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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秀兒走上前,卻在經過這林初棠時,輕笑問道:“可是受了儒君教訓了?” 秦初棠終究還是忍不住看了陰秀兒一眼,這一看,他的臉就紅了,美人這般看著自己,他的心跳得很快,任他如何默念養氣法都止不住躁動。 陰秀兒繼續說道:“多謝你了,以后……我會記得有個師兄為了盡快幫到我而被長輩教訓了?!?/br> 秦初棠的臉頓時紅了,似乎,被儒君教訓也值了,他完全忘記自己原本還是知錯的,現在竟然不覺得自己是錯的。 陰秀兒完全將這小子看穿了,她再接再厲,低聲說道:“日后來藥王谷,我親自給你配丹藥,雖然……詛咒你受傷并不好,不過我還是希望幫你一次,所以……我還是期待你受傷好了?!?/br> 說完,陰秀兒仿佛也被子逗笑了,然后轉身進了殿里。 只留下秦初棠怔怔地看著陰秀兒的背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而且這個姑娘竟然這般狡黠可愛。 受傷嗎? 秦初棠有一瞬間沖動給自己劃上兩劍,讓這位姑娘給他治療。 *** 秦正卿繼續辦著公事,聽到陰秀兒的腳步聲,連頭也不抬。 “將東西放下,你就可以走了?!?/br> 陰秀兒一點不給秦正卿面子,然后就用魔書真氣一擲,匣子就轉變成了攻擊的兵刃。 秦正卿終于抬起頭,匣子正好飛到他面前,匣子所蘊含的攻擊絲毫不下于流星錘。他淡淡地伸手拂過,匣子就停在他面前。 陰秀兒先天真氣瞬間加持在匣子之上,緊緊地朝著秦正卿推進,秦正卿眼中露出肅然之色,她竟然突破了先天,而且這先天真氣著實詭異,他的真氣竟然被這股真氣所吞噬。 秦正卿不得不多出了幾分力,這才以強力將陰秀兒的真氣打散,從而將匣子拿到手里。 “儒君的武功真厲害,看來我要給儒君排頭吃,還得修煉個十年二十年,儒君你堂堂君子,大人有大量,饒了秀兒這次冒犯可好?也能全了儒君你這個不與女人計較得的君子形象可好?” 陰秀兒邊邊笑了起來,聲音嬌軟,叫旁人一聽,身子骨都酥了,哪里還生得出拒絕的心思。 秦正卿也終于看清楚了陰秀兒,他這時候明白為什么作為他的繼承人選之一的秦初棠會突然失了分寸。 眼前的少女如今足以讓世間任何男子動容,完美無缺的容貌,身穿正氣儒服的她就是一個被天庭遺落下的仙子。 可惜仙子那雙清澈眼睛勾勒出來是無窮魔媚的氣息,仿佛仙墜魔道時的妖冶,讓人恨不得拋下一切,將自己一切獻給她陪著她墮魔。 這樣的陰秀兒,足夠讓他那心性還不夠堅定的師侄秦初棠受到蠱惑! 同時,秦正卿心里也是震驚的,這小妖女竟然突破了先天,什么時候,突破先天會是這般容易的事。 就是他清凈圣地的儒門弟子,資質優秀的他們也需要刻苦修煉個十幾年,可是陰秀兒才學武多久! 還有……陰秀兒此時一身氣場和魔魅,變得讓秦正卿都忍不住心生異樣,普通的功法絕不對有如此加成,那么只有…… 秦正卿剎那間就閃身過來,一雙修長無暇的手就朝著陰秀兒抓去,陰秀兒只是笑著,她絲毫都不曾躲避,就這么帶著笑意地看著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儒君今日感受到了威脅,秀兒可真是榮幸呢,現在,秀兒給你這次機會,你敢殺嗎?” 陰秀兒溫柔地說,她此時看秦正卿,仿佛看自己的摯愛一樣,就這般篤定他不敢殺她。她其實也很驚訝儒君現在這般視她如大敵。 秦正卿知道此時他的心態并不正常,但是有個心底話告訴他一定要殺了她,她以后會是一個禍害! “了凡讓秀兒給儒君送這,秀兒可半點都不曾窺視,儒君卻因為秀兒突破了先天,給儒君造成了心境破綻就將秀兒殺了,日后……也不知堂堂儒君如何和了凡交代!” 第49章 陰秀兒的話讓秦正卿的手松了松, 如果她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和了凡起了矛盾, 這對清凈圣地絕對不是好事! 清凈圣地之所以超然于外,蓋因為三門都是同氣連枝。 相對而言, 道門和佛門每隔一兩代總會出一個大宗師, 儒門從來就沒有。 若是沒有大宗師的儒門徹底脫離清凈圣地,其實和四大派并沒什么區別,甚至還有所不如,因為四大派的弟子比儒門多得多, 每一位儒君坐化前,都會千般叮囑,為了儒門,為了清凈圣地,萬不可和佛門和道門起任何隔閡。 陰秀兒笑容更深,可怎么看, 都是詭異而幽深。 她也看明白了,秦正卿顧及虛了凡, 比她想象中要來得更在意。 突然, 秦正卿臉色微變, 他立刻松了手。 陰秀兒一時被放開,不由地咳嗽幾聲。 秦正卿背過身去:“你走吧!” 陰秀兒反而身形一轉,然后就坐到殿內唯一椅子上, 這是儒君的位子。 秦正卿目光此時再無半點之前的失色,和以前一樣清冷,對陰秀兒無視著。 陰秀兒看到桌案上的文件, 有儒門的,也有佛門和道門的,所有武林送上來的拜帖都是送到他這里,這個桌案上有著朱筆,陰秀兒翻開其中一份,這一看她不由地一怔。 入目的字跡很是犀利,字如其人,經過他審判過的罪惡,便是不容他人多言的。 陰秀兒嗤笑一聲,將文件合上。 “這就是姑娘的禮節?可以未經允許擅自翻閱他人的東西?!鼻卣淇丛谘劾?,等陰秀兒做完了才出言詢問。 陰秀兒毫不在意,她撐著身子在書案上,然后敲擊著裝有的匣子。 “如果儒君不在,我定然是不會隨意動的,但是儒君既然在,我來了這么久,你也不招呼我看坐,就就只能自己找個位子坐了,儒君的椅子可真舒服……儒君每日坐在這里,也算是醒掌天下權了,讓秀兒好生仰慕,秀兒都舍不得走了呢?” 秦正卿并不接話,他在等陰秀兒還留在這兒不走的目的。 陰秀兒見他不理了,也不意外,她輕聲說道:“秀兒一直聽說男兒當醒掌天下權,夜臥美人膝,儒君清心寡欲這么多年,難道就沒想過找個伴?” 隨后陰秀兒輕飄飄地落到了他面前,然后手輕柔的撫上秦正卿的肩:“秀兒自見儒君第一眼,就為儒君的風姿所牽引,可恨儒君不懂秀兒心意,到如今竟然更厭惡起秀兒了,今日,若非秀兒有幾分辯才,只怕儒君就把秀兒給殺了?!?/br> 說道后來,陰秀兒的聲音幾分嗚咽,嬌柔可憐的面容,足以讓所見之人都心生疼痛,恨不得將人摟在懷里好生安慰。 “不如,儒