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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火坑而已——眾人在心里暗笑著想道。 雖然平素眾人都對她萬分鄙夷看不起,但她如此,卻是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只要徐姑姑能同意她去西攀院,他們可就“安全”了! 徐姑姑眼看著那道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下微微顫抖的細小身影,卻是皺起了眉頭。 齊玉鳳忙道:“我覺得這位meimei就很適合。人不僅老實規矩,平素做事更是認真負責,這一點,共茶院里的人都知道?!?/br> 那小姑娘的身形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想是因為自從來了共茶院,還沒有誰對她用過meimei這個親昵的稱呼。 而齊玉鳳之所以如此稱呼她,卻是實在不記得她叫什么名字。 隨即便有許多人站出來附和,無不是夸贊其既細心又負責,任勞任怨,實在是前往西攀院的不二人選。 小姑娘顯得更加惶恐了,一個勁兒地低垂著腦袋。 柳共喜平時無事也不會來共茶院,故對里頭的茶徒誰優誰劣也不太知曉,但見眾人都齊心協力地舉薦這位小姑娘,且這姑娘又是自己提出來自愿前往西攀院,更是難得,一時間松了口氣,是覺得可以好好地交差了。 若不是出于自愿,只怕將人送到西攀院,也不會好好地伺候西攀院的那位主子,到時候出了差池,東家還是得怪罪他識人不清。 于是,柳共喜笑著看向徐姑姑,道:“這小姑娘嫻靜少言,倒是很合葉師傅性子的?!?/br> 徐姑姑聽他這么說,便打消了心中的三分疑慮。 共茶院里各人的秉性自然都瞞不過她的眼睛,誰有野心誰混日子,哪個服帖哪個難管她都清楚。 眼前這不起眼的小姑娘因性子太過懦弱,時常扮演眾人的撒氣筒,倒不是她不管,而是在這共茶院這個大染缸里,她幫不了她什么,說的殘忍一點,在這個弱rou強食的地方,你自己軟弱就只有等著被人踩在腳下。 這小姑娘平日里比人下的苦功多,卻懂得韜光養晦,是很難得的,只是這副性子若是不改掉,只怕日后也難成大器。 正文、122:身心受虐的徒弟 既然是她自己的選擇,那便依她去吧,日后如何,也是個人造化。 “既然你自薦前往西攀院,那便依你所愿。到了西攀院要好生伺候葉師傅,更要懂得尊重你未來的師長,隨葉師傅專心修習制茶之法,爭取早日晉升為茶師,也好不辜負你長久來的努力?!毙旃霉谜佌伣虒е?。 小姑娘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卻仍舊沒有勇氣抬頭,應了一句:“我記下了?!眳s也是低如蚊響。 聽徐姑姑同意,余下眾人皆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當然,這共茶院里也不全是恃強凌弱之輩,個別平時里關照這小可憐兒的人,不禁為她的未來感到擔憂。 可這些都不是他們所能控制決定的,便只能看著那道羸弱到風一吹便會倒下的身影垂首跟著柳共喜出了共茶院。 “都各自回去做活吧?!毙旃霉靡娛虑橐旬?,面無表情地對著眾人吩咐道。 眾人異口同聲地應下,三五成群地朝自己的崗位走去。 羅秋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要掉進火坑了呢?!?/br> 齊玉鳳在旁邊冷嗤了一聲,送了她一記白眼,挽起身側一位少女的手臂,顯是對羅秋萍方才只顧自己,不惜將她往火坑里推的做法記恨上了。 羅秋萍氣性也不小,至此算是認清了齊玉鳳。怪笑了一聲道:“別一個勁兒地怪別人如何,也不想想是誰先想害誰的。我平日里可真是瞎了眼了。竟沒看清身邊的人是個白眼狼?!?/br> 可是齊玉鳳張口先將事情往她身上推的,她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齊玉鳳聞言撒開身邊人的手臂,上前來兇神惡煞地道:“陰陽怪氣兒你的說誰呢?別在這兒裝什么清高的好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破事兒別逼我在人前說出來!” “我就是說你怎么了?有臉恩將仇報、捅人刀子還不許我說了?” 其實,二人相互之間對對方已經是成見頗多了,只不過借著今日的事情徹底爆發出來了而已。 三言兩語。便都被激怒的面紅耳赤,也顧不得周圍圍上來看笑話的人。 “有什么好吵的,手上的活兒都做完了是嗎?”一道清越的男聲傳了過來,圍觀的眾人紛紛散去。 “顏茶師,你來的正好,齊玉鳳她出言辱罵于我!”羅秋萍趕在前頭告狀道。 “明明是你先想對我動手的!” “夠了!都回去上工,否則休怪我將此事告知徐姑姑,每人記你們一次大過?!鳖伆餐耆幌肜頃说亩髟?。若非是怕耽誤了活計,這種事情他是從不過問的。 見他口氣強硬,齊玉鳳二人自覺地噤了聲。 雖說顏安平素脾性甚佳,為人很好說話,但卻同時也是一個很死板的人,為了規矩常常什么都不顧,只怕她們再多說一句,他便真的會告到徐姑姑那里去。 “還不快回去?”見二人杵著不動。顏安再次出聲強調。 齊玉鳳和羅秋萍狠狠地互瞪了一眼,轉身分道而去。 顏安無奈地皺眉搖頭。 茶莊里本來好好的氣氛,就是被這些不安生的人給攪的烏煙瘴氣了。 …… 再說柳共喜此刻正領著那位小姑娘朝落銀的西攀院而去。交待了不少需要注意的規矩。 小姑娘只是一個勁兒地耷拉著腦袋,時不時地“嗯”上一聲,膽小的厲害。 柳共喜無奈地看著她,道:“能進一等制茶師的院子里學習,乃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可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以后要學著機靈一些,知道嗎?” “嗯……” 又是嗯,又是嗯! 柳共喜險些氣的吐血,這一路上就沒聽她說過第二個字來。 “你這樣……哎,也罷了?!绷蚕苍挼阶爝呥€是沒有說出口,畢竟跟她說了也是白說。 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二人此時剛巧路過胡琴的南拂院,柳共喜習慣性地往院子里瞅了一眼,卻忽然聽得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凄厲非常。 小姑娘嚇的一抖,驀然抬起頭來看向柳共喜,一雙因消瘦顯得格外大的眼睛里滿是驚恐之色。 柳共喜干笑了兩聲,道:“沒事,只是胡師傅在教訓底下的人罷了?!?/br> 小姑娘仍舊惶恐不已,定在原地不敢動了。 她到了西攀院,會不會也…… “師傅,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杏兒哭喊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院內傳出來。 縱然是柳共喜,也心生了幾分不忍,可這事兒不歸他管,大茶師院子里的茶徒,只要不鬧出人命,可以說是任憑茶師處置的。 “快走吧,葉師傅該等急了?!绷蚕部聪騺凶愕氖菪∪藘?,催促著道。 她卻是舉步不前。 柳共喜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露出一個還算慈祥地笑來,安慰道:“你且放心,葉師傅她不似胡師傅這般……” 話到一半,忽然也意識到自己也只是對落銀有一個初步的認識,現在說她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