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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來直去大大咧咧的。 正文、134:是否有隱疾? 怎么看這情況,像是被人給騙了感情? 畢竟還是年紀小,又是情竇初開,只怕是識人不清吧…… 落銀繞回了正殿去,正逢葉六郎解完簽從里頭出來,喜形于色。 大致是求了支好簽。 果然,就聽他放輕了聲音說道:“銀兒,爹方才搖的那支簽可是支上上簽?!?/br> “解簽的怎么說的?”落銀笑問道。 “說是苦盡甘來,大難不死,日后富貴無邊?!比~六郎笑著道:“苦盡甘來沒錯兒,大難不死倒也還算說的準,富貴無邊就不知道日后能不能靈驗了?!?/br> 這樣的好話誰都愛聽,甭管是不是真的能靈驗,但聽在耳朵里,卻是極舒坦的。 落銀是覺得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既然葉六郎信著心里高興,那便信著好了。 “爹……咱們從這邊走吧?!甭溷y指著方才路過的地方,說道。 葉六郎不疑有他,點頭隨落銀往著西面走去。 走近了看,發現那個小和尚還呆呆地立在門扉處,而后院之中,卻只余下了夏靜秋一個人,此刻她正蹲在地上,將頭埋進膝蓋中,看那顫抖的身形應該是在怮哭。 “爹,等一下?!甭溷y猶豫了片刻,還是叫住了葉六郎,然后朝著后院走了過去。 葉六郎疑惑地回頭看她,卻見落銀朝著后院走了過去,他順著打開的院門望去,只見一道瘦弱的身影蹲在甬道中間。抱成了一團。見此,葉六郎忙提步跟了上去。 夏靜秋聽得有腳步聲靠近,驀然抬起了頭來,卻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剎那。眼中懷著的希望盡數被失落所掩蓋。 她甚至連落銀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都顧不上去驚訝,滿臉的淚水并著失魂落魄的神色,讓人望之生憐。 落銀見此不由嘆了口氣,彎身將手帕遞到她面前,輕聲道:“擦一擦眼淚吧……” 夏靜秋怔忪了片刻,才緩緩伸出手去。接了過來。 葉六郎的眼力很好,雖然只在徐家茶莊偶然見過夏靜秋一面,但還是將人給認了出來,見小姑娘哭成這樣,又是穿著男子的衣裳,再聯想到她離家出走,動用了官府的力量來找的事情,一時間覺得……還是自己的閨女省心啊。 ※※※※※※※※※ 翌日一早,夏靜秋醒過來的時候,正巧落銀端著一碗皮蛋粥走進來。 “醒了?!甭溷y看她睜開眼睛。笑了笑,找來了高腳圓凳,放到牀邊,將手中的粥碗擱了上去,又道:“這是我剛才借廚房的小灶剛熬的,有些燙口。先涼一涼再吃?!?/br> 夏靜秋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她道:“謝謝你……” 或因昨天又吼又哭的緣故,聲音有些沙沙的。 現在想一想昨天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覺得無法相信,若不是又腫又痛的眼睛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她恐怕真的以為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跟落銀來到這里的,更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睡去的。 “待會兒喝完粥,再休息一會兒吧?!甭溷y見她面色蒼白虛弱,昨晚幫她換衣服的時候。更是被她那瘦弱的小身子給嚇到了,想是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頭。 一個嬌滴滴的官家小姐,自幼那么多人伺候著,又不懂武功,能有驚無險的來到汾州。除了說她膽子大之外,只能說她夠幸運了,幸虧是沒遇上什么意外。 “昨天……你都看到了?”夏靜秋喝完了粥,就著落銀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沙啞著嗓子問道。 落銀點點頭,說了個“嗯”字。 夏靜秋苦笑了一聲,又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傻好可笑……大老遠的過來倒貼人家,人家卻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最后好不容易見著了,開口就是趕我走?!?/br> 問罷了落銀,自己又喃喃自語道:“我真的是傻到家了吧……” 落銀在心底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是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感情這種事情又怎么能用傻不傻來區分呢。 “可我,還是想問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了……以前,都不是的?!痹酵笳f她聲音越低,到最后更是帶上了哽咽,近乎執拗地道:“我就是想弄個明白……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不想見到我……就這樣回去,我不甘心?!?/br> 落銀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默默無言。 這種想問個清楚,弄個明白的心思她最能理解了,夏靜秋至少還有條件去問個清楚,求個明白,可她……卻只能將一切都壓在心底,只要一思及,一顆心便不能得半刻的安寧。 交待了夏靜秋好好歇著,落銀便照例去了茶行。 說是去茶行,實則不過是為了沿途探聽一些消息,看看事情有沒有辦成。 到了茶行的時候,掌柜的沒在,僅有伙計阿福在店里看著。 原先落銀還在白頭山的時候,便沒少往這茶行里跑,故跟阿福也算相熟,再加上其現在是徐家茶莊的大師傅,大體來說也算是一個大家庭里的人了,故阿福對她的態度越發的好。 一見落銀過來,他就笑逐顏開地搬來椅子給人坐,又去泡茶,落銀直擺手說不用,看看沒什么事情便走了,不用麻煩,阿福卻堅持著道,近來天干喝些茶水潤潤喉。 現在還早,故茶鋪里也沒什么客人,阿福將茶端過來,跟落銀閑聊了幾句。多是聊的一些茶葉上的事情,比如今年什么茶賣的最好,什么茶的價兒抬得最高之類的。 阿福沒去過京城,對徐家茶莊更是好奇的不得了,見落銀很有耐心的樣子半點不嫌他煩,便問起了茶莊里的事情來。 只要是不涉及‘機密’之類的問題,落銀全都答給他聽,一來二去的,阿福越聽越有興致,不知不覺間就跑了題了。 “你說咱們東家今年沒有十九也有十八了吧……這么好的條件,聽說府中連房小妾都沒有,不知道是真是假???”阿福的潛在的八婆心理開始逐漸顯現。 落銀聞聽笑了兩聲,點頭道:“是真的,徐大哥一心都放在茶莊上,大抵是一時沒顧得上去想這個問題吧……” “真是可惜啊?!卑⒏@了口氣。 可惜? 有這么好的條件不多娶幾房美妾很可惜嗎—— 落銀不置可否地一笑,沒有再接話下去,畢竟這種私人的問題,再多說下去便很有嚼舌根的嫌疑了。 阿福卻不甘于就此放棄,又旁敲側擊地問了落銀幾句,大概意思是……徐折清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好明說的缺陷,和是否有……隱疾。 落銀一口茶沒咽下去險些把自己給嗆住。 這這……這個問題她……怎么知道! 阿福見落銀臉色咳的漲紅,大抵也意識到是自己失言了,一時間竟然忘了眼前的落銀還只是一位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罷了,一時間,也有些覺得尷尬,忙又改口道:“呃,我也就是……隨口亂說而已,呵呵……哎,對了,聽說夏小姐來了汾州,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后半句,明顯是扯開話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