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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惡明是非的弟子來說,這些因果關系,足以讓他們想清楚。 但是對于馮川柏來說……馮川柏以前確實古道熱腸,具備大夫一切好品質,但是本質,他其實和秀兒一樣,她們都是性情中人,把感情看得比一切正道道德都要重,這類人,知道這個真相,也只會更瘋狂地刺激他們的報仇之心。 “阿彌陀佛,施主執意如此?” 馮川柏說道:“是,我只求報仇?!?/br> 虛了凡伸出手來,突然如穿花蝴蝶一樣在馮川柏眼前出現了幻影,馮川柏只覺眼前一黑,暈迷前他很想大喊,可是他沒有任何精神保持清醒了。 看著暈過去的馮川柏,虛了凡平靜地將人撈起來,隨后帶著馮川柏如同幻影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陰秀兒眼見著虛了凡和馮川柏消失,剛才的話她都聽在耳里,這么說來,溫明瀟就在這周圍百里內。 蜀州邊城和上平城相距百里,這么說來,溫崢和溫明瀟已經出了那守衛森嚴的邊城了。 這讓陰秀兒心中輕松起來,也終于心落了一些。 *** 翌日,陰秀兒突然聽見熟悉的雕鳴之聲,她立刻仰頭望去,遠遠就看到白鸞在高空飛行,但是底下也有不少飛騎在不斷射著飛箭。 陰秀兒心中一突,白鸞顯然聰明,知道底下有危險,所以它一飛得極高,至少那些飛騎的箭根本無力射到白鸞那個高度,但也因為太高,陰秀兒只能看到白鸞一點影子,它身上是否背負著人,陰秀兒都無法看到。 陰秀兒遮掩好自己的身份,然后下了酒樓。 大道上,行人紛紛避讓,領頭的是陰秀兒認識的熟人——李道河的大弟子,林浩淵。 林浩淵見他身后的人都對上面白鸞沒有辦法,他沉了沉心,然后接過手下的一把弓箭,并瞄準了上面的白鸞。 宗師修為的真氣射箭,自然會比其他人要更加精準。 陰秀兒見上頭的白鸞似乎有些焦躁,它撕叫著,在天空更快地盤旋著,顯然是感覺到了危機。 陰秀兒暗自掂量著對方的實力,自持足夠逃掉,當下,手上瞬間凝結了邪針,林浩淵的箭一出,陰秀兒揚起銀光一閃。 邪針和箭碰撞在一起,箭頓時碎裂開來。 林浩淵也立刻出手,身體離開了馬上,然后朝著陰秀兒所在追來。 只是陰秀兒在一出手后,就已經飛上了屋頂,她的輕功又是最頂尖的輕功,林浩淵才追到陰秀兒原本所在屋頂,突然臉□□變,因為他感覺腳底竟然感覺到一道刺痛。 “有毒!” 他立即用真氣壓下腳底冒出來的毒氣,但就這一瞬間,他的視線里就已經失去了陰秀兒的身影。 陰秀兒算計很仔細,武者輕功都需要借力,陰秀兒算計過距離和方位,在飛上屋頂的時候,就在屋頂周圍布置十幾枚細如牛毛的毒針,務必讓林浩淵從任何一個方位借力追她,都會觸及到毒針。 這些念頭布置只是在一瞬間就讓陰秀兒都決定好了,沒有了林浩淵的瞄準,白鸞以更快的速度也向遠方逃去。 陰秀兒一逃走,發現林浩淵中招沒有跟上來,她也不敢多加停留,她掩藏好身份,這時候也不準備再在上平城等人。 白鸞出現在這里,不管白鸞身上有沒有人,那都證明溫崢和溫明瀟一行已經到了上平城周圍,而前來追擊白鸞是林浩淵,而非李道河和四大派掌門,就說明他們定然是得到溫崢的蹤跡,去專心對付溫崢去了。 不然,林浩淵哪里來的膽子出沒在溫崢附近? 陰秀兒才出城不久,就看到這上平城也被封鎖起來,陰秀兒暗自慶幸她當機立斷,若是她之前打著等候溫崢匯合的注意,只怕就陷入在上平城內了。 陰秀兒頓時也不敢在管路上行走了,她轉而轉向一旁的樹林。 不一會兒,雕鳴聲又響了起來,這一次,白鸞越飛越低,目標也及其的明顯,赫然就是陰秀兒。 等到了近處,陰秀兒看清楚了白鸞,白鸞背上的人,不是溫明瀟,又是誰? 陰秀兒看到白鸞身上的血,當下她使出輕功到了半空,然后伸出手,溫明瀟連忙抓住陰秀兒,陰秀兒這才帶著溫明瀟慢慢落在了地上。 白鸞仿佛一直是撐著一口氣馱著溫明瀟,溫明瀟一離開它的后背,它的翅膀就仿佛再也沒了力氣直接墜落下去。 陰秀兒連忙飛躍過去,將白鸞撐在一旁,然后帶著它重新回到地上。 白鸞是白色的,此時它身上的白色已經消失一半,轉而是一半的血色。 溫明瀟和陰秀兒兩人不約而同地都一句話都不說,就分工協作,陰秀兒拿出了上藥,而溫明瀟撕起了衣裳。 忙活了好一會兒,總算讓白鸞的身體不再出血, 但是白鸞此時也已經不見了清醒。 陰秀兒頭一次見到溫明瀟眼中有點紅,她也不知道要和溫明瀟說什么,便只能沉默以對。 溫明瀟是一個及其理智的人,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他冷靜地說道:“我們盡快離開這里,現在父親和陰無正拖住李道河,但是他們人多,父親讓我們回青州,然后他和陰無正引誘他們去西域?!?/br> 陰秀兒很快就明白溫崢的打算,常無息帶著魔宗殘余人馬遠避西域,在所有人心里,陰秀兒一行去西域的可能性會很大,從而就會對其他路線放松警惕。 若是沒有溫崢,陰秀兒定然也是要去西域和常無息匯合的。 “白鸞呢?” 兩個人還好說,有溫崢給的面具,她們隱藏身份相對容易,但是身上背著一只大雕,那無疑就是莫大的目標了。 溫明瀟看了看白鸞,說道:“他們發現白鸞被拋下,作為名門正派,也不至于對白雕動手?!?/br> 那也說不準……白雕有靈性,就算不殺,也會想著將白雕馴服。 只是陰秀兒沒有說出來,溫明瀟是個聰明人,他豈會想不到,若只是他一個人,他并不介意和白鸞好好躲在樹林里,就算被發現,也不過是一個死字,溫明瀟一直都不覺得死是一件痛苦的事,于他而言,在世間活著,也只是得過且過。 對他而言,死了也算是一場解脫,他這次被還陽丹救醒,還帶累父親冒險過來救他,他其實更希望他已經身死。 可惜,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想死的死不了,不想死的,卻死了。 比如陰刑天。 陰秀兒見溫明瀟一直看著白鸞,她微微垂眼,說道:“將它放在樹上去吧,我找人過來帶白鸞走?!?/br> 溫明瀟目光一緊:“你還能找誰?” 除了西域的常無息,meimei如今身份,哪還有其他外人可以依靠。 陰秀兒背過身去,不想溫明瀟看到她的表情。 “有?!?/br> 陰秀兒目光堅定。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