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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可在名義上,仍是屬于江國的實力,再加上,雪淵會館掌握的情報實在太多,委實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這樣的盟友能結交多久,怕是在他心里還是很沒底。所以,在這個時候,國君將這種問題丟給她處理,還是很有自己的私心。 智千慮淡然一笑,如實回答道:“陛下恕罪。微臣……確實沒有什么好的法子?!?/br> “國師,這是何意?難不成,你要在這個時候解除盟約嗎?”澍麒情緒激動的道。 “陛下誤會了?!敝乔]迅速行了一禮,解釋道,“臣的意思是,慕影實力太過強勁,單憑微臣一人同他對戰,無異于以卵擊石。不過,我倒有個法子,可用來挫挫他的銳氣?!?/br> “哦?是什么法子?” “這天底下,沒有不透縫兒的墻,江國北軍的攻擊力再高,防御力上不去也是不行的,尤其是心里防御。若是我們選擇從罕臺藩王的梟子雄身上下手,就是一個很好的出發點。 梟子雄一生富貴,不愁吃穿,也不缺糧田妻室,唯獨他的愛子梟駿,讓他最為頭疼。傳言中說,這梟駿天生性情別致,不喜與女子接觸,日日滾在將士們的隊里,蹭吃蹭喝,喝酒劃拳。罕臺的軍備力量,也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此前,梟子雄也有心將其一刀斬下,斷掉心頭之恨,怎奈他年事已高,越到老了,越想起了要珍惜愛護身邊的人。就算是怒氣沖心,也只是忍氣吞聲,不予其計較?!?/br>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我朝中有人能解決梟子雄的問題,罕臺的力量便會為我們所用?!变杌腥淮笪虻氐纴?。 “正是如此?!敝乔]恭然回答。 “可……他兒子不聽他的話,梟子雄自己都沒轍,別人能幫他做什么?” “聯姻。梟駿也并非真正的斷袖,他只是不愿被自己的父親,日日夜夜約束著罷了。 在罕臺有個小小的禮儀規矩,男子成年之后,若一直不能成婚,需得始終待在爹娘身邊,不至于讓長輩們孤單無依。 梟子雄最是疼愛他的小兒子梟駿,一點都不舍得他離開,因此,直至成年那日,梟子雄都未曾給他說過半門親事。 今年的梟駿,雖是剛剛二十歲出頭,仍未娶妻,為此,也招來不少笑話,說他像個女娃娃一樣,離不開自家爹娘?!?/br> “聯姻?”澍麒有些不解,這能解決什么問題。梟子雄已老,梟駿懶散成習,我朝也只有一位血統正宗的公主,她還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恐怕……她不會答應的這樣的事情。 散朝后。 “智者大人,留步,長英有話要說?!?/br> “敢問,曲少將軍有何要事?” “千慮,你為何如此執著于聯姻一事?” “那你告訴我,除了聯姻,還有什么法子能夠迅速解決當下的問題?!敝乔]反問道。 眼看著,惠忻城真要被攻破,曲長英心里也明白,在這個時候派兵過去,也是徒增傷亡。除了聯姻,也實在別無他法。 “這樣一來,不就表示,瀧國準備投降嗎?” “亂世中的聯姻,本就是權宜之計。這一點上,大家心里都明白?!?/br> “可……按照筠麟的性子,她是不會答應這種事情的?!?/br> “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公主不行,還有郡主?!?/br> “若是郡主也不答應呢?”曲長英執著的追問。 “你是存心來找我斗嘴的嗎?”智千慮有些不耐煩,怒聲反駁道。 瞬間,武英殿前一片尷尬,方才離去的各位同僚齊齊轉過身,眼中的視線很是不解地望向他們二人。 智千慮瞪了那人一眼,不想再去搭理他。 曲長英輕咳一聲,獨自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她倔強的背影,無計可施。 剛剛經歷一戰的瀧國,已無兵力,雖說科舉考試之后,招攬了一大批人才,也無法一下子補齊與大國之間的差距。 唯今之際,只有找人暗中造訪罕臺世子梟駿,用他來威脅罕臺藩王梟子雄退兵,是最好的方式。然而,想要控制梟駿,也只有犧牲掉筠麟的一生,才能解決。 一步一步走回將軍府的曲長英,內心復雜的很。雖說,他曾單方面的斷掉了筠麟的感情,心里邊卻十分愧疚。 筠麟對他的感情,他不是沒有感覺,而是與之相比,曲長英更希望筠麟能把想法,放在瀧國的未來。 何況,在他的內心深處,就像對李冬萱一樣,他一直都把筠麟當做meimei來看待,如今,她若真嫁去北江的罕臺,她一個人能把自己只顧好嗎? 曲長英思忖良久,不知不覺中,腳下的步子已邁入廳堂。抬眼間,曲長英看到他家正廳坐滿了人。 筠麟位居尊位,其余人恭敬站立一旁,最令他意外的是,李冬萱也在這里。她和筠麟素來不和,像這樣子能安靜的待在同一屋檐下,還是頭一次。 “長英,你終于回來了?!斌搠胍琅f是滿臉的欣喜,率先開口道。 “嗯……”曲長英點點頭,道。 “今晚,我想在你家吃一頓飯,可以嗎?” “我……” “當然可以啊。公主殿下大駕光臨,老臣已是萬分感激,一頓飯而已,只要殿下不嫌棄,想吃多少都可以?!?/br> 還未等曲長英開口,曲如風搶先一步回答,他生怕他那傻兒子曲長英,哪一句話沒了分寸,惹怒了殿下。 筠麟微微一笑,道:“曲老將軍對待年輕人,還是這么熱情,長英就不一樣了,總是喜歡拒絕別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br> “傻麟,大家都是好朋友,曲家的飯,你不一直都是想吃就來的嗎?還打什么招呼?”曲長英很是隨性的一說。 頓時,正廳內安靜下來,筠麟再怎么親民親力,她體內流淌的,仍是正宗的王族血脈,直呼公主殿下的名諱,可是犯了大忌。曲長英還敢說公主,傻,這豈不是……錯上加錯。 筠麟似乎不以為然,反而歡快一笑,反駁道:“整個瀧國,敢說本公主傻的,也只有你曲長英一個?!?/br> 曲長英微微一笑。 筠麟也靜靜地望著他,嘴角邊緩緩劃起一抹淺笑。 今天晚上的這頓飯,大家各懷心事,吃的不甚愉快。 飯后,筠麟沒有像往常一樣,選擇留下來纏著曲長英瘋鬧,反而說,自己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歇息。 一行人送筠麟離開將軍府,那人坐上輿轎返回了她久居的宮苑??帐幨幍慕值郎?,八位腳夫共同抬著的一只轎子,孤單的向著王宮移動。 輿轎內的佳人,早已淚流成河。也許,她這一次回去之后,便沒有了下文,以后怕是再沒有機會回到那里,也怕是再也見不到相依為命的王兄,以及她深愛多年的心愛之人,曲長英。 “萱兒,你……你剛剛說什么?筠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