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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掀起驚濤駭浪,百官議論紛紛,連那個一向鎮定的男子,也驚得站起身,衣袖帶翻了身后的檀木椅。錦夜臉上的冷笑一閃而過“皇弟身子從小虛弱,怎么吃得了戰場的諸多苦難?還是留在皇宮好生修養的好?!?/br>錦夜的想法,錦蘇心里清楚,瀟淺憂的驚訝,他也看在眼里,只是,如今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因為想要站在他的身邊?!俺嫉苌碜右褵o大礙,身為皇子,理當為國出力,臣弟愿意在此立下軍令狀,此番若不得勝還朝,提頭來見?!?/br>錦夜心中冷笑,表面裝作無可奈何“皇弟執意如此,各位大人,你們怎么看?”百官再次沉默,紛紛將目光轉向了瀟淺憂,后者依舊死死盯著那個紫衣少年,久久不語。直到錦夜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瀟丞相如何看待?是否同意錦蘇出征?”“全憑太子裁定?!睘t淺憂終于移開了視線,,轉身朝錦夜拱手,低下的眼瞼中,只不可遏制的擔憂。錦蘇不過十六,久居了深宮,別說戰場那般兇險,就算是讓他出宮,也要擔心的半死,錦夜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將他置于死地,然而,錦蘇又在做什么?“既然如此,本太子便做主了,令錦蘇為得勝將軍,即日起領兵出征,明堂之上,皇兄溫酒而待?!卞\夜心中高興,臉上卻是一臉的擔心。“太子殿下英明,臣弟一定不負所托,將敵人盡速剿滅?!毖壑泻忾W過,少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與之前判若兩人。在百官的注視下,昂首闊步走出大殿,留下一片唏噓。出了殿門,臉上微笑不復,轉而寒冷,錦夜,今日朝堂你欲置我于死地,來日方長,且看誰與風云。“放肆!”恢宏的大殿,錦靖云驚得扔了手中的琉璃杯,起身幾步沖到錦夜面前“您居然讓自己的弟弟出征?”“陛下,是錦蘇執意前去?!睘t淺憂皺皺眉頭,錦夜欲除掉錦蘇的心,是早就知道的,只是礙于錦蘇沒有什么作為,他也不好動手,此次出征,反而給了他機會,誰也怪不得。“你給朕出去?!本趼勓耘鹕晕⑵较?,伸手指著大殿的門,聲音中依舊掩蓋不了怒火。咬牙,起身。錦夜一臉的不甘心“父皇既然給了兒臣監國的權利,又處處限制兒臣,兒臣實難有所作為,不如讓瀟丞相繼續掌權兒臣一旁輔佐?!?/br>“混賬!”錦靖云毫不客氣地一掌揮下,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上久久回蕩“朕讓你監國,你便將自己的兄弟帶進災難中,要是給了你生殺予奪的權利,是不是要殺盡天下你看不慣的人?”剛剛站起的身子立即跪倒下去,錦夜不明白自己何處惹了眼前的人“兒臣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別以為你心里的想法別人就不知道,錦夜,錦蘇若是平安倒好,若是有了絲毫的差池,朕拿你是問?!本跖豢啥?。“陛下,錦蘇一事怪不得殿下,錦蘇脾氣一向說一不二,沒有人可以阻攔?!卞\夜是瀟淺憂一手推上來的,不管他做了什么,理應幫他,何況此次是錦蘇自己請命,也怪不得他。看了瀟淺憂一眼,錦靖云皺皺眉頭“錦夜,你先出去,今后任何事情,必須先行匯報,你繼續監國,大小事情的決斷交由瀟丞相定奪?!?/br>錦夜沒有想到,不過一個錦蘇,竟讓自己失去了決斷的權利,心中恨意更濃,也不敢再多說什么,起身退了出去。仰頭望著天際,心中恨意難消,從今日一事看來,父皇并非像表面那樣對錦蘇不聞不問,若是不盡早除去,將來必是大患。待大門關上,錦靖云才坐到玉階上“你為什么不阻止他?”“微臣無能為力?!钡恼Z氣,透著主人些許的無奈。“能夠保證他安全嗎?”君王掩面,自己欠下的,太多太多了,當年的瀟家,蘇家,現如今那個孩子。“陛下放心,微臣會令玄武帶領瀟湘樓的弟子暗中保護?!彼F在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錦靖云剛才把大權重新交與他手,這無疑將他綁在了京兆。“這樣,你通知暗衛,所有人聽錦蘇命令?!?/br>“是?!?/br>“當初立錦夜是不是錯了?”仰面躺在玉階上,君王抬袖掩面,聲音透著無助。此時的錦蘇就像當年的自己,除了步上自己的后塵,他想要全身而退,難也。“陛下,皇子之間明爭暗斗本就平常,陛下又何必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只要錦夜意識到錦蘇對他的皇位毫無威脅,自然息了除去之心?!?/br>“你說說,錦蘇此次是為何?他一向與世無爭的?!?/br>“錦蘇也想為國家盡一分力?!睘t淺憂說著自己也不相信的話。“不,你在撒謊?!卞\靖云起身看著瀟淺憂“他是想要證明自己?!?/br>“陛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微臣?”瀟淺憂毫不畏懼地對上那犀利的眼神“或許,陛下可以親自去問他本人?!?/br>“你們之間有了分歧?”“錦蘇殿下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在所難免?!?/br>“長大了?錦蘇今年是十六了吧?”轉眼云煙,竟然已是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初那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如今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是?!?/br>“十六歲,朕被先帝允許參與朝政決策,這才陷了他們的jian計。你十六歲初登朝首,為了這個國家嘔心瀝血幾載,無欲無求卻累了一身的罵名?,F如今,錦蘇也是十六歲,他卻要領兵去戰場殺敵?!卞\靖云悠悠嘆了一口氣“朕實在是不忍,不想?!?/br>“微臣會盡全力護佑他的周全?!?/br>“幸好有你在,幸好有你在?!?/br>第二十三章:錦蘇下決心,淺憂應相助流蘇殿,宮女來回穿梭忙忙碌碌,錦蘇一人站在窗前,仿佛天地間只有他一人。朱雀靜靜地立在他的身后,錦蘇出征?這讓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憑后者如此的態度,怎么會去?而那個人又怎么會答應?聽他剛才的話,似乎只有他一人前去。“殿下,都已經準備好了?!敝烊革@得小心翼翼,眼前的人,讓他覺得陌生。“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鄙倌觐^也不回,伸手摘了伸到屋子的的不知名花。“是?!敝烊笡]有再說什么,帶領一干宮女退了出去。身后傳來門被關上的聲音,少年低頭看了手中的花,伸手,扯下一片輕輕扔到了窗外,重復來往的動作,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個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