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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找什么好地方嗎?” 時淺拿著手機,想說要不要打開app搜一下,他頓了頓,繼而又道:“不介意的話,我帶你去一家飯店。這里有一家我還挺喜歡的餐廳,不過是淮揚菜,你愛吃嗎?” “淮揚菜超好吃的!”時淺說完,輕咳了一下,鎮定了自己的嗓音,才說:“而且我相信隋先生的品味應該不差?!?/br> 隋謹知見她感興趣,這就帶著她往街邊走。 等到上了出租車,隋先生照舊非常紳士的主動坐在了副駕駛座,而將后排的位置全都讓給她。 時淺悄悄地觀察著男人的側顏,干凈溫潤,氣質矜貴,正專注地翻看著手機,似乎也隱約注意到了自己的視線,卻又像什么都沒發現的樣子。 她有點緊張,目光立刻縮了回來,索性也低頭看手機里有沒有什么人找自己,順便還登錄了一下微博。 誰知剛上去,又看到有一些轉發和艾特,她翻看了一下才發現,原來,網上那則關于博衍大神艸粉約炮的謠言還沒散去,乃至“紙鳶”也被牽扯其中。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反正有人陸陸續續就在那條樹洞下面留言說:“之前幾天,博衍大大不是還在微博當眾開撩軟萌派紙鳶嗎?” “估計那也是這位‘高冷’大神的目(pao)標(you)之一哦!” “你們的說法也太滑稽了,紙鳶是第一個和博衍微博有互動的女性,不是‘正宮’都說不過去吧!” 總之,各種猜測層出不窮,時淺愈發覺得離譜可笑,她想來想去,想來想去,最后打算發一篇言辭犀利的長微博以正視聽,為她的大大站定立場! 可正當她要點發長微博的界面時,博衍本人竟然發博了…… 沒有長篇大論,也沒有犀利言辭,而是用了一句玄之又玄的詩句,根本叫人看不透這男人的心思—— 博衍 我有迷魂招不得,只此一聲天下白。 時淺看著上面的每一給字,沒來由的驟然加快了心跳,然而,她再三回味了幾遍,還是沒看懂大神發這句話的含義。 她只知道,博衍一直低調行事,是真的不在乎二次元的任何事物,可如今卻真的是破例了,他似乎……不再是那個清心寡欲、無爭無求的大神。 得到了博衍的回應,瘋狂的粉絲們也更有了戰斗立場,火力全開的去諷刺那些嘩眾取寵的網友們。 “有些人酸的喲,po主有所不知啊,艸粉是寵粉的最高境界,請博衍大神務必約我,麻煩了!” 時淺看得都忍不住笑出來,順便還收了很多迷妹專用的表情,準備下次催音的時候用一下。 她抬頭,見車窗外面稀稀落落的還是有些下著小雪,幸而車內空調的很足,讓她的臉頰也微微帶著粉。 這時,又恰逢隋謹知回過頭來看她,這一眼并沒有什么特別,卻是眼瞳漆黑沉亮,看的她莫名緊張,連心都揪起來。 時淺舔了舔唇,反應極快地想起來:“對了,那天在公司樓下,你說有話要告訴我……” 隋謹知點了點頭,表示他并沒有忘記,但也不想馬上就告訴她,只說:“大概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這家小館算是平價,但價廉物美,菜牌上有幾道招牌,點心都還不錯?!?/br> 男人語氣緩緩地介紹著菜肴,聲音是壓低以后的清潤,還有一些并非刻意為之的溫柔之色。 嗚嗚,這么好聽的嗓音,完全不輸給她的博衍男神,說的她都餓起來了…… 時淺下車的時候,下雪的天空已經透露出幾分夜色才有的暗沉,落日的晚霞漸隱在天跡,絳紫和淺灰的色澤濃墨交織。 她呼了一口白氣到手上,幸好是戴了手套圍巾過來,不然還真是冷的不知怎么辦才好了。 其實在利家的午飯吃的太晚,眼下兩人都還不是特別餓,隋謹知就提議去附近的瀝海市地標走一走。 他們沿著綠化帶走,時淺穿著有加絨的靴子,踩在一層薄薄的雪上也算暖和,她看著身后一排腳印,嘴角微微地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在這雪天如同覆著一抹馨香,風姿悠然,格外好看。 隋謹知看在眼底,微勾起了唇角,意味深長道:“別顧著玩,小心腳下,會滑倒的?!?/br> 她被機長大人如此提醒,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委頓著步子站在原地,他也正好停下腳步。 兩人不遠處就是一處古城的斷壁頹垣,附著了這幾日的霜雪,更顯得這處景點有些蕭瑟肅然。 “時淺,有一件事要告訴你?!?/br> 隋謹知開口的有些突然,讓時淺都被嚇了一跳,不禁抬眼去看他,心中有些猜測。 “……什么事?” 城市上空有雪花在風中綻開,星星點點地從天幕中飛旋而下,此間,入目皆是男人淡然的神色,映著這飄然的白色景致,美輪美奐。 隋謹知的眸色在這樣的天色里都顯得有些模糊了,而他站在小雪中,又沒有撐傘,只一身微白,更要人無法移開視線。 他開口了,語氣篤定,一字一頓說: “紙鳶?!?/br> “我是博衍?!?/br> 音樂博衍,無終極兮。 時淺怔怔地,整個腦子都被徹底排空了,她好像是……好像是聽見了,這個有過猜測,卻始終都不敢去詢問、更不敢去相信的假設。 隋謹知的這一抹音色就像是清淺的泉水,緩緩淌過心底,直抒胸臆,連空氣里都像帶著震顫。 慕君聲色,戀君容顏。 聲音好聽無疑是一種優勢,可遇到這種聲音動人又長得無敵的男人,真心是給跪了。 時淺發現隋謹知正眼神認真而專注地看著自己,這樣的姿態過于美好,讓人看得都怦然心動。 據說,我們最深的柔情總是最不顯眼,而最美的一幕,總是在這樣的剎那之間。 …… 她崇拜了多年的大神,喜歡了多年的大神,此時此刻……也就這樣近在咫尺。 時淺心里紊亂,但又軟和的不像話,她捏緊了手指,一時連絲毫的寒冷都察覺不到了,只能不發一語地盯著男人看了又看。 由于過于慌亂,稍后的一些記憶都有些不那么清晰了。 等時淺再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坐在了淮揚菜府的一個小包間,四周裝飾清雅古樸,有繡花的屏風和山水墨畫,精致的菜肴一道道地擺到桌前,她脫了外套,胸口微微摻著涼意,大吸了幾口氣,仍然以不敢置信的口吻說:“你真的就是博衍啊……” 隋謹知拿起茶壺,為她斟了一杯蕎麥茶,她都不敢亂動,思緒仿佛是飄到了身體之外,能夠看到自己正僵硬地坐在那兒,完全傻眼了。 忽而,男人揣摩著某位角色的口吻,沉沉著道:“澤君不求富貴榮華,若從此能得一知心人,便也不枉此生?!?/br> 藥丸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