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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讓他不要那么充滿攻擊性。吳言的手不知為什么在顫抖,苦苦壓抑著來自心里的暴躁和殺戮的感覺,好久才鎮定下來,坐在一邊的石凳上,臉上的發絲一縷縷的黏在他的臉上,滴下來的汗水打在衣服上。“你們滾吧,再讓我看到你們這樣,小心你們的命”陶戰現在看起來也并不是那么無害和溫潤,那樣的目光僅僅是看了看了一眼這些人便讓每一個人覺得自己的一切都無法掩飾,這樣的他不是那個醫盧里的小大夫,那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氣讓這個看起來平凡的人變得高深莫測“小的們告退了”那跪在地上的官差也不顧到這里抓的壯丁,帶著剩下的人狼狽逃了。百姓們在歡呼,這代表著他們不用面臨妻離子散的結局,但在這樣的歡呼中吳言卻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吳言的手始終沒有放下手里的劍,緊緊的抓著,好像這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黑暗的氣息和那歡樂隔絕成為兩個世界,這樣的他看起來壓抑而危險。陶戰的手輕輕撫著吳言腦后的發絲,猶豫了一下將人攬在懷里。吳言僅僅皺了下眉,但一來一晚上沒睡實在是有些困倦,而且那冥劍剛剛嗜血的沖動讓他幾乎把持不住想要用這些人的血來祭劍,他甚至不知若真的和這些人打在一起他會不會殺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這些官差,包括這些百姓和陶戰,所有的一切在眼中的活物都會成為劍的祭品。便沒有拒絕,這個時候他確實是需要靠一下,休息一下有些發疼的腦袋。一把劍從半空中飛過來,直接沖著擁著吳言的陶戰沖過來,陶戰看了一眼懷中猛然睜開眼的吳言,身子一偏,那劍就從身側穿過去。劍直直插在那已經枯了的老榕樹,那劍勢讓榕樹上要落不落的葉子都被震下來。“閣下怎地暗箭傷人,方便出來一見嗎?”陶戰倒是冷靜的很,也并沒有惱羞成怒,只是在這樣的時候被人一把劍飛過來還是讓人心情不好。“放開他”話音剛落,一人落到陶戰的身前,表面上是平靜,但那身側的手卻早已握成拳,陶戰早在江湖闖蕩已久,自然知道這人心里絕不像表面那樣平靜,僅僅是那雙眼便充滿了引而待發的怒火,卻正是那個不久前來見吳言的青年。吳言剛剛只不過是沒有掙扎罷了,但其實他不喜歡這樣弱勢的靠在別人的肩膀上,這時候看到冷御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想要站起身了,卻不想攔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屬于陶戰的手臂卻有力的很,也并沒有順勢放開,就這樣攔著他,讓吳言覺得有些不舒服。“陶大哥!”吳言低呵一聲,感覺到那手臂的力量逐漸松懈,便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盡管腦袋還有些疼,但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吳言倒也想聽聽這一來都動刀動劍的人想要干什么。“盟主大人,你有事嗎?”吳言也有些不明白這人最近怎么總往這跑,當盟主難道比當教主還輕松嗎,還是他那幫屬下可以放任他們的盟主沒事往魔教這里跑了。冷御聽到那從吳言口中說出的“盟主閣下”兩個字,感覺刺耳的很,而且當吳言倚靠在那白衣男人身上時冷御甚至感覺到一陣怒火沖上來。就這么不管不顧的跑出來,出來了以后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教訓人的立場,只是那憤怒還沒消失,若自己的東西被人涉了足。若是一般人,他還能將人帶走慢慢想這樣的感覺到底是什么,偏偏吳言還是魔教的教主,若是被自己這么帶回去恐怕整個魔教都得跟天下盟翻臉。冷御陰沉的看著吳言,那眼中的深意吳言看的不明白,卻讓站在一邊的陶戰眼皮一跳,直覺現在的冷御正在謀劃著什么,吳言就這么看著冷御,有些不明白這家伙又抽的什么風。胳膊一攬,直接將吳言帶入自己的懷里,冷御的眼睛看不到底,黑沉沉的將吳言的臉壓在自己的肩膀,感覺到這種久違的溫暖,冷御滿意的笑了,對著陶戰昭示主權一樣,冷御不得不說到這種感覺他很滿意,甚至于喜歡,不想放開也不想放手。這時卻聽到那人壓抑著的聲音:“放開!”,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推開。“冷御,這樣的你讓我感覺到厭惡,連自己的記憶都不能確定,連自己的過去都不知道,只是把錯都推給別人,你真以為本座過去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嗎,本座告訴你,我吳言對不起很多人,但絕對對得起你”。吳言轉身想要回到那個小藥盧,他還忙的很,玩不起這樣的游戲。而且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從冷御房間出來的女子,既然冷御只是對他說笑,那他何必將冷御說過的話當真。他玩不起,也不想玩這樣感情的游戲,他是放不下這個在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最先接觸的人,但也絕對不意味著他能就這么放不開。冷御想要將人拉住,卻被一只手阻止,那叫做陶戰的男子站在他對面,擋住了他的路,冷御看著這位被查出身份的世子,眼中滿是凌厲。“你有立場阻止我嗎?世子大人,你不過是最近才認識吳言的,況且根本就不知道吳言的身份”冷御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知道這個陶戰對吳言有了什么企圖,但是若他企圖的是吳言背后的魔教,冷御或許并不會阻止,甚至還會幫一把忙,這樣吳言就只能是他的,但若這位世子是對吳言這個有企圖,就不要怪他了。陶戰嘴角的笑沒有變,甚至連冷御將他的身份說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沒有變化,這讓冷御提高了警惕,這陶戰不是什么易與之輩。“或許本世子是沒什么立場,但是閣下又有什么立場呢,最起碼你傷害過他,而我沒有”陶戰還是一身白色的衣衫,但現在看來確是貴氣十足,沒有過多裝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硬是像套上一身正裝。冷御沒有跟陶戰繼續說下去,只是他在想陶戰所說的話,他努力的想著,他是否傷害過吳言,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么,這樣的他感覺像是扎在一頭迷霧里,分不清到底誰說的是對的。“你知道了什么?”冷御的劍被他握在手里,身上隱隱流露出來的氣勢讓并不會武功的陶戰感覺胸口一陣陣缺氧的疼。即便如此陶戰也沒有懼怕的感覺,只是看著冷御動容了的臉感覺到好笑:“這要問問你了,現任天下盟的主子原來可是被魔教的幾大長老教導過,而且因為什么原因背叛了整個拜日教,因為你還導致魔教教主吳言在原來的那個魔教山谷重傷,冷御,這可都是你做的好事”。陶戰看著冷御瞬間變得慘白的臉只是覺得痛快。陶戰的父王對他要求極嚴,甚至他從小的課程中不乏帝王學說,原本以為他已經能夠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但當看到吳言的那些經歷以后還是忍不住想要殺了眼前這個權勢算得上滔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