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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烏鴉”的案子,徐陣始終覺得那個變/態殺手就在他們身邊。 直到女警察提及前男友的公司沒有招過安辛以當員工,這才給了他一刻的靈感,原來他化名“安辛以”在他們身邊蟄伏許久,這個“人物”是他虛構出來的,“烏鴉”才是他的本體。 “‘雨夜烏鴉’到底和你是什么關系?” “我不知道?!?/br> 穆澤德依然是這句話,他們說話的同時徐陣已經把初徵心從草地上抱起來,他的眼神閃爍,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更顯得整個人臉色蒼白,劍眉星目。 穆澤德:“你們動靜太大,應該是被他發現了……抓到他了嗎?” “我已經通知附近的警察,在這周圍埋伏搜捕?!毙礻嚤е⑼T诓贿h處的一輛車子走,嘴里還是冷冰冰地問:“你來之前,為什么不報警?” 穆澤德同樣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對方早就已經猜透他的心思,于是在緊張初徵心的安危之余,將對他的敵意也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她要是看上你這樣的男人,只能說是瞎了眼?!?/br> …… 當初徵心醒來的時候,發現徐陣就坐在她身邊。 她在燈火通明的病房,脖子上的傷勢已經做過包扎和處理,但是喉嚨處太痛,她還需要緩一緩。 他神色平靜,但眉宇之間卻是寫滿了擔憂與生氣,一張俊臉已經緊緊繃?。骸靶⌒?,不要亂動?!?/br> 剛才看見她流了那么多血,緊閉著雙眼倒在草地上,脆弱又無助,那情景真是糅雜著痛苦、晦暗與絕望的色彩,那一刻的情感洶涌得幾乎無法壓抑,徐陣承受不了這種滋味,簡直可以說是太可怕了。 這或許還只是“雨夜烏鴉”想要給他們帶來的十分之一的恐怖。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是微妙,那平衡只要被偶然間打破,所有事物就會像多米諾骨牌那樣傾瀉而下,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回到最初。 初徵心還是掛牽著問:“抓到了嗎……” 他搖了搖頭:“沒有,他真是很狡猾?!?/br> 她有些失望地閉了閉眼,悶悶地也想不出要說什么了,過了片刻,才記得要問:“我的傷是他弄的……?” “為了爭取時間逃跑?!闭f話的穆澤德走到病房門口,微長的黑發稍微擋住他一根根烏黑的睫毛和半邊優雅的側顏。 “我想和徵心……” “單獨談談?”徐陣冷漠地笑了笑,這次卻選擇回答:“我不同意?!?/br> 初徵心清秀的臉還是沒有血色,倒是有些吾見尤憐的美感。 “她現在還很虛弱,哪種情況都不行?!?/br> “我會看著她?!?/br> “你?可靠嗎?” 徐陣的敵意可以說是從每一個毛孔散出來,穆澤德也不與他動氣,而是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一臉疑惑的女孩。 “你不需要說話,聽我說幾句就可以了,好嗎?!?/br> 初徵心看了一眼徐陣,他神色不善,五官沒有一絲波瀾地清清冷冷,黑瞳里有一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緒混雜其中,但她也沒法分辨太多,只好先答應穆教授的要求。 徐陣從喉嚨里冷冷地哼出一聲,還是只能尊重她的意見,靜默不語地走出了病房。 穆澤德坐到初徵心身邊,看他眸光深邃,像是有太多的難言之隱。 “我必須道歉,這次是我面對‘雨夜烏鴉’的時候也有太多雜念,害你受傷了?!?/br> 初徵心輕輕地搖了搖頭,當你對一件事沒有太多奢求的時候,就不會有太多的失望。 “我不想打草驚蛇,也有太多盲目的自信,以為可以獨自對付那個殺人狂?!?/br> 穆澤德望著眼前容色淡雅的女孩,低聲道:“還有一點,對于‘雨夜烏鴉’的一切,我是真的想不起來?!?/br> “……你失憶過嗎?” “應該沒有?!蹦腥嗣寄亢?,但卻是苦澀的,“我要向你坦白,我恐懼過。我設想過其實‘雨夜烏鴉’就是我,那個人……他是我的同伙?!?/br> 初徵心不知是出于對他的何種信任,她立刻輕聲但堅定地說:“你不是?!?/br> “我們做過許多測試,對嗎?”她故意笑得輕松,“我相信你不會殺人?!?/br> 穆澤德抬頭看她,也笑得俊雅:“所以,我做了一個很大膽的假設,我只是自己的第二人格?!?/br> 初徵心神色一變,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單,一個巨大的問號從天而降,整個屋子都變得氣氛緊張起來。 “可是,你記得以前的其他事情……” “如果‘我’是很早就已經出現了呢?從穆澤德立于‘光明’與‘黑暗’之間,我就誕生了。我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他過去的記憶我參與了,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但是卻忘了所有關于‘雨夜烏鴉’的事情,取代第一人格住進了衛生中心?!?/br> 初徵心還想開口反駁什么,穆澤德打斷了她,說:“因為確切來說,我不是很記得入院之前的過程?!?/br> “但是,還不能確定不是嗎?說不定你才是‘第一人格’……”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腕,“不管如何,我很高興遇見你,初徵心?!?/br> ☆、第三十四章 吻吻吻 第三十四章 初徵心對“雙重人格”也是有些研究的,它被稱為一種癔癥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也就是一個人在相同時刻存在兩種或更多的思維方式,其中,各種思維的運轉和決策不受其他思維方式的干擾和影響,完全獨立運行。 每一種人格都有它的完整性,有自己的記憶、行為、愛好,甚至可以和主人格完全對立。 第二人格一旦出現,有可能就是伴隨終身,穆澤德過去不知是遭遇了怎樣的刺激,才會分裂出一個溫文儒雅又神秘的“他”。 初徵心是苦于喉嚨處的傷勢根本沒法一直開口,只能用眼神和簡單的話語來與他交流想法。 眼前的穆澤德穿著借來的衣服,并不合身,他的衣服拿來按她的傷口,所以已經布滿血污不能用了。從前衣冠楚楚的教授,此刻也是卸下了往日的模樣,而是表達出更加真實的一面,但幸好眼中的慧黠是不會消失的。 “你的家人一直以來……沒有發現嗎……?” “他們只是說,覺得我有時會情緒莫名失控,我的‘躁狂癥’也是因此而來?!?/br> 也不能怪朝夕相處的人們發現不了穆澤德的“雙重人格”,他早就站在另一個高度,他們是無法用正常人的思想去理解的。 看著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