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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鎮威侯府是再也不可能了,那么他能做的便只有毀了宋修遠,讓姜懷瑾亦得不到鎮威侯府的助益。 周墨仍有些似懂非懂,但她自知因自己失手才導致姜懷信如今的局面,唯恐多說惹惱了姜懷信,故而也不多問,只是恭順地應下了。 姜懷信長舒一口氣,起身走到周墨身邊,道:“起來吧。你想個法子,讓那丫頭出現在中秋宮宴上,讓在場的宮妃命婦們都瞧瞧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br> 周墨頷首,起身送姜懷信出了承恩殿。 隔著一重宮門,她仿佛聽見了殿外姜懷信對內侍吩咐道:“去宜秋宮吧?!?/br> 回身望著偌大的承恩殿,周墨心底漸漸升起一股寒意。 她并非心慈手軟。穆清說得對,她嫉妒她。宋修遠,那是她豆蔻年華里捂在心窩卻不敢說肖想的人??!當她知曉母親欲讓她嫁入鎮威侯府的時候,她幾乎興奮地夜不能寐。母親曾教導她大家閨秀需舉止得宜、進退得當,喜悅之情不能外顯,她便只能坐在閨房的窗前,望著天上的繁星,想著那三個字,靜靜地感受著心口化開的羞澀與甜蜜。奈何天意弄人,鎮威侯府一下失了老侯爺與鄭夫人,宋修遠需守孝三年。母親不愿她跟著宋修遠無端地蹉跎了歲月,起了其他打算,便再也不提侯府之事;而這個時候,正逢太子選婦...... 她歷了這般多心緒起伏坎坷曲折都不得嫁入鎮威侯府,而穆清呢?這個頂著艷名的蜀國公主不費吹灰之力便成了鎮威侯府的當家主母,得了宋修遠的全部疼寵。 眼下的她早已不復少女懷春心事,可她就是嫉妒她。而這種嫉妒,在知曉她不過是個冒充宗室女的賤婦的時候,上升到了頂點。一旦穆清的身份被揭曉,周墨不自禁地想要用身份去踩她。她堂堂京中第一貴女都不敢肖想的兒郎,豈是一介山野賤婦能染指的?周墨想將她遠遠地賣到勾欄里去,成為再也見不得碰不到宋修遠的低賤骯臟之人! 她本該即刻將她送至涪州,但是穆清最后的話與信誓旦旦的氣場令她心底產生了懷疑。 七夕之后,她派人去蜀國暗探瑯王府的虛實,探子回來的消息卻道十余年前瑯王府的確有一母同胞的兩位郡主,但是小的那個未幾三歲便夭折了。 穆清誆了她,還讓她在太子面前顏面盡失。 她知曉太子看重的是她中書令嫡女的身份和父親周晟身后的勢力,太子心里沒有她,她亦從來沒有將太子視作良人或夫君,是以她與太子雖是連理結發,卻注定不會像尋常夫妻那樣恩愛不疑至白首。眼下太子尚且因諸多緣由敬她一分,但是父親終有老去的一日,兄長周翰亦不出挑,到時無了母家勢力傍身,她如何只身一人應對后宮紛擾?是以她需向太子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太子身邊的這個位置非她不可。 一事未成,太子已經開始對她失望了,是以這是她最后一次機會。她必須將此事辦妥,絕不能讓穆清再有出逃的機會。 但是回想起那時穆清流露出的氣勢,周墨心底有一瞬的動搖,這一次,她能否制住她,讓她乖乖地出現在中秋宮宴上? 許是在山中野大的緣故,穆清的凌厲眼風中帶了一絲些微的野心與壓迫,令周墨無端地趕到畏縮。周墨對自己并沒有太多把握,是以數日后當姜懷信將人秘密押到東宮的時候,她瞧也未瞧,索性直接吩咐仆役將人拘在承恩殿后的偏僻院落里,好吃好喝地供著,一旦事起,也只是命柳依傳話。 至于柳依,跟著主子一并厭棄穆清,自然不愿放過任何在她面前狐假虎威的機會。 ☆、翁婿 入了八月,暑氣漸消,過了中秋,郢城東西市內的酒肆商鋪又熱鬧了起來。一場秋雨澆去了凝滯的熱意,百姓們前些時日被炎炎烈日壓著的性子終于活絡了起來,一雙雙眼睛、一對對耳朵都暗自看得老遠、伸得老長。人人都有那么些好打聽的小趣味,便是因為這些坊間傳說,他們才覺得那些官勛貴胄們離得進了,不再像是天邊的人物。 垂拱三十八年的春天過得不太平,朝中大事接連而至,連帶著布衣百姓的閑余談資都漲了不少。但隨著寧胡公主出嫁,郢城漸漸趨于風平浪靜。就當說書先生將木板往桌案上一敲,第一百二十八回清著嗓子準備將太常寺的少卿大人流放出京時的情狀再說上一番時,坐在下首的人忽而沒了興致,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見無人再注意他,說書先生面上掛不住,頗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下首處當即有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娘子起身,不顧身邊少年郎的拉扯示意,放開嗓門脆生生地問道:“先生說褚遂的案子都不下百八十回了,左右我們都知曉了,再聽一遍也是無趣,不若換個旁的。我聽聞前日宣王殿下率領數位大人出城迎接從蜀國來的貴人,玄武街上亦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今日太子妃鑾駕出城卻人丁寥寥,先生不若同我們說說這兩個場景?” 蜀國來的貴人吶......說書先生捋了兩把自己的山羊胡子,瞇著眼看著下首處的小娘子。他說了十幾二十年的書,手上自有一些打探秘辛傳聞的渠道,所幸他那日亦去街頭湊了個熱鬧,故而未被小丫頭問倒。他反問道:“若論起中秋宮宴,便還需從數日前來我朝的蜀國貴人說起。各位看官可知曉那蜀國的貴人是什么來頭?” 底下倏地噤了聲,面面相覷,又一個個望向說書先生,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說書先生滿意地看著在座的各位看官,伸手撈起木板,復又往桌案上一敲,捏著調子道:“說起這位貴人,便不得不提去歲嫁入鎮威侯府的穆清公主?!焙鋈?,他壓低了聲音,傾身向前,狀似做賊般道:“那貴人正是穆清公主的父親。陛下圣明,如今兩國交好,涪州太平,亦全虧了瑯王府的大義?!?/br> 坐在下首處的看客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頭。說書先生直起身子,咽了口唾沫,朗聲續道:“既如此,鎮威侯自然在迎接之列。咱慢慢說到說到,從當日境況至今日東宮鑾駕出城,小老兒定知無不言。今日小老兒且先同你們說說這位輔國將軍號令禁軍時是何等的風光!” *************** 八月十二日,蜀國一行人進了京城,宋修遠亦在宣王姜懷瑾的隨行之列。這些守在城外的大臣們辰時便候在此處,明安帝特準他們今日不必上朝,足見對蜀國使臣的重視。 瑯王莫德雖是這一行人中最為尊貴的宗親,但是他此行只得了一個賞玩的名頭,真正擔了職的是他身后的大行令曲寅。是以下了馬車與姜懷瑾寒暄一番后,莫德便不再有所言語。 姜懷瑾與曲寅往來逢迎數語,便笑著請幾位蜀國貴使入京。跟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