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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如何處置?”海棠躬身回道。 宋修遠從海棠手中接過:“傳話給鄭騮,按軍法處置。記住,留些痕跡?!?/br> 混入軍中的敵營細作,一旦被捕,只有一個下場:死。 海棠應了,正欲回身出屋,又被宋修遠低聲喚?。骸扒嘁驴钟匈E心,還請姑姑多留意?!?/br> 穆清不在身邊,雖難免需受些相思之苦,但到底讓他看清了很多事。除卻朝政,還有府內一應雜務。穆清同她道府內有細作,果真捉到了一個。只是眼下捉到的這一個,卻仍有很多細節對不上。宋修遠心底存疑,便刻意大刀闊斧地處理了那個小廝。 恰好這段時日,青衣又時不時地在他面前晃悠。見得多了,宋修遠又是一番思慮,青衣的模樣亦十分俊俏,莫非她想趁夫人不在府中,向他來獻忠心了? 在建章營宿了數夜,當夜他特意留在府中。夜里入東苑正房送藥的果真便由海棠換成了青衣。 “海棠姑姑身子不適,便由婢子代勞?!?/br> 宋修遠盯著她,良久不發一言。實則他臂上的傷已大好,白日里海棠送藥,不過一個稟事的幌子。 青衣見宋修遠未曾發聲,便大著膽子放下手中的托盤,行至宋修遠身前,伸手欲替他換藥。 “青衣,你好大的膽子!”青衣的手還未觸到宋修遠的衣緣,宋修遠突然喝道。 青衣不妨宋修遠突如其來的叱喝,立即跪倒在地:“侯爺恕罪。婢子只想服侍侯爺換藥?!?/br> “青衣,你該服侍的人是夫人?!?/br> “侯爺亦是青衣的主子?!鼻嘁路鼗氐?。 “我不論你從前在瑯王府是何規矩,但侯府自有侯府的規矩。你入侯府未滿一年,海棠恐忘了支會你,我雖是侯府主子,但我屋子里的瑣事,只有夫人能管?!?/br> 宋修遠掀袍蹲在青衣面前,斂眸,低沉道:“自然,我這個人,也只有夫人能碰?!?/br> 感受到宋修遠的戾氣,青衣瑟縮了一下,道:“婢子不敢肖想侯爺,公主是婢子的主子,侯爺既是公主的夫婿,便亦是婢子的主子。公主雖不在府中,婢子卻不敢疲懶,故替海棠姑姑送藥,以緩侯爺之急?!?/br> 宋修遠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青色人影,陷入沉思。 忠仆不侍二主,哪怕是夫妻二人。青衣果真有貳心。但這貳心似又有些奇怪? 只是原先他還以為青衣是來自薦枕席的,如今看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竟還真是向他獻忠心的。 不過,若是獻媚,黑臉打發出去便可,但若是獻忠心......倒是更棘手了啊。 *************** 四月十三日,距瑜公主及笄禮與和親僅剩一月,京城又出了件大事。 太長寺少卿褚遂被同僚檢舉于射藝比試中暗自對白羽矢作了手腳,被收監入獄。 茲事體大,明安帝怒極,當日便下令徹查射藝一案的始末。 事關公主姻親與天家威嚴,大理寺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正了正官帽,大理寺卿磨刀霍霍地鞭策著手底下的一眾職官前前后后一番倒騰,竟順著射藝一案牽扯出褚遂從前在太常寺供職時順走的油水與收受的賄賂,前前后后牽扯出的大小官員竟有數十人之多,且多為四五品官員,牽連之廣,一時震動朝廷的半壁江山。 太常寺司宗廟禮儀,掌禮樂、郊廟、社稷、壇壝、陵寢之事。褚遂膽大包天,竟從修建陽陵的石材中偷梁換柱,在并著其余禮廟之事,一番盤查下來,褚遂所貪賄的黃金竟有萬兩之多! 敢在天子頭上動土的,褚遂可算是千古第一人了。明安帝一怒之下賜他以極刑,家中男丁悉數斬首,女眷發配邊境,充入軍營。因瑜公主親事在即,一應刑罰順延至秋后。 只是公堂之上,面對滔天的圣怒,一身囚服的褚遂卻毫無懼意,只憤恨道:“白羽矢確然是我的手筆,我認!但盜用陽陵石材非我所為,貪污行賄亦非我所為,陛下心中認定了我,我自然百口莫辯。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姜氏如此行徑,真是令我心寒,令朝臣心寒!” 引經據典,指桑罵槐。 明安帝聽了更怒,當即命刑部不必等到半年之后了,第二日便于西市菜市口外行凌遲之刑。 然而當晚,過了氣后的明安帝再細思褚遂殿堂所言及下朝后太子的諫言,又覺褚遂的言語中另有深意。褚遂若要罵他,為何不直言陛下,而非要扯出一個姜氏呢?莫非此姜氏另有他人?思及此,明安帝當即從薛后的清寧宮中棄履跑至興慶宮,連夜命侍者趕往尚書臺追回圣旨,終于在第二日午后割下第一刀前把褚遂救了回來。 只是后頭不論大理寺換了何種審訊的法子,褚遂都像一尊無情無義、無痛無覺的石墩子,油鹽不進,滴水不出,連牙縫都不露半分。 明安帝見他如此,便遂了他的意,將原太常寺少卿府上的一干人等流放北境,有心讓他在苦寒之地慢慢磨,終有一日能磨到他開口。 褚遂的發妻周氏亦在發配隨行之列。東宮太子妃從前與她這位庶姐情感甚篤,聽聞阿姐隨褚遂入獄之時她正于東宮承恩殿內設宴,一時胸悶氣短,竟在一眾誥命夫人與宮人面前昏厥了過去。后在太子的關照下,周墨搬入了偃月行宮療養身子。 只是太子與宣王再如何博弈,射藝一案再如何徹查,瑜公主終究還是躲不開出塞和親的命運。結案后,瑜公主的和親事宜便提上議程。瑜公主是明安帝的心頭寶,此番出塞,明安帝特命熟識北境的宋修遠護送隨行。 宋修遠無奈接了旨意。 算算日子,他與穆清,已有兩月又十二日未見了。 四月二十八日,離瑜公主出塞僅有十五日,宋修遠處理完一應公務,掐著時間出京城,打馬往歸云山而去。 ☆、陽春 三月小陽春,山里田間一片春和景明、草長鶯飛的景象。 昨日夜里落了一場大雨,春雷過后,歸云山的草木更是蒼翠欲滴。裕陽大長公主唯恐夜里的風雨吹壞了老侯爺的衣冠冢,第二日一早,趁雨勢小了些,帶著林儼便進了莊子后頭的林子里。 沈梨家中的小女娃因換季染了風寒,沈梨這幾日衣不解帶地照看著,莊子里只剩下穆清與青衿。 大長公主顧著修葺舊墳,打理花圃的重任便自然而然地落在穆清身上。 近辰時三刻,大長公主還未回來,穆清知曉按照她往日的習慣,若是午時不回,便是要在林子內待上一整日了。有林儼跟著,穆清也不怕大長公主在林子內遇見什么險事。 望著廚房內冷冰冰的灶臺,穆清不想再喝她與青衿熬出來的米糊,嘆了口氣,回屋從包袱里尋出了先前為宋修遠備下的膏藥,領著青衿徑直去村子尋沈梨。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