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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還有兩個粗布麻衣的丫頭打著燈籠。“客人請進,我們老爺和太太讓你們進來?!?/br>清歡和陳梓然跟著來到了內院,那不算大的院子里有十來個人,除了兩個身著綢衣的中年夫婦,其余的應該就只是奴仆了。那中年男人對清歡兩個不甚信服的模樣,而那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急切地問:“你們真的能夠救人?”“讓我試一試?!鼻鍤g問:“那分娩的婦人在哪里?”“在里面在里面?!敝芴σ麄冞M去,周老爺卻攔住了他們——“這兩人不知底細,如何就讓人進去了?”“老爺,”周太太用手帕擦著眼淚:“現在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還有什么顧慮?救不了是我們周家的命,救得活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那周老爺這才罷手。清歡與陳梓然進那產房的時候,只聞到滿屋子的血腥味——那味道讓清歡有些反胃,不過他到底忍住了。周家是有電燈的,所以屋內還是看得清楚。產婦躺在床上,面色死灰,身下的鮮血浸染了床鋪,留了一地。清歡看到了那立在墻角若隱若現的白色身影就知道來不及了,但是他仍舊不死心去查看產婦的生命跡象,結果是大失所望。“這位先生,怎么樣?我兒媳婦還有得救嗎?”周太太忙不迭地問。“等等,我再看看?!鼻鍤g心里突突的,手掌輕輕按在產婦的肚子上,然后忍著那血腥味,蹲下神,把耳朵附在上面——等等,好像真的有……清歡大喜,當即對周太太說:“去拿一把用火烤過的鋒利剪刀,再拿些烈烈的燒酒和開水泡過的干凈紗布來,還有,燒一盆熱水送進來?!?/br>周太太愣了下:“這是……”“只能剖腹取子了?!鼻鍤g催促道:“快點,要不然真的來不及了?!?/br>周太太當下吩咐人做事,慌亂一片。等他們把東西都準備好,清歡才說:“只留我們兩個,你們都出去?!?/br>“這……”周太太只猶豫了一秒,到底是寶貝孫子重要,馬上帶著人出去了。屋子里,清歡拿起那把還冒著熱氣的剪刀,陳梓然握住他的手,沉聲道:“如果不行,我來?!碑吘顾纳眢w里是浴血奮戰、馳騁沙場的湯麒尉,這種事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你下手怕是沒分寸,還是我來吧?!鼻鍤g緩緩道:“我以前也曾經給小兔子小麋鹿動過手術?!蹦鞘窃谏缴系氖?,清歡遇到受傷的動物,自己研究那些醫書來cao作,雖然不是什么專業的東西,可是也不是什么生手。“如果不行就我來?!?/br>“嗯?!?/br>剪刀慢慢剪開了雪白的皮rou,鮮血噴涌而出,甚至濺到了清歡的臉上,可是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專心在手下的工作上……陳梓然在一旁看著清歡無比專注的眼神,他的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冷霜,與往日總是帶著笑的感覺完全不同。……終于,打了個結,剪短了臍帶,清歡舒了一口氣。陳梓然托住那小小的rou團,動作有些生澀,可也算是小心謹慎。“清歡……”陳梓然喚了一聲。“什么?”清歡一邊擦手一邊問。“他沒有哭?!?/br>清歡一驚,這才發現那小嬰兒一聲哭聲都不聞,甚至叫聲都沒有。他上前,手指輕輕按著那小小的胸脯,只有細微到可以忽略的律動,他的呼吸連剛出生的小貓咪都不如……陳梓然突然把小孩倒提著,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沒有反應,又拍了一下,仍舊沒有反應,再拍……清歡的手指顫抖著——難道一切都白費了嗎?突然他的目光瞄到那把剪刀,想起了什么,拿起剪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刀,鮮血涌了出來——“清歡,你做什么?”陳梓然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沒事……你把他抱好……”陳梓然擰著眉把嬰兒給抱正,清歡把自己流血的手指湊到嬰兒的唇邊,另一只手輕輕捏住他的臉頰讓他張嘴,那鮮血就順著他的嘴巴流了進去……一點一點,直到他的嘴唇開始蠕動,小胸脯的起伏也快了起來——一直到傷口愈合了不再流血了,清歡才拿開了手指。那嬰兒慢慢睜開了眼睛,和清歡的對上,然后露出了類似笑的表情,可是扭頭卻看到了抱著他的陳梓然——“哇——”嬰兒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屋外的人自然也聽到了。“我的孫兒!我的孫兒??!”房門被推開了,清歡忙把床單蓋在了女尸的身上,同時看到了那墻角的白影對著自己深深鞠了一個躬,然后漸漸消失不見了。房間里很快擠滿了人,那周老爺和周太太抱著自己這個寶貝孫子合不攏嘴,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死氣沉沉,那些奴仆也是嘰嘰喳喳的,說著吉祥話,可是沒有人再關注那孤單躺在床上被血污沾染渾身冰冷的尸體……這就是女人哪……清歡在心里嘆氣。“老爺,我們寶貝孫兒的名字你取好了吧?”周太太突然問周老爺。“早就取好了,我讓老先生再看過的,”周老爺洋洋自得:“就叫‘周裕?!趺礃??‘?!歉蛔愕囊馑?,‘?!巧咸毂S拥囊馑??!?/br>“好、好,”周太太笑著親了親嬰兒的臉頰:“我們的小裕保啊……”周裕?!?/br>看來,我沒有救錯人……清歡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阿保,原來你讓我來救你……是這個意思嗎?第44章浴佛節整個周家把清歡和陳梓然兩個當做貴客盛情款待,兩人打扮奇異他們也沒有多問什么。這樣在周家過了一日,清歡準備這天夜里尋找回去的路,卻沒想到這一日正是浴佛節。鎮上幢幡游街,煙花映天,老百姓無論男女老少都在街上游玩,一路小攤無數,彈撥說唱、變戲法和馬戲熱鬧非凡。而讓清歡感興趣的是,很多人的臉上都戴著各式各樣的面具,或是鬼怪,或是鳥獸,就連那些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兒也毫不避諱地戴著可怖丑陋的面具……“老人家,你們這兒戴面具是個什么說法?”清歡問送他們出門的周家老仆。“你們外地人不懂,這是驅邪避兇的意思,越兇惡的面具越好?!敝芗依掀偷溃骸皟晌幌壬缘?,我也給你們買兩個吧?!?/br>清歡想要拒絕,那老仆已經跑去買了,只好作罷。很快,老仆拿了兩個一紅一白的面具過來,紅的是赤臉火龍面具,白的是白面狐貍面具,清歡先拿了那個白狐面具,想到了古月華,正好把這個拿回去送他把玩。陳梓然在一旁看著清歡戴上了白狐面具,猶豫了下也把那火龍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