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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帶著一點冷漠,他所不了解的一種未知的冷漠,后桌咬著嘴唇覺得害怕起來,楊硯走近了一步,他不禁一個屁股坐到了地上:“你們信不信我,你們信不信我……你們信我好不好……”還是那些人哆哆嗦嗦的要逃結果撞上了體育館的玻璃讓后桌一個激靈,他被冷汗濕透了,他看著那兩雙黑色的帶著點兒棕色的眼睛,他聽見自己用一種輕微的極其陌生的聲調說:“對,我想殺了他?!?/br>這話讓他自己也吃了一驚,好似不是自己說出來的。然而就在他開口的那一刻他卻覺得卸下了重擔,嘴巴不受控制的一開一合:“那刀片我一直覺得好玩才帶著的,今天卻特地把它放到口袋里——沒錯,我想殺了他?!?/br>“就是想殺了他。他怎么對它的,我就怎么對他?!?/br>他們看了他半響,就在他勇氣耗盡的時候,覃政蹲下來,十分溫柔的伸出手。“死了不能復生,節哀?!?/br>一滴眼淚落到了覃政手上。曝露內心的感覺這樣的好,可是它卻再也回不來了。后桌想起了神獸,想起那只小黑貓歪著頭撓癢的樣子,想起它舔他手心小心翼翼的樣子,想起它像只落湯雞被他抱懷里用毛巾隨便搓揉的樣子,還有它被剝了皮幾乎分辨不出的樣子……那些冷凝的血成為了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場噩夢。楊硯拍著他的肩頭說:“哭吧,哭出來會好很多?!?/br>于是后桌放聲大哭。他哭得嘶聲力竭頭暈目眩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他感覺頭痛欲裂,胸口有熱流拼命的往上涌,還有一種深沉的沉在心底的悲哀。眼淚止不住了。后桌哭得不停的打哭嗝,他知道他一定很難看但他停不下來,眼淚像失控了一樣往下涌,他不想哭了都沒有用。后桌喘著氣,哭的渾身發熱視線模糊,到后來好不容易才抽抽噎噎的似斷非斷,后桌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他覺得非常累,最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他半睡半醒之間他聽見楊硯對他說:“你永遠也不會下這個手的?!?/br>趙辛杰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屁滾尿流的滾回去了,覃政把后桌背回了宿舍讓他睡覺,覃政和楊硯剛出了寢室門一到教室就有同學說老師找他們,那些學生看他們的眼神都帶著道不明的意味。楊硯大概已經猜到八卦是怎樣添油加醋的傳播的了,等他們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坐了班主任教導主任和校長,就是一三堂會審。楊硯看著忍不住笑了。覃政皺著眉白了他一眼。楊硯沒心沒肺的說:“對不起,忍不住,哈哈?!?/br>班主任是新學校的班主任,本就不怎么待見外校來的學生,見楊硯這幅樣子忍無可忍的敲了敲桌子。“楊硯!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楊硯笑瞇瞇的低下頭去道歉。他的眼角余光瞥見畏畏縮縮的趙辛杰和他那幾個軟骨頭朋友,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趙辛杰暴跳如雷的罵他們,讓他們把后桌給交出來,一轉頭又換了張面孔聲淚俱下的說自己如何如何委屈無辜。打架斗毆還亮了刀子要殺人,這樣的事件估計會有個大處分,楊硯和覃政當然是死活不承認的。覃政睜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死命用自己學霸的身份刷好感度,楊硯默不作聲立在旁邊做個啞巴人。可惜終究不是自己的學校,只是沒有處分,班主任要求他們兩個加后桌都改成通校生,不許當住校生在學校里鬧事,看那副樣子恨不得把他們趕出學校。楊硯沒說什么,倒是覃政一出門就扯著楊硯的袖子,委委屈屈的說:“對不起,沒能留下來?!?/br>楊硯看著覃政的眼睛,笑了一下:“回家有好菜吃有好床住,還不用死扣著手機可以玩電腦,有什么不好的?!?/br>他們回了寢室,后桌已經醒了,蜷縮在床角抱著個抱枕,雙目無神。楊硯皺著眉一把搶過了抱枕:“別對我的金木動手動腳的,你口水都快流他臉上了?!?/br>后桌垂著頭低聲道了個歉。覃政走到陽臺把衣服給收進來,一件件疊好,然后打開柜子整理東西。后桌聽見窸窣的聲音抬頭,覃政見了便說:“抽時間整理一下東西吧,學校不讓我們住寢室了?!?/br>后桌一怔:“為什么?”“因為趙辛杰的事情?!?/br>后桌眨了眨眼睛,又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跑去告老師了?”楊硯馬馬虎虎的把東西塞進行李箱里,哼了一聲說:“這種人就是這樣,你管他,回家還比學校住的好呢?!?/br>覃政也接口道:“就當換換心情?!?/br>后桌點了點頭,他睡了一覺卻出了一場虛汗,汗黏在身上格外的難受,整個人都處在脫水的暈眩中,并沒有反應過來,過了片刻才意識到,慌忙的道了歉。楊硯說沒事,覃政也寬慰他幾句,低下頭去把楊硯亂塞一起的行李翻出來,一件件的疊好。后桌愣愣的瞧了他們一會兒說:“我們現在就搬?”“嗯,就今天,都已經通知家長了?!?/br>“那我能去……洗個澡嗎?”楊硯:“去吧,現在沒人正好,等會兒下面的人回來了水壓上不來?!?/br>后桌道謝進浴室去洗澡。覃政幫楊硯一件件的疊衣服,當他那起一件意識到什么的時候有些慌張的把它甩開。楊硯靠在床頭玩手機,見狀不禁抬起頭,也呆了一瞬。這是他的……內褲。楊硯眼疾手快的把它撿了過來塞進行李箱,看也不看又往它上面壓了好幾件疊好的衣服,只把它壓的死死的不見一點天日,才緩過來似的舒了口氣。覃政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老老實實地垂著眼睛不敢說話。楊硯扣上行李箱,把它豎起來,一屁股坐上面,堅挺的行李箱輕而易舉的承受了他的體重,楊硯翹起二郎腿沒話找話的說:“不住校了你住哪兒?”覃政在地球的身份,是出生自孤兒院的優等生。“我可以自己租套房子,或者住基地,就是住基地離這里太遠,早上早起有點起不來?!?/br>覃政說著自己笑了起來:“越來越懶了?!?/br>楊硯沒有應聲,看了會兒覃政忽然站起身,坐到他的身邊去。覃政有些反應不及,他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被楊硯阻止了,覃政只覺手上覆蓋了一層偏涼的柔軟,一低頭,是楊硯的手。覃政看著楊硯的手把他握成拳頭的手掰開,把手指擠了進去,大拇指在手背上近乎輕佻的蹭著。覃政僵直了不動了,只是臉上有些發燒。楊硯看著他的側臉不禁微笑起來,眼睛彎成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