊是閉著眼睛,但卻是字正腔圓地說道:“我沒有醉?!?/br> 有那么一瞬間,徐折清差點兒就信了……可就在下一刻,就見她露出了一個帶些傻氣的笑來,道:“徐大哥,我有些困想睡會兒……待會兒放了工記得喊我一聲?!?/br> 這還叫沒醉呢……都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徐折清稍滯了片刻,望著她那雙半睜半閉微醺的眸子,似黑夜的星辰被籠罩成了一層薄霧一般朦朧,半晌才含笑著說了句:“好……你睡吧?!?/br> 落銀這才‘放心’一樣,頭一歪,心安理得的睡了起來,而且顯然比上一次睡的沉,沒過多大會兒,車廂里就響起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看樣子,是真的睡過去了。 徐折清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就掛上了一抹淺淡的笑,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睡著的模樣,竟然是這樣的可愛又好看,全然沒了平日里的防備,就像是一個無憂的孩童一樣。 他情不自禁地將手掌輕覆到她的因醉酒而嫣紅的側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愛不釋手。 手下的肌膚溫溫涼涼,十分的細膩,像是一塊上好的暖玉。 原本心底的那一絲內疚和自責,在一刻全然消失不見了——他相信,他能更好的保護她,給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她想要,他就能給。 落銀好像是在做夢,夢囈了一句,卻十分的模糊,讓人聽不清楚。 徐折清唇邊都是寵溺的笑。 又聽她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之后,徐折清唇邊的笑卻是凝固住了。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名字——易城。 就連醉酒后的夢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嗎? 徐折清的身體僵直了片刻,緩緩地將手收了回來,心底也隨之涌現了前所未有的苦澀。 沒關系,他相信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她終究會將那兩個字慢慢的忘卻……他相信。 落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里,她過了整整十年。 十年后的秋天,易城回來了…… 她很開心,并且沒有絲毫埋怨他怎么讓自己等了這樣久,只覺得滿心的歡喜,心中空虛的部分,終于被他親手填滿了。 這種充實的鮮活感,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可是,她又隱約的明白,好像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等夢醒之后,一切都會恢復原來的模樣,她,仍舊是一個人。他,仍舊是杳無音信。 所以,她盡可能的想讓這個夢延長一些,遲遲不愿醒來。 ※※※※※※ 三更時分,徐折清回到了徐府。 府中還是燈火通亮,他剛一踏進院中,就有家仆過來請他,說老爺要請他過去一趟。 徐折清不禁皺眉,心知定然又跟所謂的親事脫不了干系,便道:“今日太晚了,你回去告訴父親一聲兒,讓他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早我去給他請安的時候再說也不遲?!?/br> 他今天的確是有些累了,沒有心力去應付徐朗之。 家仆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可是老爺說了,讓小的一定要將少爺您請過去,他說是有很緊要的事情要跟少爺說?!?/br> 徐折清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回房換件衣服便過去?!?/br> 罷了,照這種說法他是不去也得去了。 “是,小的告退?!奔移腿绔@大赦,若他無法將徐折清請過去,只怕少不得一頓削了。 徐朗之正等在跟臥房隔開的外間里,臉色還算平靜,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平靜,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半盞茶的功夫過后,徐折清就過來了。 “父親,您著急喊我過來何事?” “你先坐?!毙炖手膽B度倒并非以往的強硬。 徐折清心中略有些疑惑,便依言坐了下去,就聽徐朗之問道:“我聽說,你是送葉師傅回家了?” “嗯,葉師傅醉了酒,我將她送回去了?!毙煺矍逄谷坏氐?。 “呵呵……”徐朗之笑了兩聲,口氣帶著欣賞,“你的眼光果然是沒錯的,這個葉師傅小小的年紀,不僅身懷絕技,更是值得信任。我聽聞,鳳家已有人找過了她,卻被她給直接拒絕了,鳳遠習那個老東西,肯定氣的不輕——” 他的高興,就是建立在對手的痛苦之上的,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 徐折清點頭道:“我也早已耳聞?!?/br> 合著這點小動靜,也沒能逃過父子倆的耳朵,各大茶莊里都在對手茶莊里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