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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存在的白芷白師傅,竟然會是近來茶莊里發生的所有壞事的主導者。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除去她最敬愛的師傅。 “我沒事,你也別害怕,事情已經都處理好了?!甭溷y輕聲說道。 拾香怔怔然的點頭,她雖然沒有跟徐折清和房知府在隔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清楚,但因為意識到不對勁,故也留了個心,伏在了窗下傾聽,雖然沒聽太完整,但也足夠她明白大致了。 她都不敢想,師傅一邊忙著晉茶會的事情,怎么還騰得出手去謀劃這些事情……她不過只是一個與自己同齡的少女,自身陷在這種可怕的困境中,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徐折清正同房知府道著謝,能請動一位京城的知府前來‘旁聽’,由此可見徐折清在京中的人脈和地位。 “不必多謝了,今年的好茶給我留上一些就好?!边@也算是一件大案子了,自己沒費什么力氣就給破了,房知府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徐折清笑著說一定一定,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房內出奇的寂靜,杏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胡琴會嚴懲她,拾香站在落銀身旁不敢言語,胡琴則是一臉的糾結不定。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復雜,而臉色最難看的,卻要屬月勤。 親眼目睹自己的恩師被衙役帶走,罪行被公諸于眾,她沒辦法冷靜下來。 “白師傅所作所為,你是否全部都不知情?”徐折清問月勤。 落銀代她答道:“此事跟月勤無關,這玉釵便是月勤私下交給我的,此次揭發白師傅罪行,月勤功不可沒?!?/br> 月勤垂首道:“師傅做了這么多錯事……給葉師傅帶來了許多麻煩,我代師傅跟葉師傅賠禮道歉了?!?/br> 落銀微微一笑,搖頭道:“不必,此事與你無干?!?/br> 月勤將頭垂得更低了,咬緊了下唇。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你不必太過感懷,日后應當以此為戒?!毙煺矍宄雎曊f道。 “月勤謹遵東家教誨?!?/br> “胡師傅初愈,尚且不可過度cao勞,可先行回去歇息,三日之后再來上工亦可?!毙煺矍蹇聪蛎嫔撊醯暮?。 “多謝東家體恤……”胡琴道了聲謝,看了眼還跪在地上聽候發落的杏兒,道:“你起來罷,若下次再讓我發現你私自偷懶的話,定不輕饒?!?/br> 杏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胡琴這是放了自己一馬,忙地磕頭道:“多謝師傅,多謝師傅!” 房中幾人是都感受到了胡琴微妙的變化。 ※※※※※※ 白芷的事情傳出去了之后,一時間轟動非常。 有人嘆她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有人唾棄人心不足蛇吞象,更有人云這件事情不止讓白芷身敗名裂,更是讓徐家損失了一個大茶師。 然而此番一來,卻又平白將落銀的名聲給推到了鼎沸,先是研制出了新茶類,后又傳出了她先前的傳言皆是被白芷所害,現在得以清白,眾人便多為這小姑娘感到十分的不容易。 現如今,街頭巷尾,酒館茶肆,幾乎總能聽到跟落銀有關的一些字眼,也不知究竟是金沁玉捧紅了落銀,還是落銀帶紅了金沁玉。 白芷的事情過去了兩日之后,胡琴便來上了工。 現在還沒過谷雨,仍舊是春茶的旺盛期,茶莊里的事情一大堆,她也無法安心下來歇息,再者說,她的毒清了后便無大礙了,只是因為白芷的事情,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 正兩日來落銀也是忙的夠嗆,雖然面對著外來的預訂黃茶的茶單,徐折清秉承著物以稀為貴的原則,并沒有照單全收,但還是叫西攀院大大地熱鬧了一把。 好在被命名為了金沁玉的北港毛尖黃茶可以批量生產,并不似蓮心茶那么挑揀工藝,有著拾香在一旁幫忙,落銀還應付的過來。 午時,拾香打了飯菜回來,落銀將方才炒制好的茶蓋好之后進入了悶黃的程序,便凈手出來吃飯了。 拾香坐在落銀對面,扒拉著碗里的米粒兒,卻久久不往口中送。 落銀不必抬頭看也能發覺她的不對,不光這一回了,最近兩日拾香多是這么個狀態,欲言又止的,讓人搞不明白到底在想什么,她就問道:“你可是有話要跟我說?” “我……” “師傅……”拾香猶猶豫豫地,最后還是將筷子擱了下來,“師傅,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落銀“嗯”了一聲,示意她問下去。 正文、187:不做敵人便好 拾香這才鼓起勇氣一樣的,“師傅,您讓我知道黃茶跟綠茶的區別,是在于發酵和不發酵,也讓我知道發酵在于悶黃這道程序……您,您不怕我將它學了去嗎?” 現在徐家的黃茶可是市面上最炙手可熱的,因都是限量生產的所以千金難求,故被稱為黃金茶,別的茶莊的各個茶師只怕也在私下潛心研究成茶之道了,此中干系甚大。 落銀聞言稍愣之后,險險忍住笑意,再抬起頭來看拾香一臉的忐忑,終于還是沒能忍住笑了出聲。 這丫頭有時候真是可愛的很,這種事情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哪兒有反過來擔心自己學會的? “反正你在晉茶會也看到了我捂茶的經過,瞞也瞞不住?!甭溷y半開玩笑。 “???”拾香一臉苦色,看樣子是急了,“那您當初就不該讓我知道啊……當時您悶黃就該避著我的呀!” “你就這么不樂意學?”落銀佯裝出一副要發怒的模樣。 “不不不!”拾香忙地搖頭,“自從我來了西攀院,師傅您教會我的已經足夠多了,足夠過今年的比試了,這黃茶這么重要……我擔心自己哪天不小心會說漏嘴,將這秘密泄露了出去……” “不打緊,你只要上心些就無妨。這黃茶的制茶技法,就如同剛開始的綠茶一樣,遲早會被人鉆研出來,我總也不能將它握住一輩子,反正遲早要傳授于人,你反而更信得過一些。你若是在今年的比試中求個穩妥,亦可用黃茶,既然教了你,就是讓你來用的?!甭溷y打消著拾香的疑慮。 拾香思量著她話中的意思,不由地忽然就紅了眼眶,當即二話不說,竟然從椅上起身。然后朝著落銀直直地跪了下去,“多謝師傅傳授!” 整個天下的茶師都求而不得是寶貴技方,師傅竟然就這樣傳授給了她,回頭想想。只怕在晉茶會那一開始,落銀就已經想好了要教她,不然也不會絲毫不避她。 這種恩德和信任,她是死都要記得的。 落銀無奈地笑嘆了口氣,“好了好了,快起來吃飯,吃完了飯好干活兒?!?/br> 拾香這才將眼淚抹去,重新坐了回去。 她不大會表達心中的感情,只有一句多謝,只有拜上一拜。但內心里卻是默默地將落銀的位置再次提升了一個層次,是跟她已故的爹娘放在了同一個位置上,徹底地將落銀視為了親人來看待。 用罷了午食過后,稍作歇息之后,拾香就跟著落銀進了茶房。開始將悶好的茶開始了烘干的程序。 落銀邊拿小鐵鏟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