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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喊我出來是跟你一起吹風?”易城見南風遲遲沒有開口的意思,出聲道。 南風沉頓了會兒,搖頭。 緊接著便反應過來,易城看不見,便道:“不是,我有事情要跟你說,要問你?!?/br> “是跟落銀有關的事情?”易城口氣沒有起伏。 南風稍作猶豫,繼而低低地說了聲“嗯”。 隔了好大會兒,他像是才鼓足勇氣一樣,吞吞吐吐地道:“我……喜歡落銀,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易城有些意外他開口便是這么一句。 隨后若有所思地道了句“知道”。 這還用問嗎?白頭山上,除了尚且不懂這些東西的蟲蟲之外,誰看不出來。 南風自嘲地苦笑了兩聲,“可她只將我當哥哥看?!?/br> 落銀已經將話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他亦心知肚明很久了。 想起那一天落銀跟他說的那番話,含蓄又意思明確的一番話,南風臉色帶有難言的苦澀的失落。他轉臉看向身旁的易城,“我怎么也沒想到,從小到大,我陪她這么多年,到頭來竟然……” 到頭來,她卻喜歡上了易城。 這句話他如何也說不出口。 但易城卻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 聽著南風無奈中帶著些不甘的語氣,易城一時未有言語。 咳。他這個身份,確實也不好發表什么,萬一哪里不對,便會成了落井下石的意思。 南風又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要跟你說這些,我理應很不待見你才是?!?/br> 毫不疑問,易城是他的情敵無疑。 易城聞此,笑了笑。 “既然她將我當做哥哥來看,那我便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問你一句——日后。你能讓落銀過上好日子嗎?” 南風不甚會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易城卻從他的口氣中聽得出來,他所謂的好日子,并非只是物質上的安穩,更是使她幸??鞓返哪芰?。 易城沉默很久。 他無法給出確定的回答,畢竟他的未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甚至再過不久,便會投身入兇吉未卜的生活中去。 但既然做出了決定,便沒有理由退縮。 這三年多來。他一天也沒有忘記過心底的仇恨——他必將回把屬于他的一切,統統拿回來。 那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而對落銀。如今他只有一句話:“我將竭盡所能。給她我能給的一切?!?/br> 南風有些發怔。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甚至不具有任何確定性質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太多太沉的東西。 他想……落銀要的會不會就是這個? 須臾,他回神過來,忽然伸出手掌,正色道:“君子一言——” 易城不做猶豫。伸出手同他相擊。 后道:“駟馬難追?!?/br> 二人會心一笑。 耳畔的微風帶著山上黃昏時特有的氣息掠過,南風深吸了一口氣,再又徐徐地吐出。 南風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說不上來為什么突然會有這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壓在心頭很久的巨石。忽然粉碎無形了。 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 難道是……終于可以放心地放手了嗎? “晚上加道菜?!币壮巧焓值侥巷L面前,很突然地說道。 南風不解地看了他一會兒。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這是要射獵嗎? 雖然他知道易城武功很好,但卻不知道他懂射獵,而且他看不見,真的可以嗎?該不是自己會錯意了吧? 南風剛要開口詢問,卻聽易城解釋說道:“弓箭給我?!?/br> 原來真是啊。 南風表情一時有些糾結,但總不好開口戳人痛處,只得將弓遞與他手中,后又遞給他三支箭。 卻見易城僅取走了一支。 只見他身姿都未有去做調整,仍舊一副閑懶的姿態,抬手將箭搭上,后將弓弦徐徐拉開。 然后,未有任何瞄準的動作,也未有任何停歇,便霍然放出了箭去。 咻! 利箭劃破微風的聲音響起。 南風抬頭放眼朝天空望去,卻沒見著有什么飛禽,不由輕笑了聲搖著頭。 他這哪里有射箭的樣子,分明是鬧著玩啊。 笑音剛落,卻不可自遏的瞪圓了眼睛。 只見一只失群之雁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飛的速度極快,顯然是因失了群而迷失了方向,有些驚慌失措。 須臾,便是一聲慘戾的雁鳴破空響起,格外地響亮。 不是吧! 這樣也行……? 不會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吧。 南風驚異地看向一側已將箭放下的易城。 “拿回去燉湯?!币壮菍⒓齺G給南風,循著方才大雁掉落的聲音來源走去。 南風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他一躍而起,追了過去,便喊道:“易大哥,你教我射獵好嗎?” “……” …… ps:忍不住嘮叨一下,今天巨倒霉,出門丟了包,錢包,身份證,銀行卡,各種證件都沒了影,明天需要去各種掛失補辦,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灰暗了,tt 正文、098:“神仙煮雪” 感謝御劍飛蓬重樓投出的寶貴粉紅票 眨眼間,秋去冬來。 一進十一月里,天氣明顯的更冷了。 山上更是有種難言的干冷,山風呼嘯著吹過,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 月娘和落銀蹲在院兒正洗著菜。 “看這樣子,明日怕是要落雪了?!痹履锾ь^看了眼天,說道。 明日便是大雪,十一月初十。 今日十一月初九,正是蟲蟲的生辰。 落銀點點頭,也覺今日冷的厲害,本用來洗菜的溫水,這不一小會兒便涼透了,直叫她雙手凍得發疼。 落銀不由在心里道:這種天氣,能在房間里圍著吃火鍋是最好的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便臉色一喜,轉頭對月娘道:“二娘,今日是蟲蟲生辰,咱們也吃點兒不一樣的吧?” 月娘笑了笑,搖頭道:“冬日里就這幾樣兒菜,能吃什么不一樣的?” 菠菜,包心菜,晾曬干的香菇木耳什么的。 “就這些夠了?!甭溷y沖她一笑,道:“今個兒這頓飯我來弄就好,你們就等著吃便是了?!?/br> 月娘向來是對她寵溺的沒個邊際的,再者做頓飯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且她近日來鮮少這么開心,便點頭答應了。 蟲蟲晨早吃了碗加了雞蛋的長壽面,有些撐得慌,從內屋跑出來非要跟落銀一起洗菜。 水冷,娘倆都不愿讓他碰。 “進去玩兒。晌午jiejie給你做好吃的?!甭溷y拉住他要往盆里伸的小手兒,誘哄著。 “不嘛,我也要洗菜菜……” 小孩子一固執起來,當真令人頭疼。 “洗完了?!甭溷y將洗好,一片片剝開了的包心菜放進小竹籃里遞給他,道:“你幫jiejie把這個拿進去,好不好?” 口氣拿捏的很準,讓小東西覺得自己很被需要一樣。 果然。蟲蟲咧開嘴笑了,一把抱過來,“好,我把菜菜送進去?!?/br> 落銀沖他一笑,點頭:“去吧?!?/br> 月娘看著蟲蟲歡快的背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