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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入眼是那個紫衣少年背影。一時間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門內再次傳來錦蘇的聲音“還不進來是想要再跪下去嗎?”小太監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驚喜地從地上爬起,暗自捏緊了拳頭,像是給自己加油,臉上是不可抑止的驚喜表情,幾步跟上了錦蘇的步子,隨著他進屋。見錦蘇坐在了圓桌旁,立馬上前跪在他面前“小的一定好好報答殿下救命之恩。'錦蘇手中端著雙生風竹掀起一個眼角撇了地上的人一眼“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太監想是興奮至極,連說話都帶著顫音“小的沒有名字,當時進宮時發現肩膀上有一塊青紫的地方,敬事房的公公就叫小的青塊兒?!?/br>錦蘇一個不小心,差點將口中的茶給噴出來,青塊兒?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用輕輕的咳嗽聲掩飾了尷尬,懊惱地撓撓耳邊的發絲,想了一下“換個名吧!”那小太監一聽,心中一喜,隨即又苦臉,就不知道這位主子又會給他一個什么樣的名字?就是不要又是些令人發笑的就好,否則他雜宮里又要受到其他太監宮女的嬉笑了。這錦蘇是想到了給他換名,可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說什么,最后目光一轉,落在窗臺便只剩下枝椏的雙生風竹上,靈機一動,拍手叫到“有了,就叫風竹!”風竹?風竹?小太監口中念叨幾遍,雖然不識字,擔著覺著這名字念起倒是舒服多了,比那個青塊兒聽著要好聽多了,當下匍匐下身子“風竹謝謝殿下賜名?!?/br>錦蘇放下杯子,起身去了后院,在他腳步聲消失之前傳來這樣一句話“僅僅一個名字,能夠讓你放下以前的一切嗎?”風竹心中一顫,做了奴才這么多年,自然知道忠心二字。在這宮里,最切記的就是三心二意,墻頭草,因為不知道明天誰人笑傲這銅墻,誰人又做了那斑駁的泥沙。只是,他一個小小的奴才也能為自己做主?按照往常一樣,錦蘇搬了長梯攀上美女櫻。此時剛剛開春,美女櫻枝頭已經淅淅瀝瀝開了花朵,粉紅色的一點一點點綴在那些細碎的綠葉間,見著滿心的歡喜。少年已經不似以前那般躡手躡腳,大大方方地倚著樹干,將一只腳橫放在樹干上,另一只腳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晃著。花香傳來,睡意也漸漸開始席卷而至,最后,那美麗的雙眸終于輕輕地闔上,長長的睫毛在空氣中微微的顫動。聽,是誰在歌唱?唱一曲春暖花開。可是,這個皇宮,哪里來的春天?第八十章:茶壺夜幕漸漸籠罩整個大地,華燈初上,歌舞依舊。那邊的喧囂,與這美女櫻下的寧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風竹在那片美女櫻中穿行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找到那個隱藏在樹叢間的少年。紫色的紗衣在風中飛揚,伴隨著星星點點飄落的櫻花。構成一幅和諧的風景圖。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樹上的人已經緩緩睜開了雙眼,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感情“你來這里做什么?”風竹心中咯噔一下,沒有忽視少年眼中深深的戒備,眼神暗淡了一下,隨即說道“回殿下,陛下已經在崇華殿設下百官宴為殿下接風?!?/br>接風?錦蘇神志稍微清醒一些,似乎是第一次呢,是不是該感到高興?為何心中卻只有一抹悲涼閃現?罷了,這個世界本就是弱rou強食的世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要變得比別人強十倍,強一百倍。“你且回復父皇,我因為身子太過疲乏而無法行動?!毕肓讼?,錦蘇如是說道。風竹剛要去回復,轉念一想才發現錦蘇說的話不對勁,脫口便道“為什么?那可是陛下親自為殿下的準備的?!?/br>“不該你問的,不要問,讓你怎么回復就怎么回復,莫要多說半個字?!卞\蘇冷冷看了他一眼,心中充滿了敵意,在他看來,這個風竹不過是錦夜派他到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耳目,如果不出所料,恐怕自己裝病的事情很快就會揭露。風竹連忙稱是,轉身急急忙忙走了出去。錦蘇就那樣看著暮色一分一分暗下來,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翻身順著長梯下了樹子,直奔房間。崇華殿的歌舞依舊,百官皆翹首而盼,白天的歡迎儀式被那位文通公主攪了,他們一定要趁著晚上的機會好好表現。錦靖云依舊是那一身明黃色的衣袍,此時斜斜地坐在高高的臺階上,目光掃過眾人,似笑非笑,手里兩顆鵝卵石輕輕的摩擦發出有些難聽的聲音。視線落在瀟淺憂的身上,心思一轉,剛要說話,卻見劉全匆匆忙忙的跑來“陛下,錦蘇殿下病了!”聲音不大,卻剛好夠瀟淺憂聽到,原本走神的男子尤的站起身子,轉身便往流蘇閣的方向走去。錦蘇身子本就弱,若是在一生病,后果不堪設想,朱雀是怎么看人的?想的這里,瀟淺憂才想起朱雀已經被自己安排去保護那個文通公主去了。錦靖云叫御醫的話還在喉嚨里,那個人的身影衣襟不見了,瞧了瞧在場不明所以的百官,伸手拍掌笑語“行了,中間有了一些小插曲,錦蘇今晚不會來了,眾卿就陪朕同歡吧!”百官心中有疑,還是站起身子行禮“謝陛下?!?/br>錦夜表面不動聲色,暗里卻咬緊了牙關,剛才劉全的話他也聽到了,然而瀟淺憂那義無反顧的反應讓他心中無名火氣。酒,一杯接著一杯喝下。曲,一方一方連唱?皇帝為錦蘇殿下設宴崇華,宴請百官,而這位當朝丞相卻如此行色匆忙?一路上宮女太監駐步行禮,皆在心中好奇。瀟淺憂的擔憂,與錦蘇此時的悠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少年輕輕捻著一盞琉璃燈,似乎在在上面雕刻什么,聽聞了身后的開門聲音,頭也不回地笑語一聲“淺憂來了!”他的自信與從容,讓瀟淺憂覺得無比的陌生,上前兩步,只見錦蘇手中拿著專用于雕刻的鑿刀,那琉璃燈上已經有了一些細微的紋路。再看他面色,紅潤有光澤,根本不像生病之人?!澳阍谧鍪裁??”錦蘇將左手食指放到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朝著瀟淺憂笑了笑,便又轉頭雕刻自己的東西去了。瀟淺憂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此時的錦蘇,如此的陌生,陌生的他一點都不認識。門外,“篤篤篤”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