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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卻不合常理?!?/br>覃政愣了愣才道:“透明……是……出錯了么?”他自己說出來也覺得荒唐可笑,忍不住笑了一笑。楊硯卻是眨了眨眼,不置可否。純潔本就不是善良。純潔不過是在無知的時候,一種可怕的盲從罷了。楊硯用指肚摸了一把樓梯的扶手,盡管萬年不擦,但還是被上下樓的學生們蹭得油光水亮。他兩指輕輕捻了捻,吹走了并不存在的塵埃:“真可惜,我本來還挺期待這次的運動會的?!?/br>覃政說:“運動會每年都一樣,不過今年多了個入場式而已,也沒什么好玩的?!?/br>楊硯突然想起來他在時空莫比烏斯帶里待了整整十年,日復一日不斷循環,應該是對學生生活深惡痛絕了的。楊硯思索片刻,拍了拍手拉著覃政下樓去:“是沒什么好玩的,只不過聽說你報長跑,很期待?!?/br>覃政低聲笑了起來:“期待什么?”“嗯……如果你跑不動的話,我可以把你抱回教室的?!?/br>覃政愣了一愣,輕輕拍了下楊硯的后腦勺,當指尖觸碰上柔軟的頭發,又忍不住狠狠揉了幾把。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股味道。那是一種淡得仿佛空氣一般沒滋沒味的氣味,但是當你仔細嗅嗅,就會覺得它順著鼻子鉆了進來,并且越來越濃越來越濃,帶著一種不討人喜歡的腐臭味道,聞過一次就絕不會忘記。他的手不禁一頓,然而在他遲疑的瞬間楊硯陡然拔出了匕首,狠狠往地上一插,大喊道:“趴下!”覃政條件反射的撲倒了楊硯,楊硯只覺背部一陣摩擦的鈍痛,但他根本不介意,教學樓在眼前爆炸的時候,沒人會在意這些小痛的。一束光從頂端的避雷針上炸開,像是天雷,接著是教室的各個窗戶,玻璃嘩啦啦的膨脹開,水泥混凝土搖搖欲墜,最終隨著硝煙落了下來。guntang的熱氣扭曲了空間,人們的慘境看不清真切,只知道著火了,死人了,在他們的耳邊是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凄厲的哀嚎。楊硯推開覃政站起來。他在千鈞一發之際用了自己的能力“隔絕”,那些隕落的碎石在落上空間的那層膜的時候就消失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覺得火光沖天,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叫像是蟲子鉆進了耳朵里,頭隱隱作痛。“最新投放的防護盾量是多少?‘覃政也爬了起來,看著楊硯挺拔的背影:“可以撐半年?!?/br>而那防護盾是七十天前投的,才兩個月多一點。楊硯皺著眉,舉起右手飛快的比了個手勢,在他的指尖有一點藍光閃現,仿佛一道閃電一樣飛了出去,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那是與基地緊急通訊的方式。楊硯拔出了匕首,在地上畫了一個標準的圓圈,那圓圈慢慢擴大當觸碰到包裹著他們的空間膜時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就像果凍一樣“?!耙宦暼诹诉M去,然后迅速的膨脹開來。灰頭土臉的學生慢半拍的發現,那些碎石和烈火都消失了,他們正驚奇得不知怎么辦的時候,楊硯卻皺起了眉。正在擴大的空間被阻礙了。厚度幾乎為零的空間膜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覃政抬起了手臂,他的掌心竄出一簇明黃的火焰,突然炸裂開來,那火滿是煞氣,冰層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融化。厚冰迅速化為水蒸氣滋滋作響,楊硯看著滿目的亮光不禁瞇了瞇眼,火焰卻忽的扭曲了一下,化為一個漩渦飛快的消失了。緊接著,只聽喀拉一聲脆響,有什么巨物捅破了空間,硬生生的塞了進來,而且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揮舞著。楊硯的心不禁漏跳一拍。是手!是人的手!作者有話要說:☆、五十四、乳鴿湯是一只巨人的手。你見過巨人嗎?不是在熒屏上,而是現實里,巨大的人類。楊硯沒見過,覃政也沒有。“那是什么?!”“不知道?!?/br>覃政的掌心出現了一團雪白的光,然后那光迅速變亮變紅凝結成塊,另一只手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支箭,他把箭搭在血紅的弓上,只聽錚錚一聲,火箭飛一般射了出去。那巨人的身體都在外面,正跪在地上,用手硬掰著空間,當他看見覃政的飛箭竟不閃不避,而是伸出大掌一把握住了箭。在空氣中飛行的箭尾摩擦著空氣發出茲茲的聲響,那人竟硬生生握住,只聽見一陣皮開rou綻的炸響,一股令人作嘔的焦味散發出來。巨人攤開了手,手心一片血rou模糊,楊硯勾了勾手指只見一個個透明的圓球像炸彈一般墜地,巨人連忙兩手握拳,但關節上的皮膚瞬間爆裂開來,露出連著嫩rou的骨頭。覃政盯著他冷聲道:“力氣大,但是動作太笨拙了?!?/br>靠近那裂口處的學生老師驚得不知所措,有幾個居然當場昏倒,稍微冷靜一些的手腳并用的往外爬,跌跌撞撞的到處跑。他們的背后是滾滾的硝煙,沖天的火光,哭天喊地的人類,還有近乎地獄般guntang的空氣。覃政的火實在是太燙太耀眼了,四周的景物都像波浪般蕩漾著,熱氣燙的臉仿佛刀割般的疼,覃政揮了揮手在他們倆身邊設置了一層火墻,并不嚴實卻有很好的緩沖作用。覃政百忙之中抽出幾分心神去看楊硯,楊硯卻不看他,一心一意的盯著那雙巨大的手掌,手中的匕首揮舞出一道銀線,那刀尖所指的遠方透明圓球一個個的膨脹開來。覃政拉開了火焰的弓箭,有些不解的看他一眼:“真空爆炸?”楊硯敷衍的點點頭:“算是吧,球里面的壓強比外界大得多?!?/br>覃政心道,這就是“隔絕”的能力么?他一個晃神就覺腳下一陣松動,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而楊硯及時的伸出手來攙扶住他,覃政立穩,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皺起了眉。那只巨大手掌一片血rou模糊,它的血和rou末飛濺開來卻仿佛有意識般的劇烈扭動,同時發出嘶嘶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尖越來越快最終猛地爆炸,千千萬萬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楊硯只覺眼前一陣白光閃過,胸口悶痛。他不禁俯下身,覃政的手臂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臂輕撫著他的背,耳邊是覃政關切的聲音,然而楊硯在俯下身的那一刻卻看到了一片深沉的黑。他仔細湊近了,發現不是黑,是一個個黑色的人站在一片慘白之中,人數密密麻麻如此之多以至于一眼望去以為是黑色。他們仿佛蠕動的蟲子般扭動著,神奇的是在那里楊硯竟發現了自己,雖然他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一定與眾不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