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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小東西出了幾身汗,也沒有午睡,一直亢奮得過頭,現在終于是安靜下來了。 外面已是墨色的天空,徐陣坐在她家的沙發上,初徵心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身姿頎長、眼神幽遠似長夜的年輕人靠著沙發,他側過臉,目光輕柔地望著她。 初徵心:“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今天還沒有吻你?!?/br> 他平鋪直敘,一點也不把她的害羞放在眼里。 “小皮還在……不要了吧?!?/br> “我們又不是要吻給他看?!?/br> 徐陣轉而用清澈迷人的嗓音誘惑她,初徵心被他看的理智恍惚,只覺得滿目都是纏綿的情長,還有他真摯婉約的眉宇,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他們像兩個在校園里偷偷早戀的學生,連接吻都是帶著微赧和緊張,深怕動靜太大會被別人窺見。 熟悉又溫柔的溫暖將她慢慢地包裹,初徵心被迷惑的快要忘了喘氣,有時候他吻的太激進,她就有些呼吸不暢,抬眸看見他近在咫尺的臉,睫毛纖長,心里一下下跳的更快。 滿室只有淡黃的落地燈,氣氛不言而喻的美妙,徐陣的手也開始不規矩了,一只手撫住她的后頸,另一只手來回在她腰際上下巡梭,有些需索和滿足同時來回交替填充在心中,她愈發覺得滿腦子變得都是綺思欲/念,只能靠唇舌間的融合來緩解。 就著又癢又麻的觸摸,火熱的溫度不遺余地在倆人之間攀升,親吻給予的慰藉令人分外著迷,徐陣的聲音比平日里聽著黯?。骸氨Ьo我?!?/br> 他害得她已經搖搖欲墜,理智的墻壁快要坍塌,連腰都有些覺得發軟…… “jiejie……!你在哪里!我醒了……!” 費喻文焦躁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不停地咳嗽,語氣也沒有了平日里的“小大人”狀態。 初徵心一聽就知道他準是又做了噩夢,嚇得哭醒了,立刻起身去安撫男孩子。 徐陣跟著走過去,對她伸了伸手說:“我來吧?!?/br> 她將信將疑,把從床鋪里抱起來的費小皮遞過去。 “好了,不要哭了,連夢都分不清真假,有什么資格當天才小神童?” 費喻文一時之間聽不進任何話語,但徐陣的安撫與初徵心截然不同,他是第一次感覺到成年男子的寬慰,盡管有時候他的姨夫也會這樣哄他,但感覺是有所區別的。 徐陣給他一種更可靠、更清冽的感覺,疏離淡漠的姿態之中卻滿是理解與包容,還有家人般的寵溺。 “給你講故事要不要,上次你說想聽什么?” 徐陣把他放回屋里的床上,唇畔帶著笑意,認認真真地講完一個關于“計算機之父”圖靈的故事,然后也不知是低頭在小家伙的耳邊說了些什么,費小皮還真不再哭哭啼啼了,拉著他們的手說:“你們先不要走,陪我一會會,等我睡著了再走,好嗎?” 初徵心柔著嗓子,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知道了,你安心睡吧,不會有事發生的?!?/br> 倆人就安靜地坐在床邊,過了沒多久,費喻文的呼吸變得均勻平緩,再度進入了夢鄉。 徐陣抬頭,夜色中初徵心的神情更為柔軟,也更像是受過傷害。 “小皮這孩子從出生就事多,以前苗姨還在的時候,他就大病小病不斷,是醫院的???。后來他們不在了,小皮不知多少個晚上睡覺都哭,之前上幼兒園都要體檢的,醫生就說他轉氨酶高,要再看看……” 初徵心說到這里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紅了眼圈,其他什么事都好說,唯獨這么小的孩子就遭受這么大的罪,令她太過心疼。 徐陣在她的臉頰處親了一下,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愁慮。 “他怎么能不怕?!蹦腥宋⑽⒁恍?,“其實像他這么大的時候,我也怕過?!?/br> “你怕什么?” “覺得這個世界是個怪物……” 初徵心有些詫異,果然他的境界與旁人是不一樣的。 眼前的女孩明明遭受過比費喻文還要痛苦百倍的傷害,但誰來心疼她呢,這想法令他又有些不悅。 徐陣眼神向下,突然注意到她脖子處還殘留的傷痕,想起她那時候被“雨夜烏鴉”割傷喉嚨的畫面,瞬間變得煩更為躁。 “以后,‘雨夜烏鴉’的案子你也跟進,我會去替你打招呼?!毙礻囌f完,又像是顧及到她的感受,接著問:“你會反感嗎?” 在他看來,她了解越多情報,就越能清晰地看見要如何對付那個變/態的殺人犯。 他想保護她,也想教她如何自保。 “一般而言,殺了超過八人的兇手,我們就稱為“極端兇手”?!疄貘f’毫無疑問是危險的狂熱分子。在曾經的案子中,他甚至用被害人的手機當過兇器,也用氯痰平藥物使對方失去行動能力,各種方式、手段,只為了呈現他想要的死亡畫面,為了體驗那個殺人的過程?!?/br> 徐陣清楚地記得那些資料,追述到“雨夜烏鴉”初期在香港犯下的案子,房間里全是血腥味,床鋪血跡斑斑,墻壁上是噴濺狀、甩濺狀的血跡,他殺人沒有多余的步驟,也不留下可疑的痕跡,所以迄今為止的搜查工作才那么難展開。 初徵心點點頭,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烏鴉’的童年時期一定遭遇過什么,就像虞良。也許,那個人是獲得性別認同的基礎不夠,憤怒感在孩童體內滋長,到了青春期和成年以后,手段越來越刁鉆?!?/br> 她說的沒錯,他還專挑陰雨天下手,有時候會在犯罪現場穿一雙不合腳的鞋子,他們通過腳印深淺才判別出真偽。 “我用豬rou模仿過他砍下的痕跡,他的手法也是殘忍利落,在殺第一人以前,一定有過類似的經驗?!?/br> “對了,我還記得你說過,他性/侵了一些女孩,那他的特征是什么?” 初徵心對伴隨性/侵害的兇手有過研究,初級的是性/交和口/交,還有用性高/潮的替代物,通過某種方式或者紀念品;另一種就是伴隨折磨和束縛,來侵害被害者的身體得到滿足,兇手的“精神性/欲”會逐漸成熟。 徐陣頓了頓,像是想起什么令人更為擔憂的事情,大概是沒法想象如果穆澤德和他再晚一些趕到的話,還不知她會遭到怎樣的對待,于是不愿再討論下去。 “還有一些資料,我改天帶給你看……這段時間你可以帶小皮搬來和我住?!?/br> 徐陣的話令初徵心一滯,心臟“撲撲撲”地直跳。 這人還振振有詞:“你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