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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都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柳共喜受驚之余,則是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若是落銀再晚一步說話,他可就得跟這木頭一樣……被腐蝕成渣渣了!不,是連渣渣都不?!?/br> “葉師傅,這是怎么回事!”他驚恐地抬頭看向落銀。 落銀沉浸在這突發的事情中,思考著其中的疑點,一時間并未聽到柳共喜的話。 柳共喜見狀,聲音厲了許多,質問道:“這茶葉可是由葉師傅你親手制出來的,現下出了此等差池,葉師傅難道不該給我一個像樣兒的說法嗎!” 拾香晃神過來,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第一反應就是為落銀辯駁,她搖著頭道:“這件事情肯定跟師傅沒有關系,師傅怎么可能在自己制的茶里下毒呢!這……不可能!” 幾名茶奴紛紛變色。 如果這真是葉師傅自己下的毒……那她豈不是要意圖……謀害皇上! 天吶,這可是一等一的死罪??! 柳共喜大致也是想到了此處,一時間臉色白的能嚇死人,他豁然站起身來,逼視著落銀道:“葉師傅!此事非同小可,若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必是要講此事告知東家的!” “柳管事……”拾香驚慌失措地看著他,這事情要真的鬧到了東家那里,那師傅……還能在這個茶莊里待下去嗎? 可她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定不可能能瞞得住徐折清,一時間替落銀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葉師傅!”柳共喜見落銀遲遲不開口給他回答,氣性更甚,怒喝道。原本對落銀的那一絲崇敬,也在此等大事跟前消弭了,如今只剩下了滿心的懷疑和責問。 蠢貨! 落銀在心底罵了他一句——這毒真若是我下的,方才我還攔你作何! 可她此刻沒有心思去跟柳共喜多費口舌,她抬眸看向柳共喜,眼中浮現了一抹森冷的寒意:“勞煩柳管事去請東家過來一趟?!?/br> 在場的人聞言,都有那么一瞬間的怔愣。 主要要求請東家過來。 怎么覺得她一點都不害怕這件事被宣揚出去呢?難道是為了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正文、151:是何目的 “好,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現在就去找東家過來!”柳共喜轉身就走,剛跨出門檻兒,卻見眾茶奴也跟了過來。 柳共喜稍作停頓,轉頭過來指著他們說道:“你們都給我留下,看著這些證據別讓人給銷毀了!” “是……” 落銀聞聽冷笑了一聲。 拾香這才得以開口,也是真的急出了眼淚來,“師傅,出了這種大的事情您怎么能讓柳管事去找東家呢……這樣一來,肯定會被傳出去的??!” “不讓他去他難道就不去了嗎?這件事情既然有人刻意搗鬼,便是不可能能瞞得住的?!甭溷y冷聲道。 這件事情,實在是蹊蹺的厲害。 “不會真的是有人蓄意想……想謀害——”拾香始終沒敢將皇上二字說出口,現在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把眼淚擦一擦。別擔心,我們既沒有做,就不必怕?!甭溷y看著她定聲說道。 拾香對上她不容置疑的目光,一時間不由覺得安心了太多。忙地將臉上的眼淚擦干凈,不敢再哭。 師傅說的沒錯,她們沒有做就不用害怕,若是再這么一副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反應,讓人看了去只會認為她們是做賊心虛。 越是在這種關頭,她越是不能拖師傅的后腿,她要冷靜,要冷靜。拾香在心里跟自己講說道。 再說慌慌張張,急急忙忙奔出了西攀院的柳共喜直奔了議事園。 徐折清剛從外頭回來,還沒來得及坐下吃盞茶。就見柳共喜大驚失色地跑了進來。 “東家,出了大事了!” 徐折清聞言皺眉問道:“何事?” 柳共喜雖然狗腿,但卻也不是大驚小怪之人,能讓他如此想來應該是真的出了事情。 現在晉茶會開辦在即。這個節骨眼兒上,茶莊里不容得有任何閃失。 “葉師傅所制成的蓮心茶里,摻了劇毒!”柳共喜急忙答道,余驚未了地道:“若是再晚一小會兒。只怕奴才吃了那茶,這條老命就不在了??!” 他這話說的朦朧且奇妙,給人一種這毒就是落銀下的,他差點被毒死的即視感。 且不說徐折清心里如何作想,議事園里的丫鬟和下人幾乎是一瞬間就這么認定了。 徐折清聽罷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卻沒有多問柳共喜一個字,而是徑直起身出了議事園。 柳共喜抹著額頭上的汗小跑著跟過去。 二人一離去,議事園中的下人們就頓時嘩然了起來,說什么的都有?!澳銈冋f……這個葉師傅是不是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御茶中下毒。她該不是瘋了吧?” “是啊。虧得東家這么賞識她,還提名她去參加晉茶會……” “這種事情傳出去,誰敢讓她去參加晉茶會啊。傳了出去咱們徐家茶莊的生意可怎么做???” 有一個在御茶中都敢下毒的制茶師,那茶誰還敢買! “是啊是啊……” “不知道這回東家會怎么處置葉師傅!” 當徐折清趕到西攀院的時候。柳共喜搶在前頭查看了一番‘犯罪現場’有沒有被破壞。 見一切都跟走的時候一樣,就連地上那摔碎的茶盞還都在原處,他這才放下了心來——“東家您看,這地上的茶漬就是證據,都將這木板給腐蝕成這樣了,何況是人!”柳共喜惡狠狠地道。 徐折清朝著那凹下去的地板深深看了一眼,后抬起頭來望向落銀,“這是怎么回事?” 落銀聽他沒有聽柳共喜斷章取義的描述,而是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微微放了些心。 “目前我還不能確定是誰做的?!甭溷y將此刻的想法如實說了出來。 柳共喜在一旁有些聽不下去了,“哈,葉師傅這話說的倒是輕巧,我倒想問一問,這茶葉可是葉師傅親手所制,親手裝入茶罐中去的?” 落銀看了他一眼,道:“從晾青到密封,都是出自我手?!?/br> 拾香欲言又止。 這茶葉的撥梗和覆火,她也是參與的了,可師傅現在卻說都是她一個人經手的,顯然是不想將自己牽扯進去。望著落銀尚有兩分稚嫩的臉龐,拾香心底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復雜。 柳共喜聽落銀直截了當的承認,冷笑了一聲道:“既然葉師傅都承認了這茶只有你一個人碰過,那出了這種事情,難道葉師傅覺得自己沒有責任嗎!” 說的好聽,什么叫做目前她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說不準就是她自己動的手腳! “事情既然是出在我西攀院里,我便會負責到底?!甭溷y看了柳共喜一眼,道:“我同東家有些話要說,還請柳管事回避一下?!?/br> 有柳共喜在這兒,只怕事情是沒辦法好好地談了。 “你——”柳共喜一時氣結。 看看她這是什么態度! 可徐折清在這里,便輪不到他來多說。 臨出去之前,他對落銀說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