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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談公事的白會長難得地破例了。他細細地瀏覽了一遍信的內容,心情由最開始的輕松變得嚴肅起來。他本以為這只是老友承地別人的情,善意地幫對方搭搭橋而已。卻沒想到,這封信里的內容真的是說得上十分大膽卻又縝密。又掃了一眼信下眾人的簽名,白會長本來一向是對這種年輕人的小聰明不為所動的,但是看見禹老爺子的名字安然躺在一堆簽名中間時,作為禹老爺子忘年交并且和對方一直都是默契十足的好搭檔的白會長瞬間就明白了禹老爺子的立場和看法。他眼神認真地抬頭看禹老爺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只一個眼神,禹老爺子也明白了白會長作為一個工作狂的想法,看來接下來這追憶往事暢談當下的事是做不成了,白徽樟這老家伙已經是滿臉迫不及待想要進入工作的節奏了。禹老爺子沉穩地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然后雙雙起身準備出門去中協會。兩人到中協會以后,會里的工作人員紛紛看向白會長,說好放假一天的人又自己跑回來了,后面還跟著一個年紀相仿氣場不輸年齡的老人。白會長當下將會里幾個副會長都召集回來,一行人進入緊急加密會議室里進行談話。那些年紀輕輕入會才幾年的人滿臉驚訝地互相打聽跟在白會長身邊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人,會里嚴厲規定緊急加密會議室只準中協會副會長以上的職務人員進入,而那人明明不是中協會的人,卻如此輕而易舉就進去了。裝修死板密不透風的會議室里,幾個副會長都和藹地跟禹老爺子打招呼。他們在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這位古中文研究界的大家,而那時候禹老爺子的家世更是讓他們敬仰不已。所有人落座以后,白會長也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目光平靜地依次掠過在座的所有人。幾乎所有人都被白會長地得有些觸目驚心起來時,白會長這才不聲不響地拿出那封信交給右手邊第一人,讓他依次傳閱下去。一時間,會議室里竟然安靜得可怕。然而,這片安靜很快就被不斷擴大的議論聲給打破了。而這時,那封信已經被最后一人瀏覽完,再次回到了白會長手里。一時間眾人也不再顧及形象和面子,直接粗魯地飚起了唾沫和音量。起初,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封信其實就是個腦洞大開的無稽之談。然而,在白會長嚴肅地敲了敲會議桌,不輕不重地落下一句“古中文語言文化的許多成就都是建立在不斷的質疑和反復的推翻的基礎之上”的話后,有些人就沉默了。隨后,會議桌上的風向就變了。幾個副會長漸漸認真審視起信里所提到的東西來,他們第一次這樣徹底地將“權威”和“官方”這兩個詞拋到腦后,第一次不得不承認古中文里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多么的精辟。初步的討論過后,大家的觀點大致上還是分為最簡單的兩方。一方所持論點大概就是“我書讀得不少了,你不要騙我?!?,另一方則是“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br>于是,大概三十分鐘后,中協會里那些好奇心滿滿的年輕人就看見會議室的門大開,以白會長為頭的一行在中協會里享有最高權威和地位的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們無一部眉頭緊皺,面容肅然,眼神爍爍,步伐很快,徑直朝資料庫的方向而去。此時正是聯邦奧城時間下午一點整,然后,直到天黑,甚至是那些新人下班,資料庫的門還是緊閉,沒有任何要打開的趨勢。而資料庫里如同白晝般一直亮著的燈光,從門縫里緩緩流淌出來,帶著夜晚特有的微微涼意。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二章發現有錯字想改結果網速太渣…等我去辦了網再改好了QAQ強迫癥見到錯字簡直不能忍☆、又矛盾了怎么破整整一天,景溪就一直和奶貓大眼瞪小眼地度過。小奶貓雖然受了傷,但被景溪再次放進窩里后就一直叫個沒停,爪子也極其不安分地一直扒拉著窩往外面爬。景溪干脆直接把奶貓從窩里捏出來放在了沙發上。奶貓這才安靜下來,一雙黑珍珠般純凈的貓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景溪。盯到最后景溪也跟著坐立不安起來,一對上那雙濕漉漉的貓眼,他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舒遲。同樣在學校坐立不安的舒遲,一下課就趕緊往學校外走。就連平常一向視時間為聯邦幣的羅洛也忍不住驚訝起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跟不上舒遲的步伐。羅洛趕緊小跑幾步重新和舒遲保持在同一條線上,他將昨天像老板咨詢過的兼職的信息一字不落地復制給舒遲聽,確實是有個學生突然辭職,老板正打算再招一個。舒遲這才想起自己還沒留意過羅洛在哪里做兼職,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他。羅洛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在學校旁邊的咖啡館?!?/br>舒遲想起那天和景溪表哥去的咖啡館,便問他:“咖啡咖啡館?”因為老板的詞匯貧乏,那家咖啡館的店名就叫做“咖啡”,舒遲第一次看到時,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羅洛點頭。舒遲覺得還真是挺巧,只是他那天去的時候,羅洛正在學校里上課,所以他并沒有碰見羅洛。舒遲幾乎是沒怎么考慮,加上羅洛說不用去面試,第二天就可以直接去上班,舒遲就一口答應下來了。和羅洛將具體事宜商量好后,舒遲趕著回去給二黃喂食。卻沒想到景溪也在家,不對,現在應該是禹景曦了。他一進門,就看見長長的沙發兩端分別坐著景溪和趴著二黃,聽見聲音的一人和一貓,動作一致地朝他望來。對上兩雙漂亮的純黑色的眼睛,舒遲的心跳竟然漏了一拍!不過,很快禹表少爺的話就霸占了他的所有思緒。舒遲情緒被打入低谷。禹景曦站起來指著沙發上的奶貓不滿地質問道:“你怎么什么東西都撿回家?!我才離開一天,你就用我的衣服給野貓做窩!”舒遲完全對禹景曦的話置之不理,直接將二黃抱了起來,轉頭語氣沒有起伏地道:“你怎么把它從窩里抱出來了,你不知道它受傷了嗎?!?/br>禹景曦表情僵了一下,卻還是嘴硬地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舒遲一邊翻看二黃的傷勢,一邊頭也不抬地說:“如果不是我什么東西都撿,你現在怎么可能會在這里?”禹景曦理虧地小聲嘀咕:“那也只準撿我一個人?!?/br>舒遲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差點就心軟地卸下所有的心理防線了,不過,在視線落回二黃身上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假裝沒有聽見禹景曦的嘀咕,抱著二黃進了廚房。禹景曦站在原地內心糾結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跟著進了廚房。然后,就看見舒遲竟然在用貴的要死的熊貓奶喂那只來路不明的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