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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地看著清歡:“那我和小先生的關系有沒有好到可以一去出去玩?”“你……”清歡避重就輕:“這有什么好比的?!鼻鍤g不怎么喜歡和心思太重的人打交道,而樓兆是個經歷復雜的成熟男人,比起同樣看不清的古月華,至少古月華自己知道他的底牌,而人類是最難看清的……“看來,”樓兆目視前方:“我要更加努力了?!?/br>清歡不搭話,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打開,拿出一顆塞進嘴里——是櫻桃口味的。他又拿出一顆遞給樓兆:“要嗎?”樓兆接過來,“謝謝?!?/br>前座的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嘖嘖稱奇——這樓少總不是不喜歡吃巧克力的嗎?看來這白小先生果然很厲害啊……拍賣地點是一個會場,參與的人員個個西裝革履,禮服款款,清歡是穿得最休閑的一個,算是其中的異類。進了會場,清歡不得不把羽絨服給脫了——里面的中央空調打得很高,所以那些只穿著薄薄一件西裝和套裝的男男女女才那么自在。清歡脫了羽絨服,里面就是一件黑色的毛衣,配上藍色的牛仔褲和咖啡色的短靴,簡單干凈,而那張漂亮無瑕的臉蛋,倒是有幾分古典的韻味。更何況他身邊站著的是樓兆,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樓兆給身后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上前對清歡說:“小先生,我來拿吧?!?/br>清歡把羽絨服交給他:“那謝謝了?!?/br>“樓先生,這邊請?!币粋€穿著制服戴著眼鏡的男人走過來引導著他們往前走。清歡跟在樓兆身邊,看到很多人和樓兆打招呼,他們的態度熱絡,而樓兆雖然都是禮貌地點頭回應,可是多少有些冷淡了。樓兆的位置在最前面中間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臺上的情景。一坐下來,清歡問:“今天是拍賣什么東西?”“其他的倒沒什么所謂,最后壓軸的才是我要的?!?/br>拍賣開始,主持人出場,清歡在臺下看著臺上展示出來的一件件藏品——而那些藏品開始拍賣的時候,不管其他人叫價多么激烈,樓兆都是無動于衷,直到最后一件藏品被推出來,樓兆才坐直了身體,眼神專注起來。“最后這件壓軸的藏品是我們這次拍賣會的重中之重?!敝鞒秩擞咒亯|了一堆話,才把那蓋在玻璃上的紅布給掀開了,燈光都打在了玻璃柜上面,全場一片感嘆聲——“這件雙龍白玉寶瓶是唐代的宮中藏品,據說是太宗晚年的愛物,花瓶底部還有唐太宗的私人印章一枚?!?/br>只見那玻璃柜中的白玉花瓶足有半米高,玉質通透潤澤,瓶身上雕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似乎隨時要從玉身上飛走……“這只有一條龍,為什么叫‘雙龍’呢?”有人提出了疑問。主持人解釋道:“因為這白玉是選自極品的和田玉,玉體通透,在燈光之下形成雙影,便有了雙龍之意?!?/br>眾人一看,果然在現場燈光的照射下,那玉身上確實似乎多了一條龍影。“好了,現在開始競價,底價80萬?!?/br>主持人話音一落,坐在清歡身邊的樓兆就舉起了牌子:“500萬?!?/br>眾人嘩然。本來有些人準備叫100萬了,而樓兆這一下子叫價就叫到了500萬。接著有人開始競價——“550萬?!?/br>“600萬?!?/br>“680萬?!?/br>“720萬?!?/br>“……”樓兆正要舉牌,叫價“1000萬”,手卻被壓下,他轉頭看向清歡——“怎么了?”清歡對著他輕輕搖頭。樓兆挑眉:“為什么?”清歡在樓兆耳邊輕聲說:“那是贗品,不值得?!?/br>“贗品?”清歡點頭:“等出去了再和你說?!?/br>可是清歡和樓兆的對話卻被坐在他們身后的另一個集團公子聽到了,他湊過來——“贗品?你怎么知道是贗品?”這集團公子的聲音重了點,周圍的人就全聽到了,一個個傳過去,整個會場議論聲一片,競價的氛圍也完全被破壞掉了。“贗品……怎么會是贗品呢……”“太過分了,怎么可以把贗品拿過來糊弄我們?”“不會吧,是贗品啊……”臺上的主持人漲紅了臉,而一直在臺后聽著競價的藏品主人終于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身材粗短,一雙三角眼,看起來有些刻薄。他走到樓兆面前,先是鞠了一個躬,說:“樓少總,您好?!?/br>“你好?!?/br>男人轉向清歡:“我想聽聽這位先生說說看,他是憑什么判斷我的藏品是贗品的,我家祖祖輩輩都是做古董行當,可從來沒有收藏贗品的道理,這可是有毀于我的聲譽的,請務必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清歡知道這個麻煩逃不過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清歡年紀小,可能看走眼了也說不定?!睒钦字肋@個男人是出了名的難纏,不想清歡麻煩,遂替他解圍。“這可不是隨便說的一句話,現在話已經說出來了,會場里的人都聽到了,一句‘看走眼’未必也太兒戲了,日后如果再有人借此污蔑,我的生意也不用做了?!蹦腥穗p眼帶著些許冷厲。“清歡?!睒钦卓聪蚯鍤g,他知道清歡并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吧?!?/br>清歡暗暗嘆口氣,知道躲不過了——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清歡抬起頭,說:“如果可以,請給我拿一盆水來,干凈的清水就好?!?/br>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那個男人對會場的安保人員說:“照做?!?/br>“是?!?/br>不一會兒,安保人員就端著一盆清水過來了,清歡接過了水,上了臺——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不明所以。“請打開玻璃柜?!鼻鍤g又說。男人上了臺,拿出玻璃柜的鑰匙,親自打開了。清歡動作干脆地把那盆清水倒入了白玉花瓶里——男人雖然早有了心里準備,可是看到他的動作還是忍不住咒罵出聲,其他人也發出驚呼聲。樓兆站在清歡身后,望著清歡動作,臉上并沒有絲毫懷疑。那水注入了花瓶,花瓶也依舊是花瓶,并沒有什么變化。很多人盯著花瓶以為有什么驚人變化的人都失望了——什么都沒有,不會只是嘩眾取寵吧?“什么意思?”男人皺眉道。清歡把盆放到一旁,淡淡道:“這就是贗品的證據?!?/br>“我可沒有看到有什么不同?!蹦腥顺爸S道:“難道是我和在場的各位都眼拙了?”“沒有變化就是贗品?!鼻鍤g迎視他的目光:“真品可不是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