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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將手伸向左邊,遺音大喜,兩人指尖方觸,他就緊緊握住,與長清十指相扣。燕舒的眼眸微微黯淡下來,他慢慢將手收回來,站了半晌,啞聲說:“……我不會道歉,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為自己爭取的事?!?/br>“我知道?!?/br>燕舒猛地閉上眼,眼睛里仿佛含有淚,再去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他還是那個冰冷的神仙,永遠讓人看不透心事。“你……珍重……”燕舒皺了皺眉,念著口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大殿內。再沒有相見的時候了吧,長清極緩極緩的垂下眼眸,輕聲低語:“你也是?!?/br>作者有話要說:雖然燕舒做過不光明的事,但是自始至終我還是很喜歡他的TAT他愛長清,為他等了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年,到時候還是得不到,甚至以后也要生疏開了,很苦逼有木有!我要告訴你們兩個好消息:1、雖然兩天沒更新了(你滾)但是這章字數多了很多啊,是以前的一倍(真的么……)2、下章可以完結了=。=2929、第二十九章...一場仗打下來說是身心疲憊也不過,遺音給長清尋了個清靜地住下,自己則去收拾剩下的殘局。長清咽下之前燕舒給他療傷時配的藥,再盤膝運氣足足大半個時辰才見好些了。軟臥在側,他看著看著就有些想睡覺。僅僅猶豫一瞬,長清就脫掉染了血污的外袍上床躺好,幾乎是頭一沾上玉枕,他就睡了過去。這實在是一個好覺,他已經好久沒有這么舒坦的睡過了,夢里什么也沒有,平靜得讓人覺得心安。醒來的時候天黑沉沉的,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摸黑走過去就著桌上已然涼透了的茶水灌了幾口,方才接著窗外明明滅滅的燈光看見了此刻自己身上穿的喜袍。睡覺之前明明脫掉了,怎么……長清困惑地皺起眉,拉開房門走出去,走廊的燈更亮堂些,他低頭細瞧這才發現身上這身喜袍竟然是嶄新的。“仙君醒了?”女子悅耳的聲音響起來,長清抬頭看見木兮面帶笑容,款款而來。長清連忙道:“木姑娘?!?/br>“這身衣裳是鳳主親自替您換上的,仙君可喜歡?”木兮看了看他身上的喜袍,笑得別有深意。長清隨著她的目光也往自己身上的瞧,愣了愣之后,霎時尷尬得不知所措,臉轟地紅了。“……你們鳳主此刻在哪里?我方便見他嗎?”長清不自在地轉移話題。“嗯,仙君請隨我來?!?/br>彎彎曲曲也不知繞了多少個地方,木兮停下來,說:“鳳主在里面,您自己進去吧?!闭Z畢也不等長清反應,點頭之后就持著燈又隨著原路回去了。長清抬頭,見這大殿之上掛著一個牌匾,上書“鳳棲閣”,心里猜測這里便是遺音的居所了。伸手推開門,里頭喜慶的掛帳緩緩呈現在眼前,他一時有些愣怔,只是下意識屏住呼吸一步步往里走。“……遺音?”他低喚,聲音輕輕回蕩在大殿內。紅燭燒得正旺,像是要燒進人心里了,燒得越急,心跳就越快,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這喜慶的顏色。“你穿這身喜袍真好看?!?/br>溫熱的呼吸貼著耳畔掠過,帶著低沉的笑意,長清一驚,回頭的瞬間,連眼前的人都還沒看清就被牢牢吻住。“唔……”長清倉促間發出含糊的哼聲,遺音立刻摟得更緊,深深吻進去,帶著狂熱的氣息,像是等了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長清,我的好長清……”低啞著聲音喃喃念了好幾遍他的名字,遺音最終放棄蹂躪那張被吻得水紅一片的柔軟唇瓣,滿足的將人圈在懷中,額頭抵著額頭,輕聲慢語地柔聲說:“跟我成親,嫁給我,留在這里一直一直陪著我好不好?”他眼中的深情看得人臉都燙起來,這樣肆無忌憚又直白的目光,竟一點都似那個會鬧脾氣,會耍小心機讓自己留下來陪著他的少年。長清愣怔了好半晌,仔細又將這話在心里念了一遍,惱羞成怒地板著臉數落:“說什么胡話呢?姑且不論兩個男子成婚有多荒謬,就說我堂堂七尺男兒,你居然想……”“那簡單,”遺音挑了挑眉,微微笑起來,“你若在乎的是這個,我嫁你好了?!?/br>“……”長清囁嚅了半天,竟說不出其它反駁的話來。“長清,”遺音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低聲說,“這個是我一個心愿,不過走走過場,你就應承了我罷!”“……”“長清?”這一切有多荒謬長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就是受不住他殷切直視自己的目光,他的心思,他的費心布置,長清看在眼里,說不感動絕對是自欺欺人。心跳聲在耳邊鼓噪不安,長清終究是硬著頭皮,僵硬著緩緩點了點頭。“來,你坐?!?/br>遺音高興的將他拉到床邊坐下,自己則去倒了兩杯酒快步走過來,目光灼灼地與他對視,低聲說:“我們來喝一杯交杯酒?!?/br>既是答應了,縱然心里多別扭,此刻也不好忸怩作態。長清深吸一口氣,與他交勾著手臂將酒喝下,冰涼的液體順著咽喉滑下去,明明舒暢得緊,臉頰卻莫名其妙的又燙了幾分,就連心臟也一縮一縮的,又是歡喜又是緊張。“酒喝完了……”長清盯著自己的腳尖。“嗯,喝完了?!边z音將兩人的酒杯放到一邊,緊挨著他坐下。“……那我回房睡了,你也早些歇息?!遍L清飛快說完這句話就要站起來,可遺音既已謀劃到這步又哪肯輕易放過來,腳不經意往前一伸,絆倒長清的剎那,笑著將人接進懷里,順勢壓倒在床。紅燭搖曳,暖香拂動,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時刻了。“長清,你耍賴?!边z音輕聲笑語,“最重要的那一步……怎么可以不做呢?”長清緊張地抵著他的肩膀,慌慌張張地說:“……你不是說只是走走過場嗎?那這、這一步就不用了吧?!?/br>遺音微微彎起眼眸,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長清guntang泛紅的臉頰,啞聲說:“我是說你可以當這些是走走過場,不用太在乎,可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可是認真的不得了……”再沒有給長清拒絕的機會,遺音低頭吻上去,直把人吻得暈乎乎、軟綿綿失去了所有的防守。衣衫在情動中件件褪去,凌亂地落了一地。細細碎碎的吻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