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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你倆便兩不相欠了’的意思。 徐折清心下自然是清楚的。 他笑了兩聲,便喚來了徐盛去廚房吩咐。 這餐飯吃的很豐盛考究,但飯桌上的氣氛也多少有些……怪異。 落銀夾在中間,簡直如坐針氈。 易城對徐折清的敵意,雖未明言。但也顯而易見。 落銀時常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幸而徐折清也不介意,總也能巧妙地避開敏感的話題。 終于得以宴罷,幾人又坐在一起吃了盞茶。 此時,外邊的天色已經漆黑。 “我們也該回去了,就不叨擾徐大哥了?!甭溷y開口告辭。 徐折清往外瞧了一眼,道:“這別院中有多間空置的客房,現在這么晚回去也不甚安全。不如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走吧?!?/br> 落銀眼皮一跳。 這,這是向來恪守禮儀的徐折清說出來的話? 當然,她的意思并非是說徐折清此言失禮,她知曉他是一片好意,更無其它意思。但她畢竟是一個姑娘家,留宿在一個不相干的男子居院中,于理不合。 她剛想開口婉拒。卻見身旁坐著的易城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落銀頓悟了…… 她糾結地看向一臉淡然的徐折清。 徐折清這是有意說給易城聽的。 落銀咳了一聲,僵硬地一笑,道:“多謝徐大哥好意,若夜里不回去只怕我爹會放不下心來?!?/br> 這話顯然是在應付了,葉六郎先前走的時候,交待過,若是太晚可以留宿在城中,最好不要趕夜路。 徐折清自也知道真將人留下來的確有失禮數,也料到落銀會拒絕,聞此。便笑著一頷首,“既然如此。我也不強留你了?!?/br> 然后,親自將人送到了大門外。 徐盛則是將一盞印有“徐”字樣的燈籠遞給落銀,笑道:“姑娘拿著這燈吧,好看路?!?/br> 落銀搖頭一笑,“今晚月光甚好,不必麻煩了?!?/br> 此處是宅門前。幾盞大紅燈籠照的周遭亮堂堂的,徐盛也沒在意,聽落銀一說,適才抬起頭來望天,果見夜空中星子繁密,一*圓月亮掛在樹梢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是比昨兒還要明亮。 徐折清又叮囑了兩句路上小心云云,而后目送著二人離去。 看著明月下并肩而行,一高一矮的背影,徐折清站了好大會兒,突然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徐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繼而道:“少爺,咱們進去吧?” “嗯?!?/br> …… 落銀和易城去了租賃馬車的車行,卻見車行大門關的嚴嚴實實的,想是已經打烊了。 落銀轉頭瞪著易城道:“讓你拒絕徐大哥的好意,現在好了,你說咱們怎么回去?” 方才徐折清是有說讓徐盛驅車送二人回白頭山的,卻被易城一口謝絕。 聽落銀的話,他不以為然地道:“回不去便明日回去好了,找家客棧歇一晚就是了?!?/br>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落銀憑借著記憶,朝一家大客棧的方向走去,路上沒少對易城進行思想教育。 “徐大哥之前幫了我很多次,日后生意方面更是要賴他幫助,你切莫再與他作對了?!?/br> “一口一個徐大哥,葉落銀,你是不是覺著他特好?”易城沒理會她的絮叨,終于是問出了壓在心底很久了的一句話。 徐折清好與不好,這根本毋庸多說,是個人都看得出。 落銀對他除了感激之外,更有一分敬重,但大許也是因此這個緣故,使她無意逾越。 易城聽她不語,便擰眉道:“他哪里比我好?” “哈哈……”落銀毫不留情面地笑出了聲來,好笑地看著他,反問道:“你哪兒比人家好?自大、自負、目中無人、偏又這么小氣?!?/br> “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易城氣極反笑。 “你自己什么人還不許人說了?” “我什么人?我至少救過你幾條命,他徐折清給你點兒小恩小惠你都記得這么牢,我這等大恩,怎不見你放在心上?” 落銀見他臉色,忍笑問道:“你什么時候救過我幾條命了,記不甚清了?!?/br> 易城憤憤地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玩意兒——” 落銀掩笑,轉頭望向他。 易城生氣的時候多是冷漠和暴怒的神色,而此刻,她竟覺得他這副憤憤的臉色有幾分難得的憨傻之氣。 大約是席間喝了幾杯酒的緣故,經風一吹。他眸中似乎沾染了些微醺之色。 落銀是頭一遭瞧見他這種臉色,一時間,嘴角不由彎了一彎,就露出一個笑來。 易城似能看著她一般,沒好氣,“笑什么笑!” 落銀見他察覺,也不再掩飾,放開哈哈笑了兩聲。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胳膊,“就說你小氣罷,還跟我黑臉。我都記著呢,寒癥發作那晚是你抱我去找的二娘,蟠龍山上你救我數次,再者就是昨個兒夜里……” 挨個兒的細細說罷。她又重復了遍,說道:“我都記著呢?!?/br> 這一句像是說給自己聽似得。 易城停下腳步,片刻之后。嘴角適才隱現出一抹笑,“記得小爺我待你最好就對了?!?/br> 離得近了,他一開口便有淡淡的酒氣襲來,落銀一捏鼻子,嫌棄道:“滿身的酒臭,快別說話了?!?/br> “有嗎?你再仔細聞聞?!币壮且坏皖^,湊近了些問道,眼中有促狹的笑意。 落銀被他這刻意的一熏,熏的直皺眉,一抬起臉發現少年英氣的臉龐就近在咫尺。眉眼間都是笑,一時間。心不由突突地直跳。 “我想做一件,很久前便想對你做的事情?!币壮窍袷窃谏钔?。 落銀本就緊繃的神經,在他這句話落定之后,立馬迸然斷裂。 白霜般的月光落在他側臉的輪廓上,形成了一方模糊的剪影,他的眸子又黑又亮。完全不似一個看不見的人該有的神采。 見他不期然地忽然又湊近,落銀下意識地錯開臉頰。 “你躲什么?”易城低聲問她。 落銀一時啞口無言,剛一松開他的手臂想逃,卻覺腰肢上忽然一緊,被緊緊地摟住了。 易城眼神有些反復,忽然若有所思地道:“葉落銀,我好像……看到你了?!?/br> 什么? 落銀一驚,忙將臉轉了回來看他。 忽然,唇上壓下一道陌生的柔軟,沒有任何防備的唇齒頃刻失守。 男子特有的氣息并著淡淡的酒香鉆入唇舌之間。 被騙了……! 她腦海中陡然出現這三個字,一時又羞又怒,雙手抵在他胸前死命的推著。 見她掙扎,易城卻吻得更深,她瘦弱的身子本也不是他的對手,掙扎了不到兩下,便被人家死死的禁錮在懷中,絲毫也動彈不得了。 落銀全無抵抗的能力,很快便被抽干了呼吸。 再者,身子被他揉得實在是疼了,一時顧不上許多,張嘴咬住那在自己唇邊肆掠的薄唇,用力咬下毫不留情。 易城疼的吸了口冷氣,適才將唇移開,手卻不松分毫,他舔了舔唇邊的血,皺眉道:“你屬狗的不成?” “你才是!”落銀喘息著道,臉色緋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