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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著春香。兩人的距離本來就相隔不過三拳距離,春香雖一直沒抬頭,但視線太強烈到她根本沒辦法忽視,她只感到一陣壓迫。 “倒是有一法,我便不能因此事將你治罪?!敝x霖開口,語氣緩緩。 春香聽言,心中困惑,謝霖這是在打著什么算盤? 突然,謝霖左手握住了春香放在膝上的手,“嫁我?!?/br> 春香聽言,猛一抬頭,正對上行之的眼,深邃幽黑,臉上一派認真神色,對著春香又說了一遍,“嫁我?!?/br> 春香失神了好一會兒,腦子里混混沌沌,看著眼前的謝霖又像是沒看清似的。 這個,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大概會保持3-4天一更的速度吧,大家慢慢瞅就好~ ☆、第 8 章 辦法確實荒唐,但細細回味,不得不說確實也是個互相牽絆的荒唐的好法子。 但是既然荒唐,就不能用。 春香看了一眼謝霖,低了頭站了起來,向他施了一禮,“謝大人好意,但此事不必拖累大人?!?/br> 謝霖聞言無聲地快速地彎了嘴角,然后也站了起來,讓春香抬頭看他,說:“可是我想娶你?!?/br> 春香聞言,一時氣急,“謝霖,這跟你想不想沒有關系!“ 謝霖皺了眉頭,“那是你不想嫁我?” 春香一陣羞惱,怎么就糾纏到這件事上了,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這不是想與不想的問題,我不能以此作為保全自己的法子。此事不能再連累到任何人。謝大人若愿相助,就當從未見過民女,民女感激不盡?!?/br> 謝霖略略低頭,望進一雙干凈清澈的眸子。眼睛因為怒氣微微睜大了,額頭因為磕在地上太久,有了淡淡的紅印,整張臉看起來有些凌亂,但是……可愛。 他伸手,手掌托著她的臉,拇指摸著她額頭的紅印。嘆了一口氣,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柔和,“這就是想與不想的問題。還有,我從沒有過任何想要傷你害你的想法,你可以再信任我一些的,圓圓?!?/br> 春香原本因為謝霖的動作,臉上有些發燙,突然聞言又懵住了。 圓圓? 春香的雙親都是江南人士,她剛出生的時候也是粉嫩的一小團,她娘就愛用嬌軟的方言“囡囡,囡囡”的喊她,她爹說,聽著就跟這丫頭的圓圓的樣子一樣,不如就喊她圓圓好了。這樣,圓圓就是春香的小名了。 而這個名字除了她的爹娘,再沒有別人知曉。 這謝霖到底是何方的妖魔鬼怪? “你……” “我是你的夫婿?!?/br> …… …… 大概是春香呆滯的神情取悅了謝霖,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手指稍用力,壓了一下紅印,一絲酸疼讓她回了點神,只聽到謝霖說:“喚我行之?!?/br> 謝霖的一句話讓她跌入絕境,而現在他的幾句話又讓她徹底放松下來。 他很厲害,厲害到讓人感到恐懼。 春香突然覺得一陣通身疲憊,今晚上過得著實勞神,情緒跌宕起伏太過厲害。 她看著眼前的人,幾日前還自以為熟悉的人,一天之內就仿佛隔了紗一般讓人無法捉摸。 “你說讓我信你,你卻從不坦白?!?/br> 說完,春香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謝霖站在昏黃的燭光里,獨自站了很久。 深夜時分,風起來了,到了第二日春香起來的時候,外面果然下起了細細密密的雨絲。 她昨日幫謝霖洗好的幾件衣服晾在屋檐下,青色衣角在微風里掀起落下,映著今日的天色倒也有幾分閑適的味道,像極了它的主人。 看著真讓人…… 心煩。 她寧愿冒著雨去田里除草也不想對著謝霖。 但即使這樣,她做早飯的時候也還是為謝霖備了一份,她自己吃完以后,將謝霖那份放在桌上,然后回屋去換蓑笠準備出門。 結果等她換好走出屋門的時候,余光看見院子里一抹青色,抬眼一瞧,謝霖撐著把油傘站在院子里。 他要干嘛? “走吧?!敝x霖開口。 “走?去哪?” “我陪你一同去地里?!?/br> “……隨你吧?!?/br> 她走在前,謝霖跟在后,兩人之間始終保持了一段距離,春香想要拉開兩人距離,越走越快,但是謝霖卻能不緊不慢地跟上來。 終于到了。 春香不言不語地下了地,看似一點兒沒在意謝霖,實際上一直用余光看著謝霖。謝霖沒下地,也沒去樹下躲雨,就站在很近的地方,舉著傘。 春香這廂彎著腰開始拔草了,那廂謝霖開口了,因為離得極近,他聲音不大,她也聽得相當清楚。 “謝霖,京城人士,祖籍紹鄉府,年方二五,未婚配,無兒女?!?/br> 春香拔草的動作微微一停,又繼續。 搞什么名堂?自我介紹? “曾任兵部尚書,現被貶為紹鄉知府……” 被貶官也好意思說? “你父親,是我的恩師亦是摯友。而你小時候我也是見過的?!?/br> 春香聞言驚得一個起身,結果因為彎腰太久,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她在這陣暈乎的時間里想的是,經過了昨天和今天,她這輩子的震驚的情緒可能都用完了。 謝霖看著春香,抿唇一笑,最近他的笑容倒是多了很多。 “我6歲入宮,被選為太子伴讀,你爹當時任太子太傅,后太子與我一同拜入其門下。你爹,”謝霖略一停頓,當年種種怎樣才能以寥寥幾句道來,“在此處隱居時,我倆常有書信往來?!?/br> 春香站在地里,看著謝霖,面無表情的,也并沒有言語。像是在判斷謝霖的話里的真假。 謝霖再開口的時候,語速有點快了。 “你昨日希望我坦誠的,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會如實相告的。圓圓?!?/br> 春香聽完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倒是謝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焦急的情緒。 官場上不動聲色,沙場上面無懼色的謝大人也有這樣的時候,真希望文武百官在場也能瞧瞧這百年難遇的景象。 春香披著蓑笠,站在田間,還是那樣無動于衷的看著謝霖,兩人間隔了蒙蒙的雨絲,空氣里混著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清新又冰涼。 春香雙眼對上謝霖,清冷開口,“我問什么你都會回答嗎?” 謝霖身后的右手微微捏緊,“對?!?/br> 春香沒有立刻發問,沉默了一會,一時間周圍安靜的只聽到沙沙的雨聲。 春香心里惱謝霖,但她也知道以謝霖的性子和身份,他不可能做到完全坦誠。 但是起碼他愿意“誠”,至于“坦”,算了吧,那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 似乎,她從沒有真的,發自內心的懷疑過他。 哪怕發現了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