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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半個西瓜。十月的天氣已經漸漸轉涼了,所以她也沒有開空調,落地式的電風扇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呼呼地吹著。 “再過半個月,就不要吃西瓜了,季節過了,吃多了不好?!碧沏】粗爻怨?,也沒有阻止。趙司寒很喜歡吃西瓜,特別喜歡將一個西瓜剖開,抱著半個,用勺子挖著吃。所以他剛才才會在“吃完這個,就不要吃了”說出口前,改成了“再過半個月,就不要吃了”。 “哦?!壁w司寒先是低頭看了看懷里只有中間被挖了一半的西瓜,又抬頭望了望唐恪,點了點頭。 簡直乖巧得不可思議。 唐恪有些詫異:“心情不好?”當年趙司寒眼里還都是唐恪的時候,叫她不要吃西瓜了,那也還是要揭竿而起反抗一下的,哪有現在這樣聽話呢? 怎么全世界都覺得她心情不好?趙司寒覺得很無奈。 “沒有啊?!彼龑⑽鞴戏旁诹瞬鑾咨?,伸手抱起了身邊的主子,“我其實并沒有覺得不開心?!彼炀毜厝嗔巳嘀髯拥牟弊?,直到這個小東西閉上了眼睛,喉嚨里發出“咕嚕咕?!钡穆曇?。 趙司寒下班回來之后就卸了妝,換了寬松舒適的衣服。烏黑的長發被綰成一個松松的丸子頭,有細碎的額發軟軟地垂著,讓她看起來格外溫柔清麗。 唐恪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此刻真的是很平靜,才放下了心來。其實今天下午,趙司宴說的話,對他影響很大,雖然做主投資的不是他,但是若是讓趙司寒不開心,他又怎么能開心呢? “司宴和你說什么了?”趙司寒自然發現了唐恪在看她,她扭頭,盯著唐恪問道,“你們最近倒是很有互相引為知己的意思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敝攸c是,趙司宴那廝竟敢背著她就將她給賣了,這怎么得了。 “他能和我說什么?!碧沏≡谮w司寒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在他心里,又有什么比得過你呢?” 這說的倒是實話,在趙司宴心目中,趙司寒這個jiejie的地位絕對崇高到無人能及,不過鑒于趙司宴已經有過出賣她的“前科”,趙司寒以一聲輕哼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其實,要是你不愿意,司曼作為投資方,換個角色還是能做到的?!碧沏】粗w司寒,緩緩說道。下午趙司宴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就動過換掉霍雨霏的念頭,只是他更想聽聽趙司寒的意見。 “不用?!壁w司寒其實看得開??吹剿赣H和霍柳依母女攪在一起,她雖然會覺得心里不舒服,但她更慶幸她mama早就到了國外,不必理會現在這樣很糟心的情況。 只是她父親,是真的想要捧霍雨霏嗎? 門鈴響起的時候,趙司寒的思維剛好從霍雨霏母女的事情轉移到被放在茶幾上的半個西瓜上,就那樣放著,清甜的氣味也很誘人。只是門鈴聲急促,讓她不得不先去開門。 趙司寒一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她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流連了一會兒,覺得那個男人有點眼熟,卻又愣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請問你們找誰?” 站的離她更近一些的那個女孩看起來很蘿莉,她看著趙司寒眼睛睜得很大,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問身后的男人:“阿沉,唐,唐恪什么時候去做變性手術了?” 還變成了一個大美人! “胡說?!蹦腥诵χ嗣念^,很是溫柔,“要變成這樣,光是變性不夠啊,還要整容和縮骨啊?!?/br> 趙司寒:…… 聞聲而來的唐?。骸?/br> 直到門外的兩個人被迎了進來,趙司寒才算想了起來,那個女孩,她絲毫沒有印象,但是那個男的,她總是應該認出來的,不就是和唐恪一起被腐女們YY這樣那樣的季沉影嗎?! “你們坐?!彪m然是唐恪的朋友,但這個家還是趙司寒的,招待客人自然應該由她來做。 “這位是季沉影,他的夫人秦芙央?!碧沏蛇吇ハ嘟榻B,“這位是趙司寒?!?/br> 趙司寒泡了茶,遞給兩個人。 秦芙央自從進門起,眼睛就沒有從趙司寒身上移開過,接過她遞過來的茶碗時,還很登徒子地摸了一下她的手。 趙司寒手一抖,差點將茶倒了出來,幸好秦芙央穩穩地拿住了茶杯。 這一個小變故讓在座的兩個男人都變了臉。季沉影反應很是迅速,溫柔地一把握住了秦芙央沒有拿著茶杯的那只手,強勢轉移妻子的注意力,溫聲問道,“燙不燙,要不要我給你吹吹再喝?!?/br> 簡直把剛剛將趙司寒藏到身后的唐恪給惡心壞了。趙司寒也看得目瞪口呆。 “你們怎么回來了?”唐恪將趙司寒安置到了離秦芙央最遠的一張沙發上問道。 “怎么,你能回來,我們不能?”季沉影握著自己夫人的手,語氣很壞地問道。要是知道唐恪在家里藏了這樣一個美人,他才不會回來呢。要知道紀夫人雖然不喜歡美男,但看到美女卻是會走不動路的。 占有欲簡直突破天際的季大總裁表示,雖然是女人,但也很叫人吃醋! 秦芙央聽到季沉影語氣不好,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笑得很是燦爛地對趙司寒說,“你過來啊,我們說說話,他們倆要談公事的?!?/br> “我們沒有公事要談?!奔境劣昂吞沏‘惪谕?,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比不讓媳婦被別人勾走更重要呢? 唐恪可是知道秦芙央的手段的,在美國這些年,他就沒有見過被秦芙央勾搭了還能不被勾搭走的美人!他曾經很懷疑秦芙央的性向來著!一只蘿莉,為什么把妹手段這么高超! “你再這樣,我們只能準備早點要個孩子了?!奔境劣皽厝岬乜粗剀窖?,說道。有了孩子,就好收心了不是? “小氣?!鼻剀窖豚洁炝寺?,默默地靠在沙發背上。因為暫時不想要孩子,這個威脅現在還是蠻有用的。 見她消停下來了,唐恪和季沉影才松了口氣。 季沉影握著秦芙央的手,開始和唐恪說起正事來。其實兩個人還真的有些公事要談的。 談完了事情,留飯倒也自然。就在幾人準備叫外賣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趙司寒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 “你們為什么會按了我家的門鈴?!焙芷婀职?!而且不僅僅是季氏夫婦了,以前謝棋也按錯過門鈴來著。 “你家?”秦芙央有些訝異,她還以為兩個人住在一塊兒來著。 “他家在隔壁?!壁w司寒也覺得季氏夫婦進門這么久了,還沒有和他們說這里是她家而不是唐恪家很不應該。都是因為這段時間唐恪總和她呆在一塊兒,讓她都快忽視這明明是她一個人的地盤這事情了。 因為進了門就看到了唐恪,所以秦芙央沒有察覺,季沉影倒是因為看見了這房子的裝修和唐恪的風格很不一樣,所以隱隱有些猜測,現在聽到趙司寒說出來,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 “這一層,兩個門牌號是一樣的?!闭嫦嗍菑那剀窖肟谥姓f出來的。她看了唐恪一眼,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