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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清澈的笑意。 雖是打趣,卻也是發自內心的話,落銀這幾年,一年一個變化,再不是之前那個膚色黃黃,干巴巴的孩子了。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南風看了看那馬車輪,已經陷進去了一半,幾人合力推出來不算大事兒,但照這情勢,繼續趕路顯然不現實,山路還有好長一段。 “徐公子不如先隨我們回去歇一晚吧,等明日雨停了路好走些再上路?!笔聦嵲俣茸C明,南風真的是個熱心腸,并且……熱心之前是不具備考慮客觀因素的能力的。 落銀有些猶豫。 住上一晚是沒什么,只是……他們住在白頭山上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解釋? 車夫也上前來,道:“少爺,今晚怕是趕不得路了?!?/br> “徐大哥若不嫌棄寒舍簡陋,就在山上暫住一宿吧?!甭溷y思索了會兒,終究還是開口說道。 徐折清將“山上”這倆字聽得清楚,卻好像沒有任何意外。 “那便叨擾了?!?/br> 見他反應平平無奇,落銀心底卻升出了驚惑! 難道,徐折清早就知道了? 細細想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徐家財大勢大,若徐折清有心,想查出她的背景來簡直易如反掌。 他先前不說,不問,但不代表不知道…… 似乎感覺到落銀的目光,對上她的眼睛,徐折清坦然一笑,似是……安撫。 至此,落銀便確定了——他早便知曉。 并且,不在意。 馬夫將馬韁下掉,只將車廂留在原地,牽著馬隨同南風上了山去,越往上走,他便越覺得懷疑。 若不是這二人與少爺相熟,他只怕要懷疑他們是被引去了賊窩。 好好的百姓,作何住在山頂上? 且此地之前有土匪出沒,只是近幾年似乎逐漸銷聲匿跡了。 徐折清共落銀和蟲蟲坐在車廂里,跟落銀聊著近年來茶市上的大小事。 落銀方才那些驚異被驅散了去,既然徐折清明明知道事實還愿意同她合作,至少說明了他不是眼界低窄的凡夫俗子,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她也沒必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于是,她認認真真的聽著他談及的話題,一席不算長的話,讓她受益良多。 不管她前世的經驗多么豐富,可終究不是同一時空,許多事情都不可一概而論。 多學些東西,長些見識,終究是無害的。 她聽得入神,而蟲蟲卻是聽得……入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一個不注意,眼見就要朝前傾倒而去。 徐折清見狀忙欠身去扶。 落銀恰巧也在此時伸過手去,二人同一時間接住了小家伙軟乎乎的身體。 蟲蟲酣睡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方才險些摔個頭朝地。 手背上傳來的溫熱觸感,令落銀有一剎那的不自在,隨后她便將手抽開,一把攬住蟲蟲的小肩膀,使他躺進自己的懷里。 “謝謝?!?/br> 徐折清聽她道謝,適才回神一般,將手收回去,微微一笑道了句不打緊,舉手之勞。 手心,似乎還有著一絲不屬于自己的溫度。 -------------------- 當落銀和南風帶著徐折清和車夫回到家的時候,葉六郎面上自是沒能免去一番震驚。 月娘聽南風在一旁悄悄跟她解釋了一番,大概明白這位徐公子不僅是收購自家茶葉的人,還曾經對落銀有恩。 她本就待人和善,經此一來,態度更是好到不行,招呼著人進屋,又忙去廚房加菜。 葉六郎聽落銀說罷經過,稍定了心神。 落銀幫著搬來了椅凳,招呼著徐折清先坐,便去了廚房端菜。 徐折清望著一家三口忙碌的模樣,眼角始終帶笑。 將這不大的屋舍打量了一遍,縱然絲毫沒有富麗堂皇之感,但卻收拾的干凈利落,處處透露著一種難言的溫馨。 墻上掛著的一副瑞雪枯樹水墨圖,惹起了他的注意。 ----廣告君---- 推薦一本快完結的古言,可以立刻入手宰殺哦。 書號:3022283 簡介:本是京城貴女,但卻隱居山林。 一朝醒來,被趕出家門。 寶瞳在手,發家致富。 翻山越嶺,下涯尋父。 傍了個王爺,從此虎假虎威,經商、宅斗兩不誤。 教育王爺、練練功法、天下權勢手中握、金山銀山任她采。 蘇離塵誓要在她的穿越人生里……傾覆天下 063:好大的醋味 5251205052359 走近了看,才驚覺這并非水墨畫,而是一副繡圖。 整幅畫都是用黑白兩色的細線繡出來的,就連那兩行四句藏頭小詩都是手繡而成。 筆墨更易勾勒出形神來,針線則容易局限于形條,使畫面看起有僵硬之感,這乃是繡畫之中一處極大的弊端。 但眼前這副圖,卻有著行云流水之姿,針下猶如神助一般,流逸非常,令人無法不折服。 見落銀端菜出來,他回頭問道:“這繡圖是出自何人之手?” 落銀將菜擱到桌上,舉目探去,見他手指之處,隨意一笑,道:“是我去年閑來無事所繡,讓徐大哥見笑了吧?” 徐折清見多識廣,什么精致的東西沒見過,在他面前她這副粗糙的繡畫,定然是不值一提的。 不料卻聽他稱贊道:“繡的極好?!?/br> 雖只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卻是絲毫不做假的口氣。 竟然是她所繡? 她果真是一次次的給他意外,這個看似柔弱不堪的身體里,不知還蘊藏著多少足以令人驚艷的東西…… 聽他說繡的極好,落銀郝然一笑,見他又回頭去看那畫,笑著提醒道:“徐大哥,快就座吧?!?/br> 此時,才見自打落銀回來就沒露面的易城走了進來。 “敢問這位是——”徐折清笑著詢問。 “易城?!币壮堑貋G下了兩個字,坐了下去。 “在下徐折清?!毙煺矍遄詧罅嗣?,朝著易城一禮。 好大會兒,不見對面的人有任何反應,也沒有回禮的打算。 落銀對徐折清報以歉意一笑,微微搖頭。 徐折清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看不見。 徐折清談吐風雅,又沒有高人一等的架子,故這頓飯各人吃的都不覺拘束。 飯后雨停,徐折清和落銀坐在紫藤花架下說著話。 “這次在汾州,少說要待一年,多則兩三年?!?/br> 落銀微有些驚訝,徐折清作為徐家少東家,且已經著手管理茶行,離開這么久,應當是有非留不可的原因。 “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嗎?”她問道。 徐折清既沒點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