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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落地起床梳洗。 窗明幾凈,冬日的溫潤陽光照入客廳,費小皮每回生病就到了最難伺候的時候,小勺子挖了一口飯,放在碗里玩來玩去。 費小皮畢竟還小,初徵心清楚地記得,才失去雙親的那些天,他整天整夜想要去見爸爸mama,可是再也無法與他們說上一句話,他們只能反復地告訴他說“mama走了”,他哭得誰去哄都沒用,尖叫、發火、生病、摔飯碗,就算睡著也會驚醒,哭著鬧著要mama,把小姨一家都給折騰壞了。 初徵心坐下來吃早飯,小萌娃用手托腮,突然問:“初徵心,你是不是要去徐叔叔家里?” 她希望能夠在離開澄昌市之前,再想出些片段,所以也想得到他進一步催眠,不得不說與徐陣這種互相平衡的關系令她覺得牢靠。 “我聽魏晟哥哥說,他的家里有很多很多的書,你帶我去看,好不好嘛?!?/br> 初徵心不忍心拒絕,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那都是大人看的書,你又看不懂?!?/br> “可我就想去徐叔叔家里玩一會,就一會?!?/br> 她也不懂怎么這孩子就突然喜歡上那位少言寡語的“徐叔叔”了,說:“那我們也要經過他的同意,是吧?” 讓人沒想到的是,徐陣那邊知道費小皮要來他家做客以后,想了想,居然簡短地回答:“哦,讓他來?!?/br> ☆、第十二章 觸碰 第十二章 澄昌市的冬日平均也有二十幾度,太陽不大的時候,也要穿起長袖長褲,初徵心帶著費小皮還有他心愛的小飛機,一起來到海邊那棟美麗的小樓。 他們按門鈴的時候,徐陣正坐在單人沙發上,神情淡然地看著佛洛依德的。 小皮在jiejie的眼神示意下,乖巧地鞠了一個小小的躬:“徐叔叔好?!?/br> “叫哥哥?!?/br> 初徵心:“咳咳,其實,你這個年紀也可以當他爸的?!?/br> “我長得年輕?!?/br> 她:…… 徐陣轉身,回到沙發旁的一塊白板前,一臉平靜地擦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筆跡。 費小皮好奇心重,一溜煙竄過去,問:“徐叔叔,上面那個亂七八糟的電線是什么?” “一種費曼圖……” 接下來男人的話費喻文連一個音節也沒聽懂。 初徵心看著徐陣的后腦勺,心想這人難道在量子力學方面也有些研究,看來“偵探”不是好做的,真得是全才。 他擦完白板,回頭看了看一大一?。骸坝行┻B環畫和知識百科全書,放那里,可以看?!?/br> 費小皮在jiejie的臉上啵了一口,把小飛機放在地上,蹲在那邊高高一疊書籍前,初徵心走過去翻了翻,這些書保存完好,不乏裝幀精美、紙張特殊的,說不定還有一些是珍貴藏書。 她抬頭淺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想到要跟著我來……” 徐陣想必也是看在小孩子才剛病愈的面子上,才會答應他們。 她仔細端詳著小皮的腦袋,發現他的鬢發有些濕,都不知道哪里來那么多的汗,就說:“最近我也是粗心,沒留意你頭發都這么長了,明天帶你去剪?!?/br> 費小皮:“我可能需要徐叔那樣帥氣的發型!” “你才幾歲呀,學什么大人?” “可我一直承受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帥氣和機智啊,真是好累?!?/br> 初徵心被他俊俏的小模樣逗樂了,費小皮認真地扭頭問:“徐叔,你的頭發是誰剪噠?” “自己剪?!?/br> 初徵心立刻了然,也是,他要避免去人流攢動的任何地方。 “那你也幫我剪一個帥帥的頭發好嗎?像hreo那樣!” 初徵心知道他最近可迷,小皮再長大一些估計也是男主那樣一個性格的小天才,而這孩子又比誰都強烈地想要得到一個能陪伴著他的baymax。 徐陣靜默幾秒,站起來,薄唇微啟:“來吧,幫我拿東西?!?/br> 初徵心愣住,再次感覺到他對小皮存在著某種特許。 費小皮難得聽話地坐到男人搬來的椅子上,他們拿來一些平時剪發用的工具,他將一塊布鋪在地上,又為小皮圍上一個深色的圍兜。 她在一旁看著徐陣專心地使用剪子,他穿了寬松的上衣,微低著頭,露出顯而易見的鎖骨,下巴有一些些的尖削,看著瘦卻不羸弱,目光中甚至多了幾分平時不見的愜意,給人剪發的樣子還挺養眼。 她想起初次見他時出神的狀態,那也不能說是“驚艷”,而是折服于男人這種絕無僅有的特質了吧。 許是感覺到初徵心探究的眼神了,他也迎著目光望回去,幾秒鐘的對視實在令她略窘,索性拿起他的那本翻看。 剪完頭發的小皮照了照鏡子,夸張地說:“天了嚕,我帥呆了!” 初徵心表示,這么自戀的小孩到底是誰家的。 費小皮看一眼微笑著的jiejie:“初徵心你的頭發也長了,也讓徐叔剪吧?!?/br> “我去理發店就好,不用你cao心的好嗎?!?/br> 徐陣看見初徵心說話的時候,右手卻不自覺地去抓發梢。 為了更方便地去生活,人總是愿意去多學幾項技藝,他也有好幾年理發經驗了,雖說只在自己身上實踐過,但事實證明小孩子的發型他也能輕松掌握,更別說只是修一下發尾那種程度,這些瑣事已經變成消磨時光的趣事。 于是,徐陣也不說別的,而是提著解下的圍兜,簡直就是一副在等她過去的摸樣。 初徵心哪里還好意思拒絕,默默地坐到男人面前,彼此對比之下更顯得他高大筆挺、修長迷人。 “只要剪短一點點就可以了,實在麻煩你,徐先生?!?/br> 徐陣卻是在享受這種cao控的過程,他拿著剪子,抬頭看她,再垂下,這一眼眼看得人心驚rou跳。 本來只是有些緊張的初徵心,慢慢發覺眼下的情況有些詭異。他們離得過分之近,甚至看得清徐陣眼睛下方有微微的黑色眼圈,但是眼眸里有清涼似水的光暈,澄湛如夜里的繁星,烏發慧眼,知性又感性的俊顏無波無瀾。 而她的頭皮都有種被無形揪著的微癢,手心像有一簇小小的火苗開始燃燒,他呵出得氣幾乎是在她面前打著旋兒,她被他頎長的手指偶爾碰觸到的脖頸處帶著酸軟的麻木,那種不知如何形容的氣流巡梭在他的眼睛里,又一點一滴被清冷的容貌蠶食。 初徵心一改若若大方的常態,意外地被這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