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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東西了?” “能給我塞什么呀?”簡母真是討厭兒媳婦這么貪得無厭的樣子。 “娘,你可不要瞞著兒媳婦,我都看見了,早點說出來,總比事后被逮到了強?!?/br> 簡葛氏氣得不打一處來,將懷里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掏出來,梅子的眼睛都綠了,待見婆婆打開后伸長脖子一瞧,失望地嗔道:“什么嘛,怎么不是首飾???” 簡母看兒媳婦這么失望,將盒子蓋上又重新揣到兜里,說道:“不過是幾粒藥丸而已。我身子不舒服,杏兒跟女婿要了一些來給我增強體質的。這藥丸也不適合你這懷有身孕的人吃啊,要不然娘就把它送給你了?!?/br> 梅子話鋒一轉,語氣軟和了不少,討好地說道:“娘,瞧您說的,兒媳婦還能跟你搶藥不成?你身體養好了,這不以后還能幫著帶大孫子嗎?兒媳婦當然希望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啦?!?/br> 其實杏兒和她娘說得很清楚了,這藥丸很貴的,是用當歸、人參、鹿茸、鱉甲、茯苓等中藥材制成的。女兒讓她千萬別告訴爹他們,否則他們一定會將這藥丸倒騰出去賣了換銀子的。 一粒藥有花生米那么大,一共有二十粒,隔一天吃一粒就可以了。這一小盒子藥丸大約值四十兩銀子呢,就連裝藥的那個小錦盒還值個二兩銀子呢。 簡杏兒原本不想告訴簡葛氏藥丸的價錢的,又怕她回去不知道珍惜,弄丟了或者拿去送人。 她娘不像她爹那樣,眼里心里只有大哥,偶偶才會心疼一下她這個做女兒的。誰叫她是個女兒身也就罷了,還長得這么丑呢。 她從來沒想過這輩子她能嫁給這么一個優秀的相公,而且他家還是清河鎮上的大戶人家。 對于這一點,梅子就常常在簡家人面前毫不掩飾地抱怨,“杏兒長成那樣,居然有狗屎運嫁到有錢人家做少奶奶。我卻只能嫁到你們家來種地,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br> “杏兒長那么丑,穿得可比我身上的料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就連我現在戴的珍珠步搖和手腕上這只玉鐲還是人家用過的二手貨。我當初怎么就沒這么好命嫁到有錢人家呢?!?/br> 因為梅子肚子里懷了孩子,算命的說是男孩,所以全家都讓著她,她就來勁了。在這個家里,她想說誰就說誰,全家都給她當奴仆使喚。盡管兒媳婦這樣過份,簡三四卻還是嬉皮笑臉的討好她,說這都是為了他的寶貝大孫子。 簡大壯有時候氣不服會頂撞一句,“你總說杏兒這不好那不好的,但你要明白一點兒,要不是因為有杏兒,你也穿不上絲綢做的衣服,也不能天天都吃得上rou,咱家也開不起這家面館?!?/br> 梅子哪能讓他?簡大壯說了這么幾句,她鬧了一個時辰。 “你自己沒本事,還好意思教訓我?我只是個婦道人家,賺錢的事都是你們男人的事,你跟我在這吼什么吼?有本事你靠自己娶老婆,養老婆和孩子???跟你meimei要錢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嗎?你有骨氣你當時怎么不說你不要???你要有本事,我梅子犯得著戴別人用過的首飾嗎?” “我都給你懷了兒子了,你還為了一個嫁出去的丑meimei跟我吵,你要是把我氣出個三長兩短來,我們母子下了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的?!?/br> 話音剛落,簡三四兩口子就進屋了,簡母忙說:“呸呸呸,胡說什么呢?什么下陰曹地府???你這都快要當母親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懂事呢?” “爹,娘,大壯他欺負我,他兇我。杏兒本來就長得丑嘛,我說的是事實,還不讓人說真話了?!泵纷右贿吙摁[一邊又嘴巴不饒人。 大壯怒氣未消,指著他媳婦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這么瞧不起杏兒,那你把杏兒的首飾還給人家?!?/br> “這是干什么?”簡三四不能容許家里有人欺負他的孫子,當然是要替他兒媳婦主持公道的。 “大壯你行了,你媳婦還懷著孩子呢,能不能少說幾句?杏兒長得丑是事實,梅子又沒說錯,你跟她急什么?好好地過你們自己的日子,你meimei的事要你瞎cao什么心?這兩樣首飾都是杏兒自愿給的,以后不許再提這事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寶貝,至于老為這個吵嗎?爹雖然沒讀過書,也知道家和萬事興的道理,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非要整天吵吵吵的?!?/br> 去太平鎮的路上,簡杏兒透過小窗子看著車外的景色,那股興奮勁兒一直就沒停下來過。她這只井底蛙總算是出了清河鎮,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呢,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就要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嗎? 這里的集市比清河鎮的大,街道,商鋪也比清河鎮的多。太平鎮的人口大約是清河鎮的兩倍,自然是更加熱鬧。 初到太平鎮時她就知道,相公在這邊的住處有一個紅顏知己,他倆早好上了。而她呢,從到了這里的那天起,就只能將相公讓給那個美麗的女子了。這里的下人們似乎只認那個女子做女主人。 簡杏兒有自知之明,她再不聰明也看得出來相公有多么喜歡那個漂亮女人了。 那天他們到太平鎮已經是接近正午了,而那個女的則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著了。她一見到孫殿石就一頭撲到他的懷里,只顧他們自己摟摟抱抱的,根本沒有想到要避諱一下其他人。 “鳳兒,信上不是說了叫你不要出來等的嗎?瞧你這雙手凍的一點溫度都沒有了?!?/br> 孫殿石一下馬車就將自己身上厚重的斗篷解下來披在程玉鳳的身上。他將她一雙冰冰涼的白酥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還未來得及下車的簡杏兒傻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相公和陌生的女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而且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牽著手離開了。 簡杏兒回憶起這些,就覺得淡淡的憂傷,晚飯都吃不下了,自己這么胖還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看看人家那個窈窕的身材,削瘦的瓜子臉,含情脈脈的雙眼,再瞧瞧自己,差距之大,要趕上別人可得猴年馬月啊。 有魚,有rou,稀飯,饅頭,春卷,包子……這么豐盛的晚餐,她不吃,自然有人幫她吃。胖丫頭毫不客氣地將大少奶奶絲毫未動的晚餐全都消滅掉了。 孫殿石住在北房東邊的一間臥室,她這個掛名的簡家大少奶奶卻住在西廂房,而那個女人住在東廂房。向來都是住在東邊的人比住在西邊的身份尊貴,相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他倆還不算太過分,至少相公沒讓那女的住主人房里。她住在西廂房也沒有關系,反正相公從來沒承認過她是他的娘子?,F在他們又不是在清河鎮,也沒有必要再住在一個屋里,演戲給誰看了。 ☆、第四章 東西廂房中間隔了一堵墻,孫殿石給簡杏兒下了命令,讓她沒事不要到東廂去。吃穿用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