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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如何應對過來?大人難道就真的放心嗎?”瀟何久在瀟淺憂身邊,對于朝堂上的事情雖不是了若指掌,但是要論起來也能找到話說。若是現在不能應付,此后恐怕錦蘇朝堂之上寸步難行,自己能夠幫他一時卻幫不了一世,遲早他要自己一人面對。如今瀟湘樓威脅一除,朝中不乏忠君愛國智勇雙全的人,自己也能稍微放心。轉身,看著立在自己身后的五人,俊魅玉龐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我心意已決,大家休要再勸?!?/br>見此,無人沉默。天色剛亮,明榜詔告天下:順碩親王今登大業,普天同慶。沒有緣由因果,只這短短的一句話,便昭示靖國江山易主。無人敢問錦夜何去?他們只擔心今后的日子會不會好過?只擔心這位君王是否英明?天色未亮錦蘇便被劉全叫起,細細與他說著登基大典上需要注意事項,一邊為他穿戴起龍袍。明黃的皇家御用緞子,前胸、后背、袖口、裙裾處皆繡九龍飛天圖。半掌寬腰帶以祥云布滿,正中嵌綠寶石。發束鏤空九龍含珠羽冠。待穿上明黃蜀繡靴,錦蘇站起身上下打量一番,黃燦燦的顏色刺眼,微微皺眉道:“今后選用紫色做底吧?!?/br>劉全愣了一下,微笑著道:“皇上似乎對紫色情有獨鐘?”明黃是皇家尊貴的象征,唯有皇親方能使用,而龍是皇帝的象征,唯有皇上御用方能有龍?!爸皇秦┫喑樽辖鸸倥?,若皇上再用紫色…”他未說下去的話錦蘇明白,世人要嘛說他屈尊不分要嘛說丞相越矩?!耙擦T?!豹q然想起多年前眼見男子一身紫金官袍孑然而立的身影,自此偏愛紫色。現在想來,自己不論穿戴用度,都會習慣地選擇紫色,就像是發生什么第一時間就想到瀟淺憂一樣。已經成了習慣。劉全呼了三聲,錦蘇才回神:“什么?”“皇上,該啟程前往五豐臺了?!?/br>錦蘇斂了玉面淡淡感傷,將回憶壓到了心底最深處。門外龍輿靜候,待他上車后,太監一聲“皇上起駕”劃破整個皇宮,穿云破土而去。百官齊聚五豐臺,一個個面色沉重,頭頂烈日亦是驅不散他們心中烏云,昨日之太過于震驚,甚至有大臣回家后直接病倒。歐陽英德面色無異,高大的身影立在百官之前,心中思緒無限。錦夜之敗可謂必然,然錦蘇雖有頭腦,但不良于行,如何能擔著重任?“皇上駕到?!眲⑷曇舾呖?,也添了不少的滄桑感。百官紛紛落跪,山呼萬歲。錦蘇于龍輿中走出,偶有官員偷偷抬頭,無比詫異。男子身著明黃龍袍,昂首闊步走向祭臺。雙眸如鷹凌厲逼人,薄唇緊抿一改往昔淡笑容顏。舉手投足間,王者霸氣盡顯無遺。劉全著大紅太監服,站在祭臺之上看著男子一步一步邁向自己,心中暗道先帝但真沒有看錯人。待他走到近前,劉全才將一通碟文遞到他手中,恭敬:“請皇上誦讀禱文?!?/br>此為新帝為靖國向上天祈福佑澤黎民。錦蘇雙手接過,長身立在祭臺上,照著碟文一通誦讀下來,告天算是結束,待祭祖儀式后,方才擺駕回宮,百官隨行。明堂之上,錦蘇端正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下跪百官再次山呼萬歲。他四下打量,獨不見朝首端坐紫衣男子,眉目清貴。心中惆悵,自己終究失去了他。道一聲免禮,百官方才起身,垂首而立。一道道圣旨宣出,封歐陽英德為侯爺,可直諫皇帝過失,戈武七張天真多磨那等人皆受了重封。三人紛紛謝恩,唯有歐陽英德腰板筆直立于朝首,眉頭緊皺看著錦蘇。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例比比皆是,莫不是這個新帝也要效仿?劉全提醒:“侯爺趕緊謝恩吧?!?/br>“老臣無功無德,不敢接受封賞,還請皇上收回成命?!睔W陽英德態度強硬語氣不屑,此時說話也只是執著玉圭拱手。劉全臉上笑容有些僵滯,轉頭看錦蘇。后者不動聲色,示意他繼續宣旨。心中暗道這歐陽英德但真倔牛脾氣。輪番下來,朝中過半官員不是加官進爵就是賞賜多多,其中最多的是當初死心塌地跟隨錦夜的人。接受百官或真心或假意的謝恩,錦蘇才緩了臉色,看向歐陽英德:“不知相爺何時愿意接受封賞?”歐陽英德思緒轉動,那些人原本跟隨錦夜與錦蘇做對,還以為后者上位就會迫不及待除去,此時看他意在拉攏,不由的刮目相看:“老臣糊涂,難當重任?!?/br>“既然相爺執意,朕也不勉強?!卞\蘇臉上又露出那種淡淡的謙遜的笑容:“朕尚年幼多有不足之處,還望眾位大人能夠鼎力相助?!?/br>“臣等愿為皇上分憂解難?!卑俟偕胶?。恭維的話聽聽就夠了,錦蘇將眾人表情大略記在心上,便示意劉全退朝。第三百八十七章:生離死別流蘇殿還在修葺中,錦蘇便前往上書房,進了房中坐下方才松了一口氣。劉全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為他奉上,見他樣子不由笑了笑:“這才第一日皇上就覺著累了,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br>錦蘇接過茶猛喝一口,今日百官反應看在眼里,雖然表面上恭敬,但是眼神中暗含不屑,顯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是啊,要想除去錦夜余黨,就必須先挖空他們實力,今日擢升只為來日連根拔起?!毕肫鸾窈筮€要日日看他們嘴臉,實在是郁悶。“皇上睿智,現今皇位更替,需要安撫,待日后時機成熟才能動他們。只是今日朝堂之上歐陽相爺公然不將皇上放在眼里,皇上為何不嚴懲立威?”劉全說著將錦蘇放在桌上的茶杯拿開,挪來基本奏折:“這幾本折子需要皇上即可過目批閱?!?/br>錦蘇點頭接過,翻看折子細看后,提起朱筆批了幾字,放到一旁:“對你畢恭畢敬的,不一定就真心為你,對你不屑一顧的,也并非全是存心刁難。歐陽英德是難得明官,他斷不會胡來?!闭f著他已經翻開了下一本。劉全拿起錦蘇批閱的折子一看,含笑點頭:“皇上英明,歐陽相爺卻是個可倚重之人,他公然不尊皇上亦可饒恕,可見皇上胸懷?!?/br>錦蘇嘴角冷笑:“他們以為朕好欺負,今后亦不會將朕放在眼里,如此一來要尋錯處就太容易了?!?/br>劉全但笑不語。當年紫衣男子首登朝首,也是這般溫潤中帶著濃烈的殺機。很快,錦蘇便將劉全遞來的奏折批閱完,劉全一一看后指出或有不足,他皆細細聽著緣由,取長補短。兩人于上書房中詳談甚歡,眨眼已至午膳時間,錦蘇望著滿桌佳肴沒有食欲,只簡單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