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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忙就問道:“對啊,你怎么會到了徐家茶莊當大茶師了呢?” 那可是徐家茶莊啊,雖然她身在鳳家茶莊,但這并不代表她對徐家茶莊的崇拜。 落銀覺得這實在無法可講,只得應付著道:“是去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幸進了茶莊?!?/br> 秦方生性單純,好奇心又重,便覺得這個回答不夠具體,剛欲問什么樣的偶然機會,卻聽得一道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平時怎么教的你,不要在任何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口舌和時間?!?/br> 秦方便立刻垂首,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道:“師傅提醒的是?!?/br> 落銀這才認出了這頭戴冪籬的人是誰! 這聲音她絕對不會弄錯,不就是那年在橫沙城主持斗茶會的女子嗎,原來她竟然就是鳳家的七小姐鳳慜…… “那還站著作何,隨我回去?!兵P慜隔著冪籬同秦方說道,目光卻有一刻是落在了落銀的身上。 秦方話不敢多說半句,隨著鳳慜去了,丁慶也規規矩矩地跟在那不茍言笑的烏越身后。 臨下臺階前,秦方才敢背著鳳慜對落銀揮了揮手,以示告別。 落銀笑著點了頭。 拾香夸張地打了個寒噤,小聲地說道:“師傅,我怎覺得鳳七小姐比冬日里的冰還要冷上一些……” 落銀聞聽,不由地朝著那道身影望去,只見鳳慜一身暗紅色的衣裙配合著長至膝蓋的暗色薄紗冪籬,通身透露出一種難言的陰冷來,就連這近正午的灼灼日光也化解不了。 徐折清同鳳慜擦身而過的時候,更是連招呼都沒打,看來鳳慜特立獨行的態度,是不許任何人靠近她的,不管是攀交還是其它。 不然依照徐折清的性格,是不會公然地跟同行保持如此冷漠的距離,至少問候一句還是必不可少的。 接著,落銀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鳳慜和烏越一路上穿行過去,都沒有一個人上前打招呼問候。 徐折清順著落銀的視線望去,淡淡地笑道:“不必稱怪,鳳家七小姐素來如此。性子雖有些孤僻,但在制茶方面卻是罕見的天才?!?/br> 能得徐折清如此夸贊,想來的確是個極其不凡的女子。 落銀一笑帶過,沒有多去打聽什么。也是因為她此刻確實沒有力氣去打聽別人的事情。 “jiejie,我們回家吧……”蟲蟲抱著來福說道。 徐折清也道:“我見你臉色不佳,是不是還是風寒作祟?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下午也不用去茶莊里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br> 落銀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覺得,現在茶莊里對于落銀來說,可謂是處處充滿了威脅。 對方的目的現在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阻止落銀參加晉茶會,對方應該如何也沒料想到,落銀染了這么重的風寒還能過關。 只怕又像前面一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落銀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想到茶房里制的茶,明日才需交給柳共喜,就放心的點了頭道:“那我就回家偷個懶,歇息半天?!?/br> 徐折清和煦地一笑,眼中有讓人來不及看清就一閃而過的寵溺,伸手替她撥正了有些歪斜的釵,動作極其地流暢自然,清風拂過一般。 卻還是讓落銀微微有些怔住。 “路上的經過都聽徐盛說過了?!毙煺矍迕馊ニt來的解釋,也沒多問她是怎么在染了風寒的情況下還能辨茶,似是看出來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就徑直道:“我讓徐盛送你們回去吧?!?/br> 落銀回神過來,點頭道謝之后,又說道:“那我先跟蟲蟲回去了?!?/br> 蟲蟲也揮著小手道:“謝謝徐大哥的杏花酥,徐大哥改日見!” 徐折清笑著頷首。 徐盛見了,也不禁在心里稱贊,這可真是一個懂禮數、知好壞的孩子,比那些王孫貴族家的小公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真是不知道葉家夫婦到底是怎么教出來的,一大一小,一個閨女一個兒子,都教得這樣好。 正文、167:好處與壞處 徐折清將落銀和蟲蟲,呃,還有來福一起送上了車,又囑咐了落銀好好歇息,看著徐盛趕著馬車駛遠,他自己才轉而上了茶莊里的馬車,回了茶莊里去。 胡琴早徐折清一步回到茶莊,此刻剛進了自己的南拂院中,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 “白師傅今日有過來上工嗎?”胡琴止步朝杏兒問道。 徐折清將落銀和蟲蟲,呃,還有來福一起送上了車,又囑咐了落銀好好歇息,看著徐盛趕著馬車駛遠,他自己才轉而上了茶莊里的馬車,又將拾香給捎帶上,一同回了茶莊里去。 胡琴早徐折清一步回到茶莊,此刻剛進了自己的南拂院中,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 “白師傅今日有過來上工嗎?”胡琴止步朝杏兒問道。 “來了呢,聽說白師傅頂著病來上工?!弊鳛楹俚牟柰?,耳聽八方那是最基本的。 “她這性子,自是沒什么能阻止她來上工的?!焙僦S笑著說道,與白芷共事這么多年,若是撇開一些競爭不談,胡琴還是打從心底敬佩白芷的,白芷算是她見過為人最方正、對待工作最恪盡職守的人了。 “你將院子打掃一遍,我去一趟白師傅那里?!焙俪觾悍愿赖?。 “是?!毙觾汗暤貞?,目送著胡琴走遠,才露出一臉憤恨的表情來。 等她過了一個月之后的茶試,晉升為二等制茶師,就再不必看胡琴的臉色過活了,到時候呆在共茶院中,她誰的臉色也不看! 她低聲咒罵了幾句。才去提了水,將四處灑了一遍水,又去尋掃地的大掃帚。 此刻胡琴已經來到了東臨院中。 月勤正坐在外廳門檻下的繡墩上,挑揀著制好的干茶里的雜葉。 胡琴走近,見月勤一副走神的模樣,雙目空空不曉得在想些什么,竟然都未發覺自己過來。 胡琴理了理袖子。輕咳了兩聲。 月勤方被嚇得醒神過來,手里的小簸箕險些就給撂了出去,她驚嚇地抬起頭來,見是胡琴,才將一臉的驚懼換做詫異,“胡師傅您怎么來了?” 今日不是晉茶會的頭試嗎? 胡琴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道:“我剛從晉茶院回來,你師傅呢?” “師傅在茶房里呢,胡師傅先請進去坐吧。我去通傳師傅一聲兒?!痹虑谡酒鹕?,將簸箕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就要往茶房里去。 “等等?!焙俳凶∷?,道:“我就不進去了,你將這釵交還給你師傅,我前日里在風華亭中撿到的?!?/br> 風華亭…… 月勤眼中現出一抹詫異。很快地掩飾過去,伸手將釵接過來,跟胡琴道了謝。 胡琴倨傲地應了一聲。說了聲不用送了,便徑直折身出了院子去。 月勤卻站在原處,好半晌都沒有動彈。 手中冰冷的玉釵此刻卻猶如guntang的火炭一樣,燒灼著她的身心。 “方才是誰過來了?”白芷從茶房中走了出來,大許是聽到了方才的談話聲,但見院中無人,便出聲問詢道。 月勤將心神收斂,轉身過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