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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氣聲。是的,當初新聞爆出來的時候,舒遲的名字并沒有被記者刻意遮掩。淡定自若地扯了扯嘴角,舒遲坐下去的同時瞥一眼白漣漪不敢置信的表情,立馬讀出了對方的想法和心思。白漣漪是在震驚自己和他出現在同校同專業同班的教室里的同時,也在震驚他竟然是被破格錄取的學生。舒遲撐住下巴,開始預見并擔憂起自己跌宕起伏的求學人生了……好在下課以后舒遲沒給對方糾纏的時間,就被莫默叫去談話了。莫默告訴他,上次的在論壇里引起的反響極大。一開始,讀者都是抱著打發時間的態度去看的,卻沒想到在看完之后都成了死忠粉,許多人的評價都十分高。“這雖然是一本很長的,卻也是這段時間以來能讓我一口氣看完的?!?/br>“平常作息規律的我,第一次有了想熬夜看它的念頭。而事實上,我也確實這么做了?!?/br>專業人士這邊,一開始以為只是論壇里普遍出現的跟風現象,時間久了以后,有些人還能自持肚子里那點墨水堅決不低頭,有些人卻決定去深刻挖掘探討這本風靡于讀者圈的原因。而那些專業人士眼睛所看到的內容,自然是比讀者還要深還要細。他們紛紛去問莫默,這是出自哪一位專家之手。莫默卻以“不能泄露專家信息”為由,對他們想知道的答案避而不談。事實上,他只是單純覺得,如果把真相說了出去,論壇上那些專業人士都會羞憤而死吧。舒遲有些疑惑莫默沒有以自己的名義發出去,莫默一眼看穿他所想,朝他眨眨眼:“我可是有幫你署名的?!睂Ψ芥倘灰恍?,“名字就叫遲小舒?!?/br>舒遲默然扭過頭,能不能說這名字真的是糟糕透頂……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去鄉下了_(:з」∠)_重修改錯字☆、教材兇殘怎么破剩下的幾節課,舒遲他們又見了這學期其他課程的導師。除了在自我介紹時導師們給予了他過多的關注以外,一切還算正常,最重要的是導師里沒有那位沈會長。在導師的闡述和羅洛的解釋里,舒遲才知道聯邦大學教育恰好也是四年,與根據月份劃分的一年三學期的中學教育不同,根據聯邦氣候劃分的大學,一學年兩個學期分別被俗稱為春期和秋期。而每年里的兩個假期則俗稱為春假和秋假。之前被舒遲慣以以前那個世界里高考后的暑假概念的假期,其實就是春假。舒遲拍頭,這貨以前好沒常識,他從記憶里挖掘不出一點關于大學的常識。他們這一學年的專業課,分別為、、和。而舒遲在換了好幾個教室以后才明白,他們之所以沒發教材,是因為每個教室里的每張桌上都配備了一臺光腦,光腦上已經儲存好所有教材的電子版,包括其他專業的。舒遲迅速瀏覽了一遍光腦上的教材,上面的專業林林總總看起來有些不明覺厲。很久以后他才明白,機械修造專業大概指的就是修懸浮車,陸地生物學專業大概指的就是種田喂豬……第一天的學校醬油結束以后,羅洛因為要去打工就先走了。舒遲想早點回去,一路只埋著頭往前走,腳步起落間隱約現出幾分焦躁。卻沒料到白漣漪還是不死心地站在校門口攔住他。舒遲皺起眉頭:“你干什么?”白漣漪微低著頭,兩只手情不自禁絞在一起,紅唇微啟:“我,我沒想到你會為了我努力考到安大來……”舒遲不想和他糾纏,直接擺出一副冷淡的表情:“我不是為了你考進來的?!?/br>白漣漪驀地抬起頭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角,又長又卷的眼睫毛上有了濕意,嘴唇哆嗦著卻不說話。校門口學生的視線迅速朝這邊聚攏,其中大半部分人都在驚艷白漣漪的相貌。甚至還有人急色地推開人直接走了過來。舒遲心覺也是醉了,甚至第一次有了潔癖意識。還沒等他把自己的衣服從白漣漪手里扯出來,那人就代替他做了這個動作。舒遲愉快地想跟那人道謝,卻在看到對方整個人時僵住了。眼前的人學生模樣,雖然個子挺高長得挺帥,卻染了一頭火紅的直沖云霄的頭發,單只耳朵上戴了一排白色耳釘,耳釘上反射的光芒刺得舒遲看不清到底是有幾只耳釘。穿了滿身的骷髏頭,褲子也是破爛不堪。眼睛里滿是放蕩不羈,通俗點說就是吊炸天和中二。果然那個世界里獨立壯大并以“非自己的讓主流去說吧”為團隊名言的非主流團隊文化即使是遭受了時間的挫傷侵蝕,也依然是永垂不朽的嗎……還沒等舒遲緩過來,那人就拉住白漣漪的手,露出兇狠霸道的表情:“你敢欺負我家漣漪?!”人群里的議論聲一瞬間就達到了至高點,然后炸開。舒遲:“……”原來非主流和白蓮花好上了。林越看著舒遲在自己的威懾下羞愧(哪里不對?)地垂下頭,高傲地對著他譏笑一聲,準備拉著白漣漪離開時,就看見舒遲面無表情地抬起臉來:“白漣漪我警告你不要再纏著我,我是不會喜歡你的!”白漣漪:“……”趁著林越和白漣漪目瞪口呆的間隙里,舒遲轉身就跑了。而這天以后,學校里就傳遍了“大一古中文系系花白漣漪暗戀同系的高考神人舒遲告白被拒,而同屆外交學系系草林越卻淪為系花的備胎”的新聞,舒遲在眾人眼里變得更加神秘起來。與此同時,舒遲也知道了白漣漪的男朋友叫林越。上了公共懸浮車以后,他才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心下惱怒那兩個人磨蹭他時間的同時,又開始莫名焦躁起來。而這種焦慮在他進了家門后,就被漆黑無人的房子徹底澆滅。舒遲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他潛意識里還是希望景溪沒有走,腦子一熱將對方的衣服都扔進書房的同時,內心又隱隱期待起來。期待第二天回家時,會看見自己的衣服被丟在客廳的地板上,而景溪站在門口怒氣沖沖地質問自己,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都從衣柜里拿出去。只可惜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舒遲覺得,這一次他是徹底相信景溪是真的離開了。他想起下午校門口那個男生,中二起來的樣子簡直能和景溪完全重疊,唯一可惜的就是,對方崇尚非主流文化以及擇友眼光十分重口……同一時間的禹家。禹老爺子樂呵呵地拉著兩個月沒見的孫子非要讓他陪自己。禹景曦有些暴躁,因為公司內部的清理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就連一直以幕后人的身份對公司董事會進行挑撥離間的大哥都已經坐不住了,禹景曦只好臨時趕回來。眼下他只希望快點弄完這邊的事,然后去貧民窟找舒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